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接觸到燈光,童星姚被刺得下意識的抬手擋住光線,眼睛酸澀的游有些難受。

  緩了許久她才適應了燈光,這才發現她所睡的地方是一間不是很大的磚瓦房。

  “你可總算醒了。”

  中年婦人忙給倒杯溫水給她,“來,喝點水,潤潤嗓子。”

  童星姚抿了口溫水,嗓子這才舒服了許多,她想要下床,左腳猛然傳來一陣劇痛,“我……左腿怎么了?”

  “別擔心,你左腿有一處崴了,我們已經給你上了藥,修養幾天就能下地了。”

  婦人又讓喝了幾口水,“姑娘,你餓了沒?我去給你煮點粥來。”

  “謝謝,我不是很想吃,請問這是哪里?”

  “這是羅家村。”

  羅家村?

  童星姚視線在屋內掃視了一圈,陡然想到陸延清,她顧不得左腿的疼,掀開被褥,婦人忙阻止她:

  “姑娘,你千萬別隨意動,你腿上的傷雖然沒什么大事,但一路從合河流沖到我們這來,孩子差點沒保住,好在你年輕,我們也救的及時,費了好大力才保住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

  童星姚這才心情肚子里的孩子,她伸手溫柔的撫上小腹:“孩子還在。”

  “是啊,這個孩子可真夠頑強的,這樣都沒有掉,姑娘,可能這孩子跟有緣,以后說不定它是你的福星。”

  可是這個孩子陸延清不會要的……

  童星姚抬頭看向婦人:“對了,你救我的時候,還有看見其他人嗎?”

  “你說的是你老公吧?”

  婦人拍了拍她肩安撫她,“放心,他也沒什么事,不過他身上的傷比你要重一些,尤其是頭上的傷口比較深,有些腦震蕩,所以我們把他送到隔壁村診所動了手術,現在在那修養。

  這都半夜了,你先睡一覺,養好精神,明天天一亮,我就帶你過去看他,你看行不行?”

  “行的,謝謝你。”

  童星姚點點頭,隨后躺了下來。

  可她一點也睡不著,而婦人卻很快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顯然是睡著了。

  童星姚睜著眼睛,一手一只輕撫著小腹,她自己也沒有想到,這個孩子竟然還能活下來。

  當初得知自己懷了孕,她其實有掙扎與糾結,畢竟林詩藤也壞了陸延清的孩子,而她的孩子,陸延清必定不會讓她生下來的。

  可她舍不得……

  她愛陸延清,自然也想跟他有一個他們的孩子,這個孩子的到來,就是天意。

  她當時有吃過避孕藥,可竟然還能懷上,當在醫院要打掉的時候,醫生說還不能做人流,她那個時候就在想,可能就是天意要留下這個孩子。

  她想盡辦法從私人診所逃了出來,萬萬沒想到lyt會突然發生偌大的的變故。

  之后她不斷受傷,以為自己跟陸延清會死,孩子更是保不住。

  可沒想到他們被人所救,孩子還平安的在肚子里,這就是天意要留下這個孩子。

  后半夜童星姚幾乎沒睡,他心里一直記掛著陸延清,好似過了半世紀般,終于挨到了天亮。

  婦人貼心的煮了點小米粥,童星姚沒心情喝,但為了孩子,她還是勉強喝了一小碗,之后上車前往隔壁村的小診所。

  羅家村是一個比較樸實的村莊,童星姚所坐的車并不是城市里的小車,而是牛車,牛車速度比較緩慢。

  速度都沒有童星姚她跑的速度快,但這會她受傷了,加上懷孕,不能做劇烈的運動,只得心情焦急的坐在牛車上,期待能快點到。

  她是八點出發的,接近十一點才到達隔壁村的診所,童星姚被婦人攙扶著下車。

  剛剛一路上問婦人這具體的位置,加上她所看到的地段,發現這里離羅馬特別遠。

  這個村莊是比較偏僻的地方,森林就在邊上,村里的人并不是很多,大致一百來個人,生活在這里的村民雖然生活不是很富裕,但蠻閑適的。

  婦人攙扶著她走進診所里。

  這個診所很小,而且設備也不是很完善,就連衛生也一言難盡。

  這小診所顯然是私人開的。

  一接近五十歲的中年男人老趙走出來,婦人看到他,忙打招呼,“老趙,這姑娘就是你救的那小伙子的媳婦,她不放心她老公,我就帶她來看看,那小伙子現在怎么樣了?”

  “情況不太好啊!”老趙無奈的嘆了口氣,“那小伙子腦神經估計被壓迫了,不然也不會一直都不醒來。而腦干也嚴重受損,雖然手術比較成功,但能不能醒來我無法保證,而且他哪怕醒了,恐怕他……”

  他后半句頓住,童星姚聞言也大致猜到他后半句的意思,她眼眶泛紅,眼淚瞬時奪眶而出,“是不是有可能影響智力和記憶?”

  “對,不排除這個可能,”老趙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一直在昏迷著,嘴里喊著小藤,應該是你名字吧?這小伙子啊一身的血,我給他做手術的時候他嘴里都一直喊著你名字,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癡情的小伙子,小姑娘,遇到一個這么愛你老公,何其幸運啊!”

  “……”

  邊上的婦人看向她,“原來你叫小藤啊,小藤,那你姓什么?”

  “我,”童星姚支吾著,莫名的脫口而出,“我姓林,全名林詩藤。”

  “林詩藤,這名字可真好聽。”

  童星姚抿了抿唇:“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

  “當然可以,快去吧!”

  童星姚微垂著頭,沉默的走進里面的一個又小又簡陋的病房。

  病房里幾乎除了一張木板床以一個凳子外,什么都沒有。

  陸延清頭上纏滿了紗布臉色蒼白的的躺在病床上。

  進來的童星姚看到眼底一刺。

  他身上穿著一件干凈的棉布衣,身側的手背全是樹枝刮出的血痕,已經上了藥,但看著他氣息微弱的躺在那,心里止不住的難受。

  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坐在凳子上,童星姚咬著唇瓣,小心翼翼的握著陸延清滿身傷害的手,她微微低頭,臉頰蹭著他冰涼的手心,“陸先生……”

  陸延清自然是毫無反應,他俊臉毫無血色,就連薄唇都是慘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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