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不容樂觀的局勢傳回來,幾個臺吉皆是心如死灰。
“這幫天殺的俘虜,竟敢提刀對準他們的主人!”
“哎呀,三哥,事已至此,你罵有什么用,還是想想怎么辦哇。”
四臺吉見三臺吉一直站在那靠著辱罵泄憤,趕緊勸道。
“我哪來的辦法?!老大老二把狼營搬了個空,這個節點征召兵馬又來不及,你叫我如何做?”
三臺吉怒氣沖沖的質問道,四臺吉見他將矛頭對準自己,也不再等他出主意,當即便要引著些許人馬出營。
這下卻是輪到三臺吉發懵,“你這是何意?”
四臺吉回身道:
“眼下四面皆不安全,俘虜人數眾多,被調動起來,說不準用不了多少空當就要打到大帳這里,我自是先行撤退,否則,還指不定會出什么亂子。”
“你敢!”
三臺吉抽出彎刀擋在他面前,開口道:“你我一個母親,若是舍棄狼營擅自逃離,屆時如何跟父汗解釋,我也要跟著你遭殃!”
“少踏馬說的這么大義凜然!”
四臺吉也抽出刀來道:
“你不過是怕我跑了,到時候被族民笑話,你我一母同胞會牽連到你,影響你跟大哥二哥爭汗位,我告訴你,老子對汗位不感興趣!”
“你不是自詡有本事嗎,那你就去平叛啊!向我亮刀算什么本事!”
三臺吉被他說的面紅耳赤,開口怒喝道:
“你再給我說一句!”
五臺吉聽著遠處殺聲愈近,又看著劍拔弩張的二人,開口勸道:
“兩位哥哥,俘虜雖然卑賤,但手上彎刀同樣致命,不若這樣,我們先出營地與二哥匯合,屆時再殺過來,在這兵戈相向,傳出去豈不是有辱黃金家族的名譽?”
二人聞言,也借坡下驢,紛紛表示同意。
隨即三人收攏了大營處戰兵,組了兩百多衛士,便開始向后營的方向而去。
諸人戰馬出了大帳,未曾抵達營門,便在途中遇到了阻擊。
原來,前方的風衛們在忙碌完畢后,便早早地來到后營等待著眾人的逃離。
畢竟,這幾個臺吉可是他們今天唱這番戲的演出費,自是不可能讓他們跑了。
三人見前方被絆馬索絆倒的諸多人馬,頓時一驚,隨即便想返身回大帳待守。
可周遭風衛已然纏上來,他們手上的兵刃也告訴了三人答案,今日,誰也走不脫。
風衛們分工明確,手中飛爪將馬拉到,再剝去戰甲,周遭風衛便急忙將手中彎刀刺入狼族戰兵們的胸膛,以求最大程度的不讓他們感知痛苦而死。
如此配合下,讓本就不多的戰兵們自是死傷甚重。
三個臺吉被護在中間雖一時半會不會被襲擊到,可是也被周遭兵甲禁錮了身位,無法轉身撤退,死死的被遏制在原地。
風衛們知曉眼前這些兵馬都算得上是臺吉們的私兵,護主心理很重,故而也沒打算接受投降,毫無保留的將每一個跌落下馬的戰兵,進行精準的補刀。
一陣廝殺的喧囂過后,再也無人能夠護衛住三個太吉,直到此時,三臺吉依舊保持著他貴族的風范,大聲怒吼著要與風衛的統領一戰。
風十三從腰間取下“水連珠”,隨即扣動懸刀,七支袖珍弩箭一連串刺入三臺吉的身體中,奪去了他發言的機會。
“剩下的兩位,可愿與我等走一遭?”
風十三笑吟吟的對著剩下的四臺吉和五臺吉問道。
二人并未看清風十三使了什么兵器,只看到面門胸膛皆被射穿,流出膿血,死的不能再死的三臺吉。
如此一來,哪敢說個不字,當即點頭如搗蒜,表示同意。
名節這種東西,反正還有大哥二哥給黃金家族做榜樣,他二人今日便小小的屈服一下。
風十三得手,也并未耽擱,發出信號后,當即押著二人出了狼營,向著早就商量好的撤退地點而去。
隨著他的信號發出,與二臺吉交戰的風衛,以及營中與戰兵們交戰的虞允文,皆是開始悄然撤退。
原本這兩處戰爭便是靠著他們兩部作為骨架支撐,如今骨架離去,剩下一堆爛肉,自是翻不起什么波瀾。
頓時,二臺吉和營中戰兵悄然發現,戰爭的天平已經倒向了他們,故而皆是加快了作戰,平息了兩處的作亂。
可當營中戰兵與二臺吉引著人馬匯入大營后,卻發現三臺吉已死,四臺吉和五臺吉不知所蹤。
二臺吉臉色一沉,平時兄弟幾個處的就不怎么樣,如今戰時出了這樣的亂子,說不準父汗便會懷疑是他做的。
屆時,汗位自是與他無關。
想到至此,他心中怒氣爆漲,當即惡狠狠的下令道:“將所有俘虜殺光!”
“另外,傳征召令,把周遭幾個副營地的人馬都調過來,將所有受離風教蠱惑的牧民,高過車輪的男人全部殺掉,女人全部貶為奴隸!”
他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殺戮來平息心中怒火,可如此一番操作下來,最終實力受損的,依舊是庫賽特部。
接下來的幾日,狼族大營不斷有人馬匯聚而來,戒備也逐漸森嚴,再無襲擊的人出現。
不過,一項不好的消息又從北側傳來,大臺吉率兩萬兵馬,并無法剿滅離風教,需要增援。
一方面原因便是風衛們消息靈通,且通習戰術,可以做到提前預備和進攻。
而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便是狼族的四臺吉,已經被風大秘密輸送到北側,作為離風教的表面領袖。
這一下,可謂是積極調動了離風教眾們的戰斗力,之前他們擔心受怕,總是覺得會被狼族大軍剿滅。
可如今不同,四臺吉作為狼汗的兒子,他們自是也屬于帶編制的軍隊。
之所以大臺吉要來澆滅他們,是因為他要趁狼汗不在篡權,故而他們現在算是平叛的身份,若是擊敗大臺吉,等到狼汗回來,那他們就是大功一件。
而大臺吉看著越打越有正義感的離風教軍隊,也陷入了沉思。
不管他如何說四臺吉是被裹挾的,卻總是被這些人說成是挑撥計。
如此一來,他倒是成了叛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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