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這幾個醫生的感嘆,許牧自己都羞愧的低下了頭,完蛋了啊,風頭全讓張長安給搶了,自己丟死人了。
接下來,這幾個醫生紛紛是湊到了許牧的身前,激動的握住了他的手掌:
“許神醫,您這可真是鬼斧神工啊,太強了。”
“真不愧是名震海州的神醫,今日能夠一睹尊榮,乃是我的榮幸。”
“許醫生,我可以問您要個簽名嗎。”
“……”
如此反轉的一幕,屬實是直接把張長安三人給驚到了。
這幫家伙還以為是許牧救了雷功呢。
干咳一聲,張長安轉過頭去,沒臉看。
霍臣也是低下了頭,說實話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最尷尬的就是許牧了,這一份莫名其妙的奉承,他真的受不起啊。
……
等到天快亮的時候。
雷功已經是恢復的差不多了。
霍臣和張長安就一直守護在病房之內,外面還圍了一圈小弟。
至于許牧,只說了一句非常慚愧,也就理解了。
并且,霍臣也是很一本正經的和張長安道歉了,一想到自己對于張長安的種種不敬行為,他自己都覺著不好意思。
張長安倒是也沒有去計較什么,很自然的就原諒了霍臣了。
或者說,他的心里頭壓根就沒有責怪過霍臣。
他也能理解霍臣真的是想雷功的命,是發自內心的那種,沒有虛假之意在里頭。
包括許牧也是如此,老東西的醫術不錯,就是有點自負和不聽勸……救人的心是好的,就是辦錯事了。
三人在閑聊了一番之后,霍臣的神色突然就變的嚴肅起來。
“二位,我有一位很嚴肅的事情要跟你們說。”
一聽到有很嚴肅的事情,張長安二人立刻就警覺起來。
“何事?”
“這一次,偷襲我的那個人,他故意留了我一條命讓我茍延殘喘著……”
“并且他還說了,如果張長安能將我給搶救過來的話,那么一定要說一句,是天機閣的動的手!”
一聽到天機閣這三個字,張長安內心就咯噔一下。
“怎么可能!”他一時間有些失聲。
天機閣不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么,他們怎么可能背著自己對雷功動手呢。
霍臣也是一臉驚駭。
“怎么會這樣……天機閣不是已經被剿滅了么,難道是我記錯了嗎。”
“是啊,他們明明已經被剿滅了。”
反正雷功和霍臣是想不通,究竟什么樣的人,需要冒充天機閣來行如此殘忍之事呢。
“長安,你覺得呢?”
“啊啊啊……我啊,我也不知道啊。”張長安尷尬的揉了揉腦袋。
這讓他怎么說啊,難不成跟他們說自己就是天機閣的老大?
“我想,也一定是有人在接著天機閣的名頭在外面做壞事吧。”張長安嘀咕道。
“是啊,肯定是這樣的!”
又聊了幾句之后,張長安就借故出去喘口氣。
現在這事情的發展已經是太迷幻了,他必須要找到天機閣的干部們好好問個清楚了。
他走到醫院走廊的窗戶之前,趴在那里吹著冷風,同時將電話打給了錢尋。
等錢尋了解到這個消息之后也是表現得異常吃驚。
“不可能啊,我們在最近在海州沒有任何行動,所有委派到海州的干部你都是過目了的……”
“再說了,以您那位朋友的身手,天機閣也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啊。”錢尋苦澀的說道。
張長安輕輕嗯了一聲,表示理解。
連他都不相信這是天機閣干的。
肯定是有人在冒充天機閣干壞事,并且是沖著自己來的!
雷功只是他用來激怒自己的一個工具罷了!
就在此時,張長安的眼神飄忽到了醫院正對面頂樓的一個廢棄房子之上。
他看見,在頂樓那邊,似乎是有一個黑影正注視著自己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