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團寵小奶包,農家福妹竟是真千金 > 第440章 侯爺實在是高風亮節
  “大小姐,大小姐,這是我們侯夫人的私庫,您不能——”

  有丫鬟死命攔著。

  岑月宜眼皮抬都沒抬,冷聲道:“眼下公賬負債累累,公賬庫房存貨跟賬面也對不上,好多本賬冊都存在虛構數額的現象!你們侯夫人被關在大牢中,中饋既是我管著,我就有權利去查這些!”

  說罷,岑月宜一揮手,讓帶來的婆子把那丫鬟給拖走。

  江泰侯夫人小趙氏這私庫外頭鎖著一把巨大的銅鎖,管著鑰匙的丫鬟不肯交出鑰匙,岑月宜索性直接讓人拿來斧頭劈開。

  一進庫房,別說岑月宜了,就連看過嫁妝單子的杏杏,都認出了這里面好些東西都是岑月宜生母嫁妝單子上的東西。

  對此,岑月宜其實已經并不怎么意外了。

  “岑月宜——”江泰侯聞訊匆匆趕來,頭上的冠巾都沒戴整齊,他原本想發火,一見喻家千金也在,頓時語氣變了變,變得好聲好氣起來,“…再怎么說,她也是你嫡母,你直接闖她的私庫,傳出去你的清名不要了?”

  岑月宜指著架子上擺著的一尊琉璃假山道:“這琉璃假山,先前我屋里缺這么個擺設,找小趙氏討要,她言之鑿鑿,說是幾年前父親為了疏通官路打點關系,已經將其送了出去…那還請父親告訴我,這又是什么?”

  江泰侯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他其實也記不得了,但有段時間他確實拿了亡妻嫁妝不少東西去打點關系。或許有什么紕漏……

  “不知道父親知不知道,”岑月宜冷淡道,“小趙氏找的那些流匪,要價頗高,小趙氏可是變賣了好些我亡母的東西,才湊夠了銀子。也是因著那樣,前些日子岑月華突然簡樸起來。父親不去牢中問問小趙氏為何這般狠辣,反而在這攔著女兒,不讓女兒開她私庫查賬?”

  江泰侯只覺得面皮有些臊,尤其是親家那邊的千金小姐還在。

  他這會兒矛盾的很,一方面覺得自己應該當個慈父,畢竟大女兒這門親結的極好,但另一方面,他又惱大女兒搞出來的這些事讓他們侯府顏面盡失,淪為了京城笑柄。

  雖說小趙氏跟月華是做的有些過分了,可她這不是沒事么!

  為什么非要把一家子的關系搞的這么僵!

  “到底是一家子……”江泰侯只能僵著臉擠出這么一句來。

  岑月宜淡淡的看了江泰侯一眼,沒說話。

  杏杏卻睜圓了杏眼:“侯爺莫怪我多嘴,往小里說,江泰侯夫人與貴府二小姐這是戕害侯府嫡女;往中里說,她們是勾結流匪作惡;往大里說,她們是企圖毀了岑姐姐名節然后李代桃僵,頂替這樁御賜的親事——這是什么,這是欺君之罪啊!在這種時刻,侯爺依舊不與侯夫人她們切割,堅持與那罪婦是一家子,這是怎樣的一種情操啊!”杏杏甜糯糯的夸贊,“侯爺實在是高風亮節,舍生忘死,令人欽佩不已!”

  一句“舍生忘死”,江泰侯的臉都黑了,哪還有心思攔著岑月宜,胡亂尋了個借口,匆匆去了。

  岑月宜看著江泰侯匆匆離去難掩狼狽的背影消失在院門處,神色沒變,只眸中閃過一抹淡淡的譏諷。

  她轉過身來,繼續冷靜的指揮著丫鬟婆子,拿著她生母的嫁妝單子底件,一一對照小趙氏私庫里的東西。

  杏杏也來幫忙。

  一行人忙活了一上午,真是不對比不知道,一對比嚇一跳。

  小趙氏這私庫里,但凡看得過去的寶貝,幾乎全是從岑月宜生母嫁妝里摳出來的。

  而這些東西,在公賬上,都標了“打點送出”。

  送出,送到了小趙氏私庫是吧?

  除了這些,還有好些就是岑月宜說的,被小趙氏拿去變賣,用來雇兇了。

  岑月宜跟杏杏整理了大半日,才把賬本理順。

  到了黃昏時分,夜色掩蓋下,一輛不帶標識的馬車悄悄的進了江泰侯府,停在了內院的月亮門外。

  可巧,岑月宜正好出來送杏杏,就見著馬車里的人扶著丫鬟的手下車來。

  卻是先前想要給岑月華與喻永槐牽橋搭線的兵部侍郎趙夫人。

  趙夫人是小趙氏的姐姐,這次過來的目的不言而喻。

  果不其然,趙夫人一見著岑月宜,就雙眼泛著淚花,上來握住岑月宜的手:“好孩子,我那不懂事的妹妹,讓你受苦了。”

  她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又看向杏杏,態度熱絡:“杏杏也在啊。”

  杏杏禮數周全的對趙夫人行了禮:“見過夫人。”

  趙夫人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杏杏:“好孩子,我都聽說了,真是你一個人把那些匪徒都放倒的?”

  杏杏“啊”了一聲,她今日一直陪著岑月宜,還不知道那些傳言有多離譜,也不知道現在在市井傳言中,她已經是一位擁有三頭六臂青面獠牙的傳奇英雄了。

  “也…不算吧?”夜色中,擁有三頭六臂青面獠牙的小姑娘被毛絨絨的斗篷裹住了大半個身形,看起來人有些圓鼓鼓的可愛,她實事求是道,“我正好身上帶了些迷藥防身,占了迷藥的便宜罷了。”

  趙夫人又夸了幾句杏杏。

  杏杏就站在那兒聽趙夫人夸,然后靦腆的謙虛一番。

  趙夫人又看向岑月宜,委婉暗示道:“月宜,我有些話想同你說……”

  岑月宜早就猜到了趙夫人的來意。

  趙夫人總不會是來同她一道痛罵小趙氏的。

  “趙夫人,我正要去喻家,您看,要不就在這里說?”岑月宜握住杏杏的手。

  趙夫人臉色一僵。

  岑月宜很是善解人意道:“您要是不方便,等過兩日您什么時候方便了,我又正好在家的時候來說,也是一樣的。”

  趙夫人卻是急了。

  這哪能是一樣的!

  再過兩日,怕是她妹妹在牢中都要被磋磨的人沒了!

  更有甚者,萬一刑部那邊定下罪來,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趙夫人咬了咬牙:“月宜,你是好孩子,我們便在此處說吧。左右我是來替我那不成器的妹妹來同你道歉的。她做的那些事,真真是我這個當姐姐的聽了都恨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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