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看在過往同僚多次盛情邀約的面子上,付劭中才回警廳,給從全國各地刑偵處選拔出來的精英中精英,上了一堂別開生面的經驗分享課。
付邵中如今年逾四十,保養得宜,五官深邃俊朗,器宇軒昂,身材高大偉岸。
看上去也不過才三十來歲的樣子。
正是一個男人最成熟,最有魅力的時候。
但他至今仍是獨身一人,這么多年,身邊連個女人的影子都見不著。
坊間傳說,他年輕時,曾有過一個刻骨銘心的愛人,但兩人因為種種原因沒能在一起。
從那之后,他就發誓終身不娶。
付家人對此,毫無辦法。
~
這種強大又深情專一的男人,最是讓小姑娘們傾心和仰慕。
今天的分享課,臺下不知道有多少警界精英姑娘,平時颯爽英姿,眼神銳利。
而今天,全程星星眼。
哪怕課程結束,回到了酒店房間。
陳曉雯此刻,仍然腦子發熱,手舞足蹈的跟師兄描述,她今天看到偶像時的各種激動心情。
殊不知,此刻,她的偶像付劭中,正面對面坐在他父親和大哥的面前。
輕撩眼皮,面無表情的看著兩個本應最親,但中間卻像隔了一條鴻溝的親人。
“說吧,找我出來有什么事?”
“劭中,你究竟還要任性到什么時候?”
付國興痛心疾首的看著自己的二兒子,這曾經是家族中最寄予厚望,也是他最出色的兒子。
可如今……
看著仍然神情固執,一言不發的兒子。
平時不怒自威,絕不允許他人反駁的付國興,閉上眼長嘆了一口氣。
臉色頃刻間,有點頹敗。
“劭中,回來吧,你別再浪費時間了,你找不到她的。”
“我怕你傷心,這些年一直瞞著你,其實……”
后面的話,他遲遲開不了口,這一說,兒子與家里的關系,可能就更無法挽回了。
可大兒子付邵松忍不住了,當年的事,他們也盡力了。
一切按原則辦事。
錯不在他們。
他不能讓弟弟一直對家人抱著誤解。
“其實那個女人早在八年前,就不在了。”
“你說什么?”
付劭中一下子激動的站了起來,膝蓋碰撞到茶桌上,桌子搖晃,幾個小巧精致的功夫茶杯,咕嚕咕嚕的滾了下地。
“啪~啪~”的幾聲脆響。
杯子在地上四分五裂。
付劭中目赤欲裂,彎腰一把抓住了他大哥的衣領。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付邵松握住二弟的拳頭,“邵中,那個女人當年所在的游艇,在海上發生了爆炸,等我們的人趕過去時,已經晚了。”
他頓了一下,接著又說了一句,“她母親當時……也在游艇上。”
付邵中聞言,表情一怔,頓時松開了他大哥的衣領,脫力般的往后倒。
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半晌后。
他才像突然反應過來似的,“我不是讓你們安排人盡快去接應嗎?”
“為什么?……為什么?”
他神情癲狂,一把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掀翻在地。
當年,付邵中在國外臥底時,認識了當時正在國外讀博,且參加了無國界醫生的劉秀君。
當時她化名文怡,跟隨一個npo組織在當地活動。
這個組織是她的一個國外知名導師帶隊,名義上是npo。
其實私下里,跟某集團有利益糾葛,會幫他們做一些見不得光的地下實驗和手術。
劉秀君那會兒,還是一個醉心于醫術,對醫術之外的其他事情不太關注的好學生。
這種學生,是那個導師的最愛。
他給劉秀君偽造了新身份,讓她發誓,對外不得透露他們的真實信息。
否則,就不讓她跟手術了,還會讓她身敗名裂,在這一行,徹底混不下去。
劉秀君為了學習和實踐的機會,只能點頭答應。
因一次意外,她救了當時不幸身中槍傷的付邵中。
當時的付邵中不叫付邵中。
他叫周臺義,對外,是一個懷才不遇,憤世嫉俗的機械天才。
而這次受傷,是他故意為之。
為的就是以救命恩人的身份,打入某組織。
養傷期間,兩個化名的年輕人,在異國他鄉,逐漸對對方產生了淡淡的情愫。
一個月后。
互有好感的兩人,基于種種現實的原因,也不得不遺憾說再見。
但都把對方,默默裝進了心里。
直到一年后,兩人又在國外偶遇。
這一次,互相都沒有忘記對方的兩人,誰也沒有談論現實和未來,一頭扎進了情網。
過了一段如膠似漆的美好日子。
一個月后。
劉秀君跟著導師到此地的實踐學習結束,回校后,她的博士也即將畢業。
可能是因為隨著閱歷的變多,接觸的深入,劉秀君也慢慢發現了導師私下的卑鄙勾當。
還有周臺義所在組織的種種詭異之處。
但她當時,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窮學生。
什么辦法都沒有。
猶豫了很久,她才隱晦的問周臺義,“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回國發展?”
導師對她十分滿意,有天賦又聽話的學生不多見,曾以令人難以抗拒的高薪勸她留下,給他當助手。
但文怡明白,那是一條不歸路,是一個深淵。
她不想留下,只想盡快逃離。
可周臺義當時好不容易才打入敵方內部,摸到一點邊角。
他怎么可能跟文怡回國?
沉默良久,他才沉聲說道,“文怡,對不起,我留在這里,才能實現我的理想和抱負。”
他不是不知道,這句話說出來,會是什么后果。
但他有他的信仰,與愛情無法兩全。
他只能忍痛放手。
之后,兩人再無交集。
劉秀君回國后,不知什么原因,蟄伏了近一年,才正式入職某權威醫院,很快成為了院里的青年業務骨干。
醫院重點培養對象。
曾經在國外經歷的那一切,像是一場夢一樣,離她越來越遠。
可看著小姑娘一天天的長大。
劉秀君心里的思念,如藤蔓般瘋長,迅速蔓延包裹整個心房。
讓她常常夜不能眠。
而另一邊,周臺義白天戴著面具,小心翼翼,步步為營。
只有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獨自一人陷入黑暗中時。
他才會放任自己,把腦海中珍藏的倩影放出來。
偷偷思念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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