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真是餓死鬼投胎,那么多蘑菇和鳥蛋,全被吃了!”
云氏本以為能從二房這里拿東西走,卻沒想到搜刮一翻,什么都沒有。
失望之余,她惡狠狠的啐了一口。
鼻尖回蕩著蘑菇湯的香味,云氏不爭氣的吞了吞唾沫,內心掙扎糾結,最后還是趁著人不注意,捧起大鍋,舔了舔里面的殘渣。
香!太香了!
云氏的眼睛都亮了,心里更加恨上江弦月。
黑心的小蹄子,有這么好的東西,都不知道孝敬長輩,只知道自己獨吞!
想著,她又惡狠狠的舔了兩口,越舔越餓。
“好吃嗎?”
江弦月不知什么時候睜開眼,雙手環胸,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這么惡心的一幕,聲音幽幽,在寂靜無聲的黑夜中,宛如鬼魅般。
“好吃,好吃!”
云氏條件反射的答應著,猛的反應過來,死魚般的眼珠子向外突出來,死死的瞪著,整個人都僵在原地,從脊梁骨到脖子,像是被鋼板定住一樣。
看著她的臉一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像是被火燎過一樣,江弦月嗤笑,滿臉諷刺。
她還以為向云氏這樣的二皮臉,是不會臉紅不好意思的,沒想到……
或許是太難為情,云氏連話都沒說,咬緊牙調頭向遠處跑去,那速度好像后面有餓狼追著她一樣。
江弦月一改剛才的笑,冷冷的盯著云氏的背影,掉過頭正好看到張緒躡手躡腳的準備離開。
“你……我……”
張緒被嚇得魂兒都丟了,結結巴巴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
江弦月并沒有理他,看著和云氏如出一轍,夾著尾巴飛速逃離的男人,她意味不明的勾住唇,嘴角的笑容瘆人。
……
“啊!”
清晨,男人一聲響徹云霄的尖叫,吵醒了正熟睡的所有人,包括解差。
夜天不悅的揉了揉眉心,怒氣騰騰的攥著鞭子過去,照著他狠狠抽過去,“媽的,不想活了?大清早就鬼哭狼嚎的,想死直說!”
張緒硬生生的忍下兩鞭子,疼的咬牙切齒,臉都扭曲了。
“差大哥,差爺,您別打了。”
他不斷的求饒賣好,終于止住了夜天的怒火。
“究竟怎么回事?”
夜天冷冷的掃向他,攥著鞭子的手依舊沒有放松,那架勢仿佛再說,‘你最好有事,要不我抽死你’的模樣。
張緒縮了縮脖子,滿腹委屈的訴說道:“我的東西丟了,那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對我很重要。”
“嗯?”
夜天眉頭簡直要擰在一起,表情也凝重起來。
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東西,也太無法無天了。
若是放縱一次,必定會有不少人有樣學樣,到時候隊伍可就難管了。
夜天對這件事十分重視,立刻叫醒了所有人,準備一一搜查。
被吵醒本來就心情不好,如今又要被懷疑,更是惱火。
眼看著大家群情激奮,張緒心虛的抿了抿唇,再次開口,將矛頭直指江弦月。
“差爺,其實我有懷疑的對象,只是……”
他磨磨唧唧,一點也沒有男人該有的爽朗,聽的夜天心里煩躁,恨不得朝他在抽幾鞭子過去。
“那你不早說!”
被他兇狠的眼神嚇到,張緒吞了吞口水,委屈道:“我,我沒有證據,也不好胡說,可現在無緣無故搜大家的身,也說不過去,這才……”
夜天煩躁的擺擺手,示意他快點說,說重點。
張緒隱在眼底的情緒翻涌著,當著眾人面,指向江弦月,“是她,我昨天拿玉佩出來的時候,就只有她看到了。”
“當時她眼睛就已經放光了,說不定已經在盤算著該怎么偷走了,晚上我睡覺的時候,又看她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伸向我包袱,好像拿走了什么……”
他這話簡直是定了江弦月的罪名。
“是嗎?”
江弦月只覺得好笑,不過她并沒有急著反駁,而是別有深意的笑著看向云氏。
云氏被她看的發毛,心虛的垂下頭,惱羞成怒道:“你,你看我做什么?難不成還要冤枉我……”
江弦月竟理直氣壯的點點頭,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指責道:“大伯母,你怎么能這樣說呢!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她轉頭看向夜天,檢舉揭發道:
“差大哥,我舉報,昨天我的確看到了他的玉佩,但是我并沒有拿,而是告訴了大伯母,大伯母當時說要是能看看就好了,我以為是一句玩笑話,并沒有當回事,誰承想……”
她說罷,還嘖嘖的感嘆著。
“你,你胡說八道!”
云氏和張緒被她的操作弄得云里霧里,看不懂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張緒先一步反應過來,冷著臉道:“江弦月,你少在這里倒打一耙,憑你三言兩語的話,我們為什么要相信你,我看你就是心虛!”
“你說我三言兩語不可信,那憑什么讓差大哥相信你呢?”
江弦月好笑的盯著他,臉色驀然冷下來,聲音幽幽似乎要鉆進人骨頭里,讓人從心里覺得冷。
“我……”
張緒被她懟的啞口無言,又氣又惱,索性開始耍無賴。
“我看你就是心虛,要是你不心虛,那就讓差大哥搜一搜,東西在不在你的包袱里,一看便知!”
“憑什么?”
江弦月目光冷冽鋒芒,氣場十足,
“我清清白白,憑什么你一通胡說八道,就能搜我,要這么說,我還說我丟了一百兩金子,被你偷走了,你肯讓我搜一搜嗎?”
“我要是愿意呢?”
張緒反問。
“你愿意是你自己臉皮厚,我可不像你!”
張緒被她結結實實的氣到,也不在糾纏,轉頭面向夜天,伸出兩根手指對天起誓道:
“差爺,我對天發誓,一定沒有冤枉她,要是說謊,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這個人,從來不信鬼神。
夜天面色微沉,這件事終究要有一個定論,否則會鬧得人心惶惶,不過昨天剛收了江弦月的東西,畢竟吃人嘴短。
他為難的盯住江弦月,猶豫著該怎么開口,卻不想女人朝他粲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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