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屠龍之前就讀過龍族的路明非 > 第五百二十六章 無敵的繪梨衣
  愷撒和楚子航見識過那個紅白色巫女服女孩的力量,那是在“極淵計劃”中,那個女孩攜帶著冰山從天而降,落入三千米的深海之中,無數的尸守在女孩的領域中被瞬間秒殺,棘手的尸守之王在女孩的劍下遭受重創,就連龍化的路明非也被女孩壓制。

  那震撼的一幕實在太難忘了,超乎理解的力量,持刀的女孩既像是天使又像是惡魔,幾乎快要成為愷撒那幾天的夢魘。

  此時這個怪物般的女孩要大發神威,愷撒和楚子航當然撒腿就跑,不跑難道留在原地等死么?一旦被那個死神般的領域卷進去可不是開玩笑的。

  等到所有人都撤離到安全位置后,紅白色巫女服的女孩抽出腰間櫻紅色的長刀……那并不是一柄裝飾性佩刀,而是真正的古刀,甚至添加有古老的煉金技術,但是女孩并不是為了那把刀的鋒利或是技藝高超而佩戴它的,她真的僅僅是因為這把刀的造型好看,和她身上的巫女服很搭所以時常帶在身邊,其實女孩釋放領域并不需要這把刀的協助,領域里的任何事物都能被她變成鋒利致命的武器。

  剛剛被上杉越壓制的尸守之王徹底恢復了行動能力,它暴怒地張開巨翼、騰動身體,似乎是宣泄著剛剛被上杉越暴揍地憤怒與侮辱。

  尸守之王的翻騰卷起巨大的海浪,高聳的浪潮一波推著一波往巫女服女孩的方向涌去,眼看海浪就要將另一只尸守之王背上的女孩給淹沒,女孩忽然揮出櫻紅的長刀,似乎是想要斬開海浪。

  用刀劈斬海浪當然是無稽之談,但眾人的眼前卻發生了更匪夷所思的事。

  當那把櫻紅色長刀的刀尖觸碰到海浪的那一刻,海水被冰凍了,以和長刀接觸的位置為起始點,冰層的速度疾快的蔓延,不到半秒鐘,整面海浪都被凍住了,浪頭保持詭異的弧狀角度靜止在了女孩頭頂的虛空中,十米的浪頭變成了一堵十米高的瑩藍色冰墻。

  不僅僅是這一撥海浪,所有的波濤都變成了一面面冰墻,準確來說是海之森小島西面所有的海水都被凍住了,這種冰凍的能力簡直不合常理,甚至超越了液氮冰凍的極限速度。

  短短的時間里,岸邊的大海被變成了一座冰的平原,冰原上,一座座冰山宛若交錯的犬牙矗立,除了冰山,還有冰的雕塑,那一個個半人半蛇狀的雕塑中冰封著無數的尸守……這些怪物毫無抵抗能力的被封凍了,它們保持著被冰封前一刻的狀態,有的張牙舞爪的,似乎正要撲出進攻,有的面露恐懼,似乎預感到了危險的降臨。

  至少有數千只尸守在一瞬間被封印在冰層中,它們靜止在一座座冰山之下,就像是冰原冰山上生長的一片片冰叢,海面猶如一片面扭曲的卻光滑無比的巨大鏡子,巫女服的女孩就站在鏡子的最中央,她的腳下踩著巨型的尸守之王的雕塑,無數的冰山以她為中心而聳立,冰山的峭壁上,橫生著刀尖般的冰凌,剔透的冰面中倒映著女孩的身影,那個紅白巫女服的影子被折射在方圓一公里四面八方地冰層中,海風撩動她暗紅色的長發,女孩持刀的身影遺世而獨立。

  “這個女孩究竟是誰?什么言靈擁有這樣的力量?”上杉越肩上的昂熱簡直看呆了,畢竟卡塞爾學院的記錄里,從沒有人有過女孩展現出的這種力量。

  眼前的景象,已經遠遠打破了混血種世界的極限屏障,這比“皇”更夸張,幾乎是另一個次元的力量了。

  “這就是家族的‘月讀命’。”看到這一幕的櫻井七海也忍不住深深感慨。

  “‘月讀命’?”昂熱深深地看著展現出“神跡”般力量的女孩,“她就是蛇歧八家這一代的‘月讀命’?她的能力只怕已經超過了歷代所有的‘月讀命’吧?”

