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序沒有管她的話，而是沉著冷靜的開口：“掌事長姝，自今日開始，除去掌事職責，押入暗衛營大牢。副掌事長卓，除去職責，因不是主犯，故而降為暗衛。”
“即刻執行。”
謝淮序攥著拳頭，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做法。
長姝跟著他多年，這些年也是盡心盡力，方才他已經給過機會了，若不是長姝執意沒有任何悔意，他也不會如此。
今日不這樣做，必定后患無窮。
多年的親信，一旦生了異心，必定出事。
他不能放任這樣的事情發生，如今只能這樣處理。
“主子，你不能這樣對我！”長姝的聲音有些沙啞，不是撕心裂肺，但卻是極致絕望之后的反應。
“長姝，你越距了，這是本王的暗衛營，不是你的。”謝淮序警告的開口。
這樣的話實在是重，長姝捂住胸口，急劇的悲傷之下，吐出一口血。
她沒有反抗。
但目光里都是反抗之后的抗拒。
謝淮序背過身，準備離開。
并沒有管長姝是怎么想的。
暗衛們經過今日的事情，都沒有離開，但每個人心里都有計較。
“主子，屬下有話要和你說。”長姝不甘心的對著謝淮序的背影開口。
謝淮序走了幾步，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這便是愿意和長姝說了。
長姝不甘的紅著眼睛開口：“屬下不服！”
“為什么？憑什么？”
“就因為對宋昭做的事情，主子便要這么對屬下？這么多年在暗衛營所做的一切，都不如一個出現在主子生命里不久的女人，她又是不是全心全意對待主子的呢？”
長姝不懂。
她真的不明白為什么，為什么主子會這樣做。
“長姝，你還是沒有懂。”謝淮序很是失望：“既然如此，去暗衛營大牢冷靜一番，仔細想清楚了，再來與本王說，只要你還記得自己在暗衛營的初心，又怎么會不懂呢？”
謝淮序大步流星的離開。
長姝絕望的看著謝淮序離開的樣子，流下兩行清淚。
押著她的暗衛們也不敢真的和長姝動手，只能客氣的說道：“長姝管。長姝你配合我們去大牢吧。”
長姝若是反抗，他們可不是對手。
長姝沒有反抗，任由他們押著，整個人像是游魂一般走著。
今日，她只覺得自己的信念崩塌了。
這么多年來，她所認為的事情，好像都不明白了。
到底是為什么呢？
押著她進來的暗衛看著長姝的樣子實在不忍心。
她平日里雖然嚴厲，但也是真心實意的在訓練他們。
關上門的時候，一個暗衛實在不忍心，勸說道：“長姝管事，你在暗衛營多年，主子不會對你怎么樣的，但是你也該低頭認個錯。”
“主子是主子，我們都只是暗衛，一切聽主子的就沒有錯，長姝管事何必與主子對著干呢？”
“那宋昭小姐其實很出色，就算是不出色，那是主子認定的人，我們這些暗衛也應該聽命護著她不是嗎？只要長姝管事想通了，去宋昭小姐那里認罪了，一切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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