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小狐雙手叉腰,焦灼的在三樓的房間里走來走去。
一會跺腳丫子,一會撓頭。
用手把耳朵壓的貼在腦門上,還是沒能完全隔絕聲音。
星遙的聲音聽起來很快樂,有一種夙愿達成的滿足感。
尾音還特別長。
狐小狐忍無可忍,
打開房門。
開啟靜音模式。
用分貝為零的唇語沖著樓下大喊:“仙子!你叫的太大聲啦!”
聽樓下的動靜就知道,徐恒很正常。
那他對自己那么冷靜,說明什么?
作為以魅惑聞名于世的狐族。
比起徐恒不行,她更不能接受自己不行。
狐小狐關上門繼續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小聲嘀咕道:“氣死狐了,氣死狐了。”
天色微亮。
被揉搓成梅干菜的純白床單里,伸出一只纖細白嫩的手臂。
細長的手指夾起地上的嫣紅色桃花紋樣肚兜,快速的連手帶物一起縮回去。
然后又探出手臂來撈別的東西。
徐恒覺得好笑,穿上了昨天的里衣,犯愁的看著綁帶。
“師姐,被你扯斷了。”
星遙已經穿好的貼身的衣服,大大方方的從被團里出來。
手一揮,地上的三層外衣輕輕飄起,嫻熟的套在身上。
抬頭看了徐恒一眼,低頭扎著外衣上的錦帶說道:“我賠你一件就是了。”
“星遙師姐,你不解釋一下嗎?”
徐恒放棄了綁帶,攤手問完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
怎么聽起來自己還吃虧了。
“師尊今日就要回西洲去了,命我同行。”星遙的腰帶早就扎好了,卻還在低著頭磨蹭。
“原來是這樣...”
徐恒低頭思酌。
師命不可違,難怪星遙突然這么拼,而且如此急切。
“這一去,再見就不知道多少年了。”
徐恒感慨。
他知道冷禪回去之后有多少事要做。
西洲隔得又遠。
等他成就霸業再回望雪宗串門,也許百年都過了。
“我不會去!”
星遙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徐恒。
“你不去?”徐恒有點意外。
“我不去!”
“師命不可違,但我終究是望雪宗的弟子。”
“我堅持留下也算師出有名,師尊也不能說什么。”
星遙低頭繼續搗鼓已經扣好的腰帶。
“既然你都決定不去了!昨天...”
我這剛剛才渡劫,不急的話你讓我緩幾天啊!
“我昨天來的時候想著,要是公子拒了我,我便和師尊一起去西洲,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但是公子...”
星遙抬頭看了徐恒一眼。
低下頭露出滿足又羞澀的笑。
“我知道公子一心追求大道,對男女之事沒有太多心思。”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耽誤你!”
“啊?!”徐恒懵。
自己什么時候給了她這種的印象。
想了一下,自己院子里有女弟子,有皇族帝姬,有仙婢。
都是女的!
但是自己誰都沒動,有事辦事,沒事修煉。
星遙這么想,好像也正常。
“仙婢不在,我來侍奉公子穿衣。”
星遙環視一圈,走到外間打開衣柜為徐恒挑選衣服。
小樓底下傳來熟悉的喊聲。
徐恒推開窗,是冷禪的仙婢在樓下。
“公子,我們仙上有請公子!”仙婢行禮說道。
“你們仙上這幾天怎么樣?”
冷禪正常了,連帶著著冷禪的仙婢看起來都正常了一些。
徐恒也有些好奇,隨口問了一句。
仙婢神色一晃,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公子去了就知道。”
嗯?
怎么是這么反應?
“好。”
徐恒順手關上窗戶。
“公子,抬手。”
“啊?!哦。”
徐恒在星遙的侍奉下穿戴整齊,同行到了丹藥峰。
剛到冷禪的洞府,他就明白仙婢為什么異常。
冷禪換上了具有封川阜特色的衣服,頭發高高束起,和平時的樣子大不相同。
但是。
依然蹲在院子前的老樹樁底下,興致勃勃的看小螞蟻搬家。
“你現在好歹也是個皇子了,能不能給你們封川阜留點面子?”
從冷禪的狀態,徐恒就知道他現在腦子清楚的很。
“什么叫現在好歹也是,我明明一直都是。”
“宗門的小螞蟻小飛蛾以后就見不著了,相識一場,告別一下不應該嗎?”
冷禪站起身,露出明朗的笑容來。
“這話說的,被惠敬長老逐出師門了?以后不能來了?”
“我是誰?百年難遇的煉丹天才,師尊才不舍得。”
“呸!表臉!”
徐恒和冷禪互相吐槽。
一種不舍之意卻難以掩飾的流露出來。
冷禪帶徐恒到了自己的丹房,將開門的玉石交給他,“這里面的東西,以后就歸你了。”
“嘖嘖嘖,這倒是意外之財。”
徐恒環視了一圈。
這價格不菲的丹爐。
滿墻架子上的的煉丹材料。
這堆了一地的靈炭,靈木,赤焰炭和無疵炭。
夠親傳弟子好幾年的月俸了。
也就冷禪,不煉丹的時候就傻憨憨的抓點不要錢的蟲子玩。
一般人還真積攢不下這樣的家底。
“你不想問我要點別的嗎?”冷禪看著徐恒揶揄道。
“你舍得給嗎?”
徐恒大致猜到了,冷禪說的是星遙。
“嘿呀,看來星遙昨天是得逞了,早知道我就去偷看了。”
“她對丹藥頗有研究,我本來想帶著她也好有個助力。”
“既然她的心在望雪宗,我也就不勉強了。”冷禪拍了拍徐恒,還有點羨慕他。
星遙留下了。
惠敬覺得不放心,又另外安排了兩個資質不錯的弟子,跟著冷禪一起回封川阜。
幾個人一起送冷禪和冷尚稷出了宗南門。
人都走了,惠敬還站著不走。
“惠敬長老別傷感了,這小子肯定會回來看你的。”徐恒想走了,開口安慰道。
“是啊。”惠敬點點頭。
話題一轉,抓著徐恒八卦起他的修為和渡劫的事情來。
對此,徐恒只有三個回答。
不知道,沒感覺,忘記了。
惠敬看問不出什么,瞪了他一眼,轉頭跟星遙說道:“你師尊不在,以后有事就跟師祖說,走吧,回去煉丹了。”
“我也去。”徐恒說道。
星遙看著徐恒,開心的笑容還沒掛上臉,就聽徐恒接著說:“去看看冷禪的丹房。”
說完就跟著惠敬飛走了。
“公子這該死的事業心,就不能分一點來談情說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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