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曜直接道:“不必,本王會陪她一起前往。”
“那末將便放心了。”
那將軍松了口氣。
若是穆王妃在他這里出了什么意外,他別說官職保不住,怕是連腦袋在脖子上也要長不穩了。
但饒是這樣,第二日舒淺月出行的時候,他還是撥了一百名兵卒,并準備親自帶隊保護。
舒淺月婉言拒絕。
“有穆王一人足矣。”她說話的時候,眼睛向著南宮曜輕輕一瞟。
南宮曜淡淡一笑。
那將軍沒想到傳聞中的冷面殺神竟然會笑,一時間呆住了。
南宮曜很快斂了笑意,對舒淺月道:“走吧。”
兩人去了不遠處的一所村鎮走訪民意,卻越看越是心驚。
一眼看去,整個鎮子都破破爛爛,殘垣斷壁無人理會,百姓也都是個個面黃肌瘦,或是一臉病容。
唯一一家叫回春堂的醫館擠滿了人。
舒淺月拉著南宮曜走了進去。
一股藥材發霉的氣息撲鼻而來,讓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回春堂里人滿為患。
但只有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在忙里忙外,見到他們進來,頭也不抬地轉身進了內室。
南宮曜面色凝重。
“這里的病情比我想象的要嚴重。”
舒淺月眼神掃過周圍的人,大部人都面色潮紅,病氣奄奄地或躺或坐,呼吸急促,有些人更是咳得止不住。
“能治好嗎?”
南宮曜心中不乏擔憂。
這里雖然處于極北的蠻荒之地,卻也是南辰的屬地,這些人也是南辰的子民。
“我會盡力而為。”
舒淺月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一名患者。
那是一個七八歲的男童,獨自一人病懨懨地躺在草席上,身邊一個人也沒有,一張臉燒得幾乎發紫,呼吸卻很是微弱,嘴唇干裂,連眼睛都睜不開來。
明顯已經是彌留之狀。
舒淺月快步走過去,蹲了下來,迅速翻看了一下男童的眼皮,又看了看舌苔,這才松了口氣。
還好。
有救。
她取出銀針,飛快地施起針來。
男童本來氣弱游絲,只剩了一口氣,沒一會兒功夫,他的胸膛開始劇烈地起伏,臉色卻是越來越紫,突然,他猛然坐起身來。
“咳!”
他猛地咳出一口黑紫色的血塊。
舒淺月剛在心里松口氣,準備拔針,就覺得后肩被人用力推了一把,同時傳來一聲怒斥:
“你們這些朝廷的走狗!”
“滾開,別碰我的孩子!”
她猝不及防,差點跌倒,幸好南宮曜及時扶住了她。
回過頭來,只見一名衣衫襤褸的中年婦人正對著她怒目而視,臉上除了怒意還有濃濃的敵視和恨意。
她緊張地跑過去抱住了男童。
“孩兒,他們對你做了什么?你……你……”
舒淺月解釋道:“大娘你不要誤會,我方才是給他施針治病……”
“你們這群混蛋!”
那婦人厲聲打斷了她,帶著聲嘶力竭的控訴:“你們壓榨了我們這年多年還不夠嗎?非要逼死我們才痛快是不是?”
“我孩兒要是死了,我就和你拼了這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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