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傅庭淵懶懶地望了她一眼:
“一分價錢一分貨,你要覺得你值得這么多錢,就要拿出你的誠意來。”
林詩藤揚了揚白皙的下巴:“事先說好,賣藝不賣身,我是你弟媳,我跟你這是畸形的愛!”
雖然在這個文明社會已經不講究三從四德這一套,不過她還是不希望跟這個危險的男人有太多感情上的糾葛。
何況這人還是傅庭淵的哥哥。
傅庭淵正色下來,“待會兒宮岳鴻就要來跟我正面交鋒,在這之前,我希望你恪守職責,一定要好好保護我。”
聽出來他語氣中的嚴肅,林詩藤也正經下來:
“我都陪你來這里了,當然會保護好你的安全,看在你是我老公的親兄弟份上,我絕對不會突然倒戈要你命。”
傅庭淵唇瓣微微勾起,“這樣最好。”
話落傅庭淵讓林詩藤把他推到一副名為“春華秋實”的那幅水墨畫跟前。
望著這幅畫,林詩藤一時有些晃神。
這應該是奶奶當初畫的,是遺作。
初學畫畫時,林詩藤在各種風格上跟奶奶相近一些,就導致總有人覺得這幅“春華秋實”也是出自她之手。
但其實不是。
這關頭林詩茹幾又湊了上來,“ethan先生,您也喜歡這幅畫嗎?”
林詩藤冷著眼神掃了她一眼。
而后者自顧自地講著:“這幅畫是我師父當年所作,無論是色彩還是格調寓意,這絕對比起另外那幅星辰要好得多。不過很可惜,這幅畫被埋沒了。”
林詩藤沒忍住呵笑了一聲。
林詩茹聽到林詩藤的笑聲,抬頭看了她一眼。
自打一看到這個女人就覺得怪怪的,也許是因為她有幾分跟林詩藤很像,就導致她就沒把這女人看順眼過。
她自認為剛才自己的那番話沒什么毛病,眼神還算正常地看著她,“夫人您笑什么?”
林詩藤毫不猶豫回:“笑你白癡。”
反正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他ethan的女人,ethan他都有拽的資本,她當然也可以有。
林詩茹氣得整張臉都青了:
“……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夫人,夫人要這么針對我?剛才我不過是友好的跟ethan先生交談幾句,自知沒有任何出格的地方。”
林詩藤拽拽的甩給她一句話,“看不慣一個人需要理由陌?”
這當然是不需要的。
“……”
林詩茹深吸了兩口氣才止住了把自己想把這賤女人毆打一頓的沖動。
“剛才夫人的話,可是在不認同我的話?”
林詩藤冷冷地看著她,“如果你真的是西斯先生的徒弟,為什么連這幅畫根本不是出自西斯先生之手都沒有認出來?”
林詩茹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夫人,這幅畫經過了專家堅定過,這就是出自我師父之手無疑,您這又何必再用這種毫無依據的話來讓我難堪呢?”
林詩茹這語氣,仿佛就像是在諷刺林詩藤無理取鬧一樣。
林詩藤盯著她那張已經重新恢復得完美無瑕的臉,一副了然地道:“我就說你為什么臉皮能這么厚,原來是戴了硅膠面具呀!”
“……”
林詩茹捂住臉,不可思議地望著她。
她怎么知道?
自己的臉當初被傅庭淵毀了,短期之內根本沒法完全治愈,她才想的這幅法子,用硅膠模擬的人皮面具,蓋住了原本的傷疤。
她分明掩飾得很好,這女人究竟是怎么看出來的?
林詩藤夸張地掩了下鼻子:
“隔著老遠就聞到了一股爛肉的味道,尤其是你這一走近,可暈死我了!”
林詩茹頓時氣得嘴巴都歪了,“你……”
“你可悠著點,別再做這些虛情假意五官亂飛的表情,不然回頭你的人皮面具得起褶子了。像個八旬老太太似的,嘖嘖嘖,丑!”
林詩藤嘴里嘖嘖兩聲,氣得林詩茹夠嗆。
這女人,不僅身形跟林詩藤像,連說話都一樣討人厭。
連真容都不敢露的,肯定是個丑女人,她有什么好值得拽的?!
林詩茹很快收斂起了神情,低垂著頭眼眶里含了一圈晶瑩:
“我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得罪了夫人,竟然招得您這么說我。”
她這話的本意是想讓ethan看清這女人粗俗的真面目,不過下一秒輪椅上的男人微微抬了下下巴,看了林詩藤一眼,然后低嘆了一口氣:
“剛才都提醒過你了,不要來找我說話,我夫人她醋勁兒大,連只雌性的螞蟻都不準我靠近……”
“砰”的一下,林詩藤又一腳尖踢在他輪椅的輪子上:
“剛才輪椅上爬了只不長眼的母蚊子。不過放心,已經被老娘弄死了。”
林詩藤撩了撩后頸的頭發,雙手叉腰,一副老娘天下第一拽的架勢。
傅庭淵:“……”
見ethan坐在輪椅上都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林詩茹哪里還敢再說什么。
生怕被這瘋女人揍一頓,趕緊灰溜溜地走了。
林詩藤輕蔑地沖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冷哼了一聲,然后道:“這女人腦子肯定有大病,你一個死瘸子有什么值得勾搭的?”
死瘸子傅庭淵:“……”
男人淡眸朝她身上一轉,“你別忘了,當初可不就是你先來招惹我這個死瘸子的陌?”
這話說得好像自己多稀罕他似的。
林詩藤翻了個白眼,“我當初是想殺了你,這性質能一樣么?”
說到這兒,林詩藤頓時反應過來什么,極快地低下頭道:“不是吧,今天是鴻門宴?!”
林詩茹接近他的目的多半是為了背后的宮家,由她來打頭陣,看來接下來還有不少麻煩事。
想到這兒林詩藤又緊張兮兮地問:“有件事我得問,你幫我買保險了嗎?”
傅庭淵撇了這個憨婆娘一眼,不理她了。
林詩藤心里暗罵。
狗東西!
冷血無情資本家!
陪他做這么有風險的事,竟然連保險都不給買,摳門。
望著自家小朋友奶兇奶兇的,傅庭淵又氣又好笑。
他想,若是日后這小女人知道他的馬甲,她是生氣的不理他,還是跟他干一架呢?
想到這兩個可能,他倒是有些頭疼。
本奶兇奶兇的林詩藤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這幅畫上。
按理說,這幅畫應該是奶奶的遺物,是誰把它放到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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