“你們都在外面等著，好了就會喊你們”劉臨見胡大夫進來了，便對守在屋里的劉氏等人說道。
“小大夫，俺們待在屋里不出聲，也不會去打擾胡大夫的，你就讓俺們在屋里陪著俺孩他爹，成不”劉氏搶先開口請求道，她不放心林大成，她得親眼看著胡大夫治療林大成的腿。
“不成，我們永和堂的規矩就是這樣，而且所有醫館………”劉臨正搖頭拒絕著。
“算了，讓這位林娘子留下吧，其他人去外面等著”胡大夫想著將這病患娘子留下也好，省得擾了那小娃娃同他爹的談話。
“先生，這不太好吧，萬一她…”劉臨對著胡大夫有些糾結的道。
百姓們沒什么見識，有時聽到骨折病人在呼痛，總會忍不住上前打擾，這妨礙大夫醫治不說，還容易給病患造成二次傷害。
而且，偶爾有些不講理的百姓，不會在自身找原因，只會怪大夫醫術不精，會做出傷害大夫的事。
所以久而久之的，所有醫館都會在買幾個壯漢保證安全外，也規定了不許骨折病患在治療期，同大夫過近距離接觸。
當然，像傷寒、腹瀉、體虛這一類只需在聽診臺把脈的病情，就不需要將病人和陪同的人分開。
因為這種不會亂掙扎，也是很常見的病情。
“沒有，反正有臨子你在”胡大夫沖著劉忙點頭道，反正有劉臨看著，這林娘子就算聽到病人呼痛想靠近，也有人攔著。
“是，先生”劉臨見胡大夫這么相信自己，十分激動的保證道。
“爹，大山哥咱們先出去等”林瑾拉著倆人往外走，免得劉臨開口讓自己三人走。
“嗯，大山和小叔一起去外面”林大壯知道大嫂留下都是那胡大夫網開一面了，所以也不多言，順著兒子的力道帶著侄子往外走。
“小叔，俺爹肯定會好的對吧”大山跟出來后，聽著里面傳來林大成的忍痛聲，有些不安的問道。
“肯定會，胡大夫的醫術是鎮上數一數二的。
而且，你毛蛋弟弟也見過胡大夫治好過骨折的人，所以大山你乖乖守在這里，小叔先回村里借錢”林大壯摸了摸大山的腦袋交待著。
“嗯嗯，謝謝小叔”大山壓抑著心慌害怕，他知道娘帶的錢壓根不夠，現在只能寄希望于小叔回村借銀子來付醫藥費。
林大壯沖大山點了點頭，轉身問向林瑾道:“毛蛋，你是在這等著，還是同爹回去”。
“爹，俺同爹你回村”林瑾正想著怎么和林大壯單獨相處呢，這真是瞌睡就來枕頭啊。
“行，咱們倆快點走”林大壯說完便去醫館后面，去取從村長家借來的驢車。
……
土路道，
“爹，兒子有事跟你說”林瑾琢磨了半天，看再不說就要到林家村了，鼓起勇氣咬牙道。
林大壯悶悶的嗯了聲，示意林瑾可以說，他有在聽。
“爹，剛才胡大夫說可以收俺做藥童，教俺真本事”林瑾邊說邊觀察林大壯的臉色，好能第一時間知道他的想法，好調整出適合的勸說詞。
林大壯過了半晌，才抬頭復雜的看著林瑾問道:“毛蛋，你能跟爹說說，你給你大伯腿包扎固定和檢查的本事，是從哪里來學來的嗎”？
“俺每次跟村里的嬸子來鎮上趕集，都會到永和堂貓著，也會在他們忙不過來的時候，搭把手打下雜，時間久了他們也由著俺到處看，所以才……”林瑾將送草藥去賣的事，給美化成了去打雜。
不然壓根解釋不了，自己怎么會自己壓根接觸不到的東西。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行為，嚴格來說也叫做偷師，若胡大夫要追究，你最少得被打個半死”林大壯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但心里的無力感在蔓，他從不知道毛蛋這么聰明，這么有學醫天賦，他和媳婦倆一直以為毛蛋是貪玩，才會喜歡和村里的婦人們跑到集市湊熱鬧。
自己還和媳婦倆商量過，等他大些就拘著他，省的孩子亂跑學壞了，沒想到他每次的湊熱鬧都貓在永和堂免費打雜。
“不會的，兒子從沒去看過藥方，也沒去他們不許去的地方亂竄，只是，只是幫襯時看到了兩眼……”林瑾故意語無倫次的解釋著，裝作一副只是想多靠近些的樣子。
“唉~，
當胡大夫藥童需要置辦什么東西”林大壯嘆了口氣問道，如果適合的話，自己盡量湊齊送毛蛋去永和堂當小藥童。
不然，錯過這個機會，毛蛋日后可就再也去不成永和堂了。
“胡大夫還沒說要收俺為徒，俺只是去當藥童，所以，胡大夫沒有讓準備東西。
說讓俺去當藥童，包吃住但不給藥錢”林瑾解釋著說道，他覺得胡大夫應該不會那么快收自己為徒，最少也要磨練自己兩三年。
畢竟，現在不想新世紀般知識共享，都是父傳子、師傳徒的，自己表現的天賦再好，該考驗的也缺不了。
“行，爹就同意你去，只是，在外面學本事，是需要吃很多苦的，毛蛋你要做好準備，不要做半途而廢的事”林大壯聞言更確定毛蛋的聰慧，不然胡大夫怎么會這么好。
要知道，娘曾經想給自己和大哥找個師傅學手藝，可問了一圈后才發現，連給隔壁村木匠當徒弟，都要自帶干糧去他家干三年活，才能跟在他身邊當雜工，想真正出師最少六七年。
最后迫于現實，自己和大哥都沒去，選擇老老實實種地過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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