  “月讀命”從來都不是蛇歧八家的領袖,“天照命”才是,其實蛇歧八家歷代的的“月讀命”中大多都是女孩,甚至很少有實力堅強的戰斗人員……但是關于這一代“月讀命”,蛇歧八家的內部一直流傳著類似的傳聞,但是鮮有人知道:“月讀命”是比“天照命”隱藏更深的究極混血種,是蛇歧八家最保守的一張底牌,也是家族最終的秘密武器。

  穿搭這么具有代表著,又擁有這么夸張的能力的女孩,全日本都找不出來第二個……這個手持櫻紅色長刀、身穿紅白色相見巫女服的女孩就是蛇歧八家上杉家的家主,上杉繪梨衣。

  “這就是我女兒的實力,嚇傻了吧,老家伙?”上杉越不用回頭去看昂熱,也能猜到昂熱幾乎要被驚掉下巴的表情,“我的言靈有缺陷,但是我女兒的言靈沒有,‘言靈·審判’是沒有死角的,你神鬼莫測的‘時間零’對她可不起作用,這個年代你們卡塞爾學院沒辦法再鎮壓家族了吧?現在知道我們白王血裔也不是好惹的了么哼哼?”

  “‘言靈·審判’么?言靈序列表上第一百一十一位,絕對的高危言靈。”昂熱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紅白巫女服的女孩,微微皺眉,“言靈的確沒有缺陷,但是這個女孩的血統……”

  “你看出來了?”昂熱的話讓上杉越的心一緊。

  “你覺得有可能看不出來么?我這一百三十多歲的年頭不是白活的,不過看你這緊張的樣子,看來這還真是你女兒。”昂熱扭頭看了看上杉越,“放心,復蘇的‘神’才是最終的目標,我現在沒功夫來管你們日本這些高危混血種,要不然我也不會放任那個名叫猛鬼眾的組織存活到現在。”

  “而且就像你說的,我不是她的對手,更何況是這個狀態下的我。”昂熱緩緩搖頭,“我是個復仇者,必要時我也可能會變成瘋子,但我的瘋狂是基于我對龍族的仇恨,她現在還算不上龍族,如果真的要討伐你們這些白王血裔里的危險混血種,那也該等到和龍族的戰爭取得勝利的那一天。”

  上杉越暗自松了口氣,沖動之下,他很想告訴昂熱繪梨衣的血統問題不久后就會解決,但他又怕暴露路明非的計劃,同時上杉越也害怕昂熱這腦子一根軸的老家伙一個沖動就要把繪梨衣當成秘黨潛在的敵人給肅清……也許昂熱沒有肅清繪梨衣的能力,上杉越其實更怕的是繪梨衣一個沖動就把昂熱給反殺。

  一個是當世最強屠龍者,一個是擁有最強言靈的混血種,一旦他們對上,哪怕上杉越也要頭疼。

  “蛇歧八家的‘月讀命’……她就是那個從不露面的上杉家家主吧。”昂熱看著繪梨衣說,“上杉繪梨衣,秘黨曾經調查過她的資料,但她的信息都被蛇歧八家保護的很嚴密,只能從一些黑道成員的嘴里聽說,上杉家主是比當代‘天照命’源稚生更厲害的角色,同時也是蛇歧八家的秘密武器。”

  “我的孩子不是武器。”上杉越用介乎于嚴肅和慍怒之間的語氣說。

  “沒想到你這個沒有家族責任感的男人,還挺有做父親的擔當。”昂熱緩緩搖頭,“你知道的,這個‘武器’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武器,而是具有某種戰略意義的存在,就像你當初作為黑道至尊的年代,那個稱號和那個身份帶來的更多是象征性和威懾力。”

  “這就是我至今不愿意原諒家族的一點,但凡是有利用價值的人都會被他們當作某樣工具對待,他們總是先思考某個人對家族能帶來怎樣的利益,而不是以尊重人權為先。”上杉越的眼神漸漸陰沉下來,“六十二年前他們是這樣對我的,現在對我的兒子和女兒更是有過之無不及,我從路明非那里聽說了繪梨衣在家族的處境,她在家族過得并不好,我那些不孝的后輩們居然敢這樣對待我的孩子,等事情全部都解決后,我會找那些混蛋好好算個賬……連同六十年前的事情一起。”

  “路明非?你從路明非那里聽說了什么?你怎么會認識路明非?聽起來你們之前還有接觸?”昂熱的眉頭漸漸皺起,“而且你說你的兒子和女兒,上杉繪梨衣是你的女兒,我現在知道了……你還有兒子?整個上杉家不是只剩上杉繪梨衣一個人了么?她還有哥哥或者弟弟?”

