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體質造就真氣若朝陽,一眼望去,便如溫暖旭日般讓人不由自主心生好感。
其父大都護李胤澤親王來書院拜會時,見自己大兒如此變化也贊嘆不已,連稱先生高明。
過去真是不敢想,自家滿臉早衰相的大兒,如今脫胎換骨成這般模樣!
李長庚來到書房前剛想舉手,門便自動打開,自家師父那舒緩卻又清亮的嗓音隨之響起:
“太白,步伐為何如此倉促,何事擾亂了你的心境?”
李長庚步入書房,沖柴天諾認真躬身行禮,稍顯匆忙地說:
“師父,確是有事發生,且還不小!”
“車師都督府派出的游騎,幾日前已尋到失蹤的塔木部落蹤跡,之后拓跋烈大都督幾次派兵前去救援,皆無功而返。”
“因手下銳士傷亡慘重,大都督心焦,如今正與永錫師兄在議事堂說話,讓我來說一聲,懇請師父幫襯。”
李長庚話語剛落,柴天諾便覺星軌顫抖,混亂的命理之線顯現頭緒,恍然感悟,恐怕這段時間的心神不寧天地擾動,根子便在塔木部落失蹤上!
放下手中書卷,柴天諾立時起身走向議事堂,李長庚亦步亦隨。
“大都督且靜下心來,焦躁于事無補,萬事待先生來了再說。”
“畢竟先生學識遠超吾等,有甚問題,先生自會與你我解答。”
李正澤見拓跋烈焦躁的在議事堂來回踱步,便勸解的說道,柴天諾經常說,越遇大事越要冷靜,焦躁只會讓事態變得更糟。
民間經常說的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最主要的原因便是遇事不冷靜所至。
拓跋烈倒也聽進了李正澤之言,畢竟這次塔木部落失蹤之事,從前至后都太過詭異,如今看來,也就竹林先生對其中的某些事物有所研究。
且其中牽扯非人,恐怕只有竹林先生這般超乎想象的存在,才能應對得了。
若竹林先生也無解決之道,那事情便麻煩了!
“大都督和永錫同來,可是塔木部落之事,牽扯神異?”
柴天諾的聲音先人一步傳入屋內,李正澤拓跋烈緊忙上前行禮,柴天諾與拓跋烈回了個禮,擺擺手止住李正澤的客套。
畢竟李正澤算他半個弟子,彼此用不到那般客套。
扶自家師父坐下,又招呼拓跋烈與李長庚各自落座后,李長庚轉身離去準備茶水。
有些驚艷的看看李長庚的背影,拓跋烈再次起身沖柴天諾拱手:
“先生,塔木部落失蹤之事都督府已有眉目,但牽扯太多神異,吾等屬實無有辦法,懇請先生相助!”
說罷,拓跋烈一躬到底,畢竟牽扯手下兒郎及萬千塔木族性命,這幾日心頭焦急欲焚。
柴天諾請他坐下,輕聲說:
“將將來的路上太白大體說了一下,細節卻是不詳,大都督可否詳細說說,某也好有地放矢。”
“烈,正有此意!”
拓跋烈點頭,房門半開,李長庚端著托盤進來,依次與眾人上茶,完后便坐到了李正澤身邊。
說來同為弟子,坐在一起也顯親近,李長庚與禮數這點拿捏到位,在眾弟子里算得上數一數二。
便在幾人對話之時,一非人大妖靜坐與幽暗之處,無謂上下左右,幽冥氣息翻滾,不斷有行雷落下,劈的他皮開肉綻,卻又在瞬息間恢復。
千萬年的折磨并未使其麻木,反倒讓他心中恨意堆積成山。
“待我脫困,定滅人間,讓這人皇傳承,消融天地間!”
悶吼連連,大妖氣勢越來越強,細看,無數絲線穿透壁壘,從遙不可知之處將濃烈血氣傳來。
久未得到補給身體已經枯萎的大妖,斑駁軀體以肉眼可見速度復原,脫困,指日可待!
“師父,便不能在古域多呆些時日?”
“若又有仙人下凡,豈不浪費了機會?”
腆著肚子如同吃撐肚皮的明月小道童邊走邊說,同樣姿態的清風道人嗤笑著說:
“早便與你說過,莫貪心莫貪心,怎地就是記不住?”
“忘記你我的身份了?”
“真若曝光,死都算好的!”
“我只是這么一說碎碎嘴,你便不能姑且聽著?”
“這么大歲數算是白活了,日子都過狗身上了!”
明月不滿的橫了自家師父一眼,清風道人被其氣笑,抬腿便是一腳:
“奶奶個熊的,你這小癟三有夠囂張,竟敢騎到師父頭上作威作福,便以為我不舍得揍你?!”
一頓拳打腳踢后,明月揉揉腫脹的屁股,抹去鼻孔嚯嚯流個不停的鼻水,有些好奇的問:
“師父,北域那事情咱們是不是處理的有些不干凈,那仙家垂釣處正是壁壘薄弱點,我隱約見到有妖族世界氣息,且有蠻橫大妖囚禁周圍,不會惹出什么事端吧?”
“能惹出什么事端?”
過足手癮的清風道人輕笑:
“那仙家所在,本就是當年人皇用來封堵漏洞的,你我除了他已算盡力,總不能幫柴天諾把這命數中的玩意全清了吧?”
明月想了想,贊同點頭。
“再者說,元嬰境界妖祖若是破防臨世,定會被法則劈的稀爛,至于那些幽冥通道出來的小妖,與境界瘋長的柴天諾來說便是螻蟻,再多也掀不起風浪!”
清風再說,明月再點頭,緊接有些猶豫的問:
“若柴天諾一頭撞進夾縫,硬要與那妖祖搏命怎么辦?”
“......便只能涼拌!”
清風道人咧嘴,大世有法則保護自然無憂,若非要跨界進入別人的地盤,那只能是找死。
“就沒有可能一刀斬殺那妖祖?”
明月挑眉,清風使勁搖頭:
“金丹元嬰跨著大境界,便如稚子成人,半點可能都沒有!”
“那可是柴天諾。”
明月一字一頓的說,眉頭再挑:
“他可是沉于大道,通古至今的變數!”
清風道人抿嘴沉思,半晌之后才說:
“那便不好說了,變數變數,真正脫出三界不在五行,我等規則里的存在,雖能稍見,卻如何能真正算得清,他的未來?”
師徒倆同時沉默,不再說話,只是腆著肚子大步行去。
“那倆小仙的命燈滅了?”
清明何童天,道泯神君眉頭輕挑,想了想,笑著說:
“那便再派兩個下去,左右小仙多,不差這幾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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