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退婚后我被暴君日日嬌寵 > 第211章 他絕不能失去安栩!

聽天由命?”
陸景琛微微瞇眼,眸色起了殺意,冷聲道,“本王從不信命,不管他能不能活,只要讓他醒來便是。”
白常不敢推辭,只能拱手應道:“是,我定當盡力為之。”
若只是讓此人蘇醒,或許他是可以做到的。……夜幕籠罩,農家小院里一片沉寂。木槿坐在屋外的小凳子上捂著臉悶聲哭著,瘦弱的雙肩不住顫抖。此時,安栩躺在里面生死未卜,而她身為主人最親近之人,卻什么都不能做。她哭自己的無能與無助,恨不得用自己的命換安栩的命。桑御走過來為她披上一件厚毯子,蹲在一旁說道:“你這么哭,是打算把自己哭瞎了還是哭死了?眼淚是無能的表現,安栩如果醒來,你卻已經把自己哭傷了,誰來照顧她?”
聽到他的話,木槿把頭抬起來,淚眼婆娑地望著他問道:“桑大哥,為什么這世上的苦和難都要小姐承受?她自幼孤兒無依無靠,在王府受盡了委屈和欺辱,好不容易熬出來,卻又……我的小姐為什么這么苦……”這世上沒有比她更能體會安栩苦的人。一個自幼寄人籬下的孩子,從未體會過父母的關愛,身邊人各個都厭棄她,排擠她。吃不飽穿不暖,可憐卑微,為了活著那么努力……為什么麻繩專挑細處斷?老天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做了什么!桑御看著木槿哭腫的雙眼,似乎有些理解她為何要這樣難過。不僅是因為安栩中毒危在旦夕,更是在惋惜,她活了十六年,就已經嘗遍了人間疾苦。“唉……”嘆了口氣,他蹲下身拍了拍木槿的背,語氣低沉,“若她能醒來,我帶你們遠走高飛,離開這京城,找一處最安全的地方,讓她后半生過的安逸自在。”
“桑大哥,你說小姐她還能醒過來嗎?”
木槿緊張又害怕地問。桑御點頭,語氣篤定:“會的,她不是輕易認輸的人。”
“嗯!”
聽到他的話,木槿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屋內。燭光搖曳中,墨廷淵安靜的坐在床邊看著一動不動的安栩。他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他只想就這么一直看著她,很害怕以后有天會再也看不見。輕輕握住她發涼的手,想要捂暖一些,可又發現她整個身子都冰冷。于是墨廷淵將她抱在懷中,躺在床沿邊,為她蓋上一層厚厚的被子。太醫說,安栩的體溫會越來越低,這意味著她的生命在逐漸流失。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躺在床上的人是他而不是安栩。因為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如果那時不要自以為是將她帶回太子府,或許背后之人就不會將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非要除之而后快。他入宮請旨退婚,冒著被皇上廢黜太子的危險也想給安栩一個名份。可殊不知,他的寵愛變成了安栩的一道道催命符。從小到大,他如履薄冰、心驚膽戰,不是在遇刺就是被投毒,吃飯喝水這些平常不過的小事,他都需要格外謹慎。二十三年,除了和安栩在一起,他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一路走來,披荊斬棘,傷痕累累,這其中有多艱辛多折磨,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樣的苦,他不想讓安栩與他一起承擔。或許有一天成為皇帝,手握大權才真正可以保護好安栩!“呃……”懷中人突然哼了一聲,微微蹙眉,慘白的臉上浮現痛苦。墨廷淵身子一僵,連忙低頭查看,緊張地問道:“栩栩,你是不是醒了?栩栩你真開眼看看我……”安栩只覺得冷,非常冷,即便已經有一個溫暖的懷抱,依然無法緩解。這種刺骨的冷讓她越來越痛苦。“……墨廷淵……”她閉著眼,嘴里含糊不清地輕喚著。聽到她在叫自己,墨廷淵的眼眶瞬間泛紅,抱緊她的身體,激動不已:“栩栩,我在,我一直在,你看看我,算我求你了,睜開眼看看我!”
安栩睜不開眼,能開口說話已是用盡最后的力氣,她嗓音沙啞,氣若游絲。“好疼……墨廷淵我好疼……”她忍著痛說完,便又陷入昏迷,無論墨廷淵怎么喚都毫無知覺。“栩栩你哪里疼,你醒醒,求你了告訴我,你哪里疼……”墨廷淵無助地擁著她,內心充滿了恐懼,再次體會到了失去母親時的那種痛苦。不!他絕不能失去安栩!無論要他付出任何代價,他只求她能好好活著!想到這里,墨廷淵大喊道:“太醫,章太醫!”
門外,桑御和木槿聽到里面的呼喊,立刻去找了章太醫一起進屋。經過診脈,章太醫無奈地搖頭,嘆息不已:“毒已侵入心脈,即便是有解藥,恐也無法逆轉受到的損傷,而且,郡主撐不過明晚了。”
這些話,簡直如同一根根鋼針,狠狠扎進所有人的心里。墨廷淵已經沒有力氣發怒,他的身體緩緩下滑,無力地倒下趴在了床沿,那雙幽冷的眸子氤氳著水霧,一滴淚潺潺而落,心痛如絞。“是我不好,是我害了栩栩,該死的人是我才對……”他眼神空洞地自語著,像是魔怔了一般。桑御見狀急忙說道:“殿下,還有時間,只要能找到解藥,一定可以救活安栩。”
不到最后一刻,他不會放棄,更不會失去希望。木槿哭的厲害,可真聽到這個消息,她反而麻木,因為她已經想好了。不論安栩能否活著,她都會追隨。就在此時,無情沖進了屋子,單膝跪下稟報道:“爺,屬下查到了!”
墨廷淵一怔,立刻從地上起身,瞪著他問:“怎么回事?”
“屬下找到了京城唯一一家使用玄鐵打造箭頭的鐵匠鋪,具那人交代,曾定制過箭頭的只有一人,那便是江湖第一神弓手,年峰毅!”
聽到這里,墨廷淵的眼底燃起希望:“他人現在何處?”
“屬下派人到處去搜,都沒有找到人,但是在郊外一處亂葬崗發現了他的弓,弓弦上面染著黑色的血,像是已經被人殺害,可屬下并未發現他的尸體。”
說著,他轉身拍了拍手,便有下人捧著一把弓箭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