  壞了!

  說漏嘴了!

  上杉越的心中暗罵一聲,提起家族就讓他忍不住氣憤,一生氣他的警惕心就降低了,只顧著發泄對家族的不滿,講話不過大腦就把路明非交待要保密的事給順口說了出來。

  “現在不是討論這些廢話的時候,繪梨衣的領域要擴張了,我帶你去更安靜的地方。”還不等昂熱繼續發出質疑,上杉越就一巴掌捂住昂熱的嘴巴,繼續往海之森公園的更里側跑去,根本不給昂熱開口說話的機會。

  上杉越的話音剛落,繪梨衣腳下的冰層出現了一絲裂痕,不僅僅是繪梨衣的腳下,還有上杉越最開始落下的位置,冰層也在緩緩開裂……是那兩只尸守之王,“審判”的領域一展開就將周圍的尸守群連同他們體內的血液都給封凍了,被領域波及的尸守們都被殺死了,但尸守之王卻不會這么輕易被殺死,龍形的體態賦予了它們堅硬的體魄與頑強的生命力。

  冰層碎裂,兩只尸守之王從冰封中掙脫了出來,它們奮力舒張自己龐大的體魄,震得一座座冰山都在顫抖……但這種行為落在紅白色巫女服女孩的眼里,和挑釁無異。

  繪梨衣輕輕一踩尸守之王的脊背,凌空一躍到了半空中,蓬松的裙擺無風自動,在空中就像是盛開在冰山上一朵緋紅之花,繪梨衣的瞳孔中透露著燦金的光芒,她的嘴里默念著什么,從她嘴里說出的每個字符都無比玄奧,那是源自上古的、近乎不可解的龍文。

  隨著低沉的吟誦,繪梨衣手中櫻紅色的長刀輕描淡寫地揮出,她分明沒有用多少力道,也完全談不上什么劍術可言,但這一刀卻展現出了極其恐怖的場景……繪梨衣的刀尖直指之前被上杉越壓制的那只龍形尸守,刀鋒割裂空氣,攜帶著某種“斬切”的意志。

  這種意志是無法拒絕的,順著繪梨衣斬過的軌跡,空氣中抵擋著透明的波動,似乎劍氣把空間都給割裂了。

  尸守之王似乎是感受到了這股銳利危險的氣息,在被斬到的前一刻,它不安的狂扭,最終刀鋒的軌跡落在它一側的骨翼與后肢上,筆直的裂痕在尸守之王堅硬的身軀上瘋狂蔓延,就像這只巨大的龍形生物的面前有一臺透明又鋒利的巨大切割機,忽然把它的身體給割開了。

  尸守之王龐大的身體沿著胸腔直到尾部,一道斜著的、筆直的斷口將它給一分為二,這只生命力頑強的怪物依然沒有死去……但這樣的傷勢也不可能再恢復了,尸守之王已經徹底失去了進攻能力,它發出瀕臨死亡的哀嚎,上下兩截斷軀各自扭動,就像被從中切開的蚯蚓。

  這一幕把號稱當世最強屠龍者的昂熱看得眼皮子直顫,作為資深屠龍專家的昂熱比誰都清楚,屠龍大概是世界上最艱難的一份差事了,這就是卡塞爾學院存在的意義,因為屠龍之前需要對龍類這種生物具有充分的了解,并且在屠龍時手法和技巧還有力道等條件都需要屠龍者極度精確的把握……因為和龍類相比,人類才是更弱勢的那一方。

  弱者屠殺強者,就必須賭上一切,不遺余力。

  但這種情況在這個女孩這里好像完全相反,她那么寫意地揮刀,一條生前是純血龍類的尸守身軀就被輕易的斬斷……就好像比起女孩,這些龍形的生物才是弱小的物種似的。

  想起剛才喚醒了“暴怒”,開啟了“三度暴血”,費勁力氣以傷換傷才勉強讓一只龍形尸守失去行動能力,昂熱少有的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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