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辯解道:“那怎么可能是我存了幾十年的棺材本,那是我家糟老頭子在河里釣到的魚,魚肚子里掏出來的金豆。一共就那么幾枚金豆,全給好大兒還賭債了。我若不這樣說,我怕分家的時候,你們讓我把棺材本拿出來分給三個兒子。”
里正搖頭嘆息道:“棺材本不用拿出來分,哎,你說你。”
“那我怎么懂的這些,我這不是怕我那好大兒惦記我的棺材本嗎?那可是我出嫁的時候,我爹娘給我的,還有這些年我的二兒子和三兒子逢年過節給我的孝敬錢。我存了這么多年,我容易嗎?這賊人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就進屋偷。”
里正的兒子去了院門口搜尋一番,撿到了被貨郎丟棄的樹枝。
“爹,這個可能是作案工具!”
里正點了點頭,一臉嚴肅的說道:“綁了,拉去見官。”
貨郎喊冤,“冤枉啊,那包銀子真的是我的。”
里正的兒子說道:“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嗎?這樹枝你怎么解釋?”
薛氏道:“呸!你個賊人,那包碎銀子是我辛辛苦苦存了幾十年的棺材本。你知道里面有多少碎銀嗎?”
貨郎尋思著,那么大一包,難不成全是碎銀子,地上還散落不少。立馬報道:“六十多兩,是我多年的積蓄。我本打算在鎮上買房,才特意帶在身上。”
薛氏冷笑,“錯了,沒有那么多。”
貨郎爭辯道:“怎么可能,那么大一包,肯定有六十多兩。”
里正的兒子一臉冷笑,嘲諷道:“不打自招,你完全靠蒙。”
貨郎發現自己剛剛中計了,立馬嚷嚷道:“別,別,我賠。”
薛氏立馬發難,數落起來自己丟失的物品。
“我家的豬呢?還有我家的存糧呢?你都給拉去哪藏著呢?還有我院子里晾曬的一整匹布匹呢?還有屋檐下掛著的魚呢?羊排呢?還有一枚金豆子和一塊碎銀子呢?”
“這我哪知道,我真沒拿!”
薛氏嚇唬道:“寧公子,他不老實!還是送去見官好了,讓縣令大人判決,到時候讓他百倍賠償于我。”
“別,我賠還不行嗎?”
貨郎掙扎著,里正下令讓村民放開貨郎。貨郎心疼的從懷里掏出錢袋子,把身上帶的所有銀錢賠償出去。
薛氏不依不饒,“這點怎么夠?連賠償我那頭豬都不夠!”
楚老漢已經給四妮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從三房里出來。畢竟四妮的衣服還在三房屋里放著,還沒來得及搬出來。
薛氏看了四妮一眼,說道:“把你的貨連帶貨箱全部賠償給我,才勉強夠補償我的損失。”
“我的貨買下十頭豬都夠了,我是起了貪念,但是,你也不能漫天要價。”
薛氏道:“那見官好了。”
里正道:“就這么定了,你的貨連帶貨箱,全部歸薛氏所有。誰讓你偷薛氏的銀子,活該。”
里正的兒子在一旁起草好了賠償契約,薛氏前去按下手印。
里正的兒子催促道:“趕緊的,大伙都很忙。還是你寧愿去見官!”
貨郎咬了咬牙,只能簽字畫押。真是平白惹一身騷,怪自己剛剛為什么要貪心,撬開楚家院門。
“老頭子,快把東西搬進來,別讓人給偷了。”
楚老漢趕忙放下四妮,推開人群,去了院門口。但是,還是晚了,貨架上擺在明面上的東西都被人給拿光了,只剩下貨箱里的東西還在。因為貨箱上著鎖,除非拿石頭去砸開鎖。
楚老漢挑著擔子進院子,說道:“沒了。”
薛氏氣急,罵道:“拿這點東西,你就能發財了,不要臉的小偷!生兒子沒屁眼,男盜女娼!”
里正本想要點好處,結果一瞅貨架都被村民搬空了,甩衣袖大步流星的離去。
院子里的外人一走,楚老漢立馬把院門關上。至于那些留在院外瞧熱鬧的村民,楚老漢也沒有搭理這些人。
“糟了,我的魚!”
薛氏一拍大腿,想起了灶里的火,出來的時候還燒的很旺。
漸漸的院子外的村民越來越少,到最后沒剩下幾個閑聊的人。
薛氏端起燒糊的魚肉從廚房出來,至于湯完全沒有了。
楚老漢上前一看,說道:“糊了,不好吃,倒掉。”
“現在怎么辦?”
“提上魚,去老大家蹭飯吧!”
“我不去,萬一再來賊人怎么辦?”
“那要不我們去鎮上吧,順道買點糧食回來。”
“萬一我們一走,又來賊人進院子里偷我的雞怎么辦?”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咋辦?”
“老頭子,我們養幾只狗吧!”
楚老漢詫異的看向薛氏,“啊!”
四妮張著嘴,奶聲奶氣的喊道:“餓餓。”
薛氏端著盤,轉身進了廚房。“我去燉魚,直接添水煮,也不費力去燒。”
四妮好奇的趴在一個貨箱上,奶聲奶氣的喊道:“爺爺,爺爺,我搖買買。”
“好好,爺爺來當貨郎。”
楚老漢拿了斧頭,暴力的破鎖。兩個貨箱打開,琳瑯滿目。頭花、紅白蠟燭、甚至還有紙張,差等的墨錠,品相一般的毛筆都有好幾桿。
“竟然還有一包私鹽,這可老值錢了。”
楚老漢說著,拿起來,送去了廚房。
四妮雙手扒著貨箱,踮起腳丫子,小屁股翹起。從背后看,時不時還一搖一擺,仿佛長了一條貓尾巴。
緊接著,這只小胖貓,不慎掉進了貨箱中。干脆,坐在里面翻找起來。
那雙胖乎乎的小手,拿起一樣物品,看了一眼,便丟出貨箱。片刻間,貨箱的周圍滿是雜七雜八的物品。
針線沒用,丟掉。
梳子不需要,丟掉。
四妮打開一個胭脂盒,好奇的聞了聞,這個就是正兒八經的古代胭脂水粉啊!
嗖一聲,丟掉。
薛氏和楚老漢從廚房里走出來的時候,便瞧見一地狼藉,還有物品不斷的從貨箱里飛出來。
胭脂水粉的盒子摔碎了,里面的東西散落一地。彩線丟在地上,又被胭脂水粉染臟。原本干凈的紙張,被染上了顏色。
“老頭子你是豬嗎?怎么能放任小祖宗一個人在箱子里玩!”
楚老漢摸了摸鼻子,感覺自己很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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