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兩支隊伍分道揚鑣。
拓跋忽急匆匆的走到拓跋離跟前說道:
“離哥,就讓他們走了?他們可是還有十二萬銀幣的。”
拓跋離看了看拓跋忽,給他正了正衣襟。
“可是,我已經跟人家說好了交換的。”拓跋離看似無奈的說道。
拓跋忽則是哀嘆一聲:
“唉,真可惜,到嘴的肉啊!”
他正要上馬,卻被拓跋離拉了下來。
“離哥,干什么呀,不讓搶劫,我要回去睡覺了。”
拓跋離則是狠狠的敲了他的腦門。
“蠢貨,我跟他說的不要,你又沒說,再說,我們是干什么的?”
拓跋忽則是懵逼的說道:“我們是馬匪啊。”
他頓時恍然大悟“明白了,我這就去。”
拉住拓跋忽,拓跋離又交代了一番。
“記住,都是些農夫,只準恐嚇,不準殺人!”
“知道了。”
拓跋忽隨后招呼著剛穿好鐵甲的一千人便出發了。
不一會黃漢三帶著人回來向著拓跋離道:
“首領,按您的意思,我已經趕了七百頭羊送給了那些農夫,他們一人足夠能分到一頭。”
拓跋離長舒一口氣,暗自呢喃道:“或許,我能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
黃漢三并未像往常一樣拍拓跋離的馬屁,因為這件事,真讓他有些佩服這位首領了。
拓跋忽一千帶甲士兵一直尾隨著商隊。
匹力希不明白為什么今天拓跋忽這么沉得住氣。
“忽格,為啥還不動手?”
“再等等,離哥交代過的。”
一騎斥候來報:“報!前方已到拜上草原邊境。”
拓跋忽抽出馬刀:“弟兄們,殺!”
一千匹戰馬被調動起來,轟隆隆的向前駛去。
押送著俘虜的商隊走的并不快,很快被趕上。
老劉心中十分憔悴,這一路,可謂是賠了夫人還折兵啊。
好在那黃漢三心中有愧,送了他七百只羊。
但是現實只會更殘酷。
轟隆隆的響聲引起了商隊的注意。
老劉看清來人便是剛搶完他們鐵甲的人,便大聲質問道:
“你們又來干什么?”
匹力希大聲回應道:
“這話好生有趣,某家都是馬匪,自然是來搶劫的!”
老劉聽見這句話,本想反駁幾句,心中憋的緊,又無可奈何。
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昏迷了過去。
拓跋忽帶著個會說沙域話的翻譯上前,將他的話翻譯給眾人聽。
“想必都看見商隊趕著的羊群了吧,是農夫的,一人一只。”
“此地離沙域不遠了,你們領上便可自行離開。”
木訥的農夫們不知如何是好,都呆呆的站在原地。
拓跋忽下馬拉下一個滿手都是繭的漢子,將他手中的刀奪過,塞給他一只羊。
在如此的強暴的方式下,農夫們領上羊之后向著遠方遁去。
有些俘虜想要趁亂逃跑的,卻被拓跋忽彈壓了下去。
只剩下三百護衛在風中蕭瑟。
“帶著你們的主子,把這一千多俘虜壓送回去。”
匹力希踢開一個箱子,每個護衛賞了10銀幣。
若是讓這一千多人在拜上草原流動開來,又是不小的麻煩。
匹力希清點完銀幣之后,以及將農夫留下的七百匹馬聚攏之后,眾人便離開了。
而護衛們發了一筆橫財也自然高興。
反正事情辦砸了是上司的問題,與他們無關。
隨后壓著一千多俘虜和昏迷過去的劉總管,悠哉悠哉的往回趕。
而拓跋離也沒有閑著,他將繳獲來的一百多輛馬車鋪上干布,浩浩蕩蕩的去迎接自己在森林中的族人。
負責此次護衛工作的,是孩哥本部一百人馬。
由于在供給方面上,拓跋離一視同仁,所以使得這些槍騎兵對這位新的效忠對象有些好感。
但也僅此而已,一幫子老兵,不會那么容易替別人賣命。
拓跋烈在馬上挺直身子,看著連綿不斷的車隊,看著車上還未成長起來的孩子們,他激蕩不已。
還好,只是四十年,這些少年們終究還會承襲在馬背上討生活的生活習慣。
他隨口問道:“離兒,這條路沒有危險吧?”
沒等拓跋離開口,孩哥便打趣道:“現在拜上草原上,最危險的應該就是我們了。”
孩哥已經在不經意間逐漸融入這個團體。
緊接著三人一起大笑起來,隨后拓跋烈又說道:
“離兒,等回了營,我送你一件禮物。”
“烈爺爺,您的出現就是一件最大的禮物啦!”
拓跋離實在想不出來一個在森林中待了四十年的老人,還能有什么寶貴的東西。
若是老人心愛之物,他可不愿意奪人所好。
而拓跋烈微笑不語。
回到大營后,天地旗的旗幟早已經換成了黑色的鴿子旗幟,標志著這篇土地的新主人。
眾人都在忙亂的擴建營地,而拓跋離卻被拓跋烈拉倒了一處僻靜的地方。
"烈爺爺,您這是?"
拓跋烈整這一出,倒也引起了拓跋離有些摸不著頭腦。
“離兒,前面有五塊木板,拿你的弓射一下。”
感情老人家來這考量自己的弓箭功夫了,只是這五塊前后放置的板子,當靶子實在太瞧不起人了。
拓跋離是十分自信自己的弓箭功夫的,除了匹力希,他敢說整個營地沒有人能比他還會玩弓。
他去大帳中拿出弓來,側身站立,找好合適的點位,前手推,后手拉至虎口處。
‘蹦’的一聲,這支箭直接連著穿透兩層木板,隨后才跌落下來。
“好本事!”拓跋烈贊賞道。
若是換作普通牧民,怕是連第一層木板都難以穿透。
“好孫兒,看我的!”
拓跋烈解下背后的彎弓,抓箭便射。
啪啪啪的三聲,可說明這弓的質地是十分柔軟,可塑性非常之高。
而再看前方木板,三支箭皆都是穿過四層木板,直直的插在了第五層木板上。
這操作驚得拓跋離目瞪口呆。
這....這不合理啊!
他急忙佩服的說道:
"烈爺爺弓箭造詣之高,我此生從未見過。"
而拓跋烈道:
“哈哈,別給我戴高帽子,且看這把弓。”
拓跋離拿起那把弓,射出一箭,直接穿透了五層木板。
他喜不自禁的端詳起來。
拓跋烈在一旁介紹道:
"這種弓弦乃是用鹿筋所制,與樹油熬制的恰到好處,放置五年。如此一來,既不會崩裂,也附有彈性。"
“而弓身乃是用一種名叫'爆裂竹'的竹子所制,外鋪蛇皮。韌性強,且結實。”
拓跋離聞言看了看自己的鐵胎弓,瞬間不香了。
他愛不釋手的摸著這把森林弓,遺憾的說道:“要是這弓能量產就好了。”
“這種森林弓確是無法量產”拓跋烈隨后皎潔的笑道:
“可是我有五百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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