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小伍,娘要回家,回家,咱們回家吧,娘沒事……皇上,咱們不追究這件事了,求您放我們母子走吧。”

  瞎眼的老夫人不安起來,干瘦如雞爪一樣的手抓住了自己兒子的手腕,生怕下一秒他就不見了。

  “我們不告了,不告了……”呢喃著,躲在關伍的懷里瑟瑟發抖。

  封云深于心不忍,對著身邊的冉星海道:“讓柳明杰過來,給老太太檢查一下。”

  “老人家你放心,朕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一揮手讓身邊的人把老太太帶走。

  “晉兒,朕最后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執意如此,你就別當這個皇子了。”

  封云深語調平靜,連怒氣都沒有了,眾臣連忙下跪:“請陛下三思。”

  封晉驚愕地看著他,就因為這點事父皇就要讓把我變成庶民嗎?

  雙拳緊握,恨,恨死了他們,以前時候你不是最厭惡封豫的嗎?

  “父皇,是兒臣要挾了關伍,陷害皇兄放火燒的天牢!”說完這句話他整個人都癱軟下來。

  精氣神都好像被抽離了一樣。

  封晉認罪后事件仿佛告一段落,他被罰的同時封豫也沒跑了。

  封晉故意殘害手足被罰禁足三月,等太后的生辰才能允許出來。

  封豫也是如此,擅自對官員用刑也是禁足三月,雖說懲罰都是一樣的,可是本身的意義完全不同。

  封晉禁足的地方并不是自己的皇子府,而是宗人府,一個小房間就是他未來的三個月的住所。

  崔寶兒淚眼婆娑地前來探望,一邊述說委屈,一邊難過。成親到現在她這個側妃還沒有圓房過。

  反觀狂靜慧十分冷靜,井條有序地安排下人送上衣物,被褥,一些日常的用品。

  平靜的神色看著他們許久,淡漠清冷的模樣讓人看了就覺得心頭發麻。

  封晉被崔寶兒煩得不行,一揮手把人推到一邊,走到狂靜慧身前,雙眸赤紅盯著她。

  突然抓住她的發髻對著她大聲吼叫:“你這是什么眼神?竟敢用這種眼神來看你的夫君?”

  “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是不是在內心嘲笑我?說話啊你!”

  狂靜慧因為疼痛眉頭微皺,語調平靜:“你弄疼我了。”

  “呵,所以呢?”封晉整個人處于一種暴怒的狀態,情緒十分不穩定,封云深對他的輕視對他造成很大的創傷。

  “沒有所以,封晉你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看著,請你不要在做丟人的事,側妃給你留下解悶,我先走了。”

  狂靜慧從他手中掙脫,淡漠地看一眼他們之后轉身離開,沒有半分的留戀。

  崔寶兒剛剛還在幸災樂禍她被封晉打,沒想到自己變成了被留下來的小丑?

  “不!啊!!”她這一聲拒絕更加激起封晉的不悅,反手把人摔進了屋里,一聲聲慘叫絡繹不絕。

  身邊的丫鬟緊隨其后,擔憂道:“小姐,這么做會不會惹怒崔家?”

  “崔家?呵,我的存在就已經得罪了他們。”狂靜慧十分冷靜,她望向遠處的天空:“這些只是開胃菜,就當做給王妃的禮物。”

  崔寶兒對崔南煙做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既然如此不如就送他們個人情。

  “小姐……”丫鬟欲言又止,想說一句封晉怎么說也是她的夫君,就算不好以后也會是皇后。

  狂靜慧側過頭看了她一眼,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瓜:“別想那么多,我們一定會平安離開這里的。”

  封晉的確是許多女性夢想中的夫君,可對她而言他就是催命符,若是真的登基那必定是她喪命之時。

  話分兩頭說——

  封豫在府中禁足的這三個月一點都沒閑著。

  淡漠的眸子正溫和地看著面前擺弄他腿的崔南煙。

  一旁的燕君浩已經收起了驚詫之色。

  “腿骨已經完全長死了,若想恢復必須斷骨重接。”崔南煙放下他的腿,說出了治療的方式。

  “斷骨?你意思是要把腿骨打斷?這……”燕君浩之前也想過這個事,但是不是那么簡單的。

  崔南煙搖了搖頭,站起身在一旁的水盆中洗手:“斷骨是第一步,最重要是恢復的和預防感染。”

  “哦,感染就是化膿,我管這個叫做感染,現在他的靜脈已經出現了擴張的問題,這是神經壓迫造成的。”

  崔南煙把手洗干凈之后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金針,對封豫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上床。

  “把褲子脫了。”同時用酒精為金針消毒。

  燕君浩第一次見這樣的行醫方式,不由得好奇:“行針?”

  “嗯,我準備用金針打通他的筋脈,若是再這樣下去只能截肢了。”看著已經紫色的小腿秀眉緊蹙。

  絕美的小臉緊繃嚴肅,清澈明亮的眸子從未有過的認真。

  “燕君浩,我需要你的幫助。”她將礙事的長發盤成一個丸子,再用發帶固定。

  封豫半靠在床頭看著兩人聊著他聽不懂的術語,眸子越發的深邃。

  “等下我們同時下針,我會以灌穴的方式來刺激穴位。”

  崔南煙深吸一口氣全神貫注開始下針,而此時的公主府是最森嚴的時候,幾乎被圍成了一個鐵桶。

  金針刺入皮肉輕輕捻動,完成之后用無名指在針尾處輕輕一彈。

  顫抖的針尾透過皮肉傳輸到筋脈中,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傳來,這種感覺讓封豫全身都不自在。

  “別動!”崔南煙厲聲喝止。

  緊接著腿上的四花副穴,四花里穴,四花下穴全都扎上了金針。

  同樣的針尾都微微顫抖,隨著針越來越多,這股酥麻的力度越來越大。

  封豫伸手想要拉起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遮一下那羞人的反應。

  哪成想崔南煙已經發現了他的變化,甚至流氓式地吹了個口哨。

  對著封豫這滿是殺氣的眼神,她毫無壓力:“遮什么遮,你還有什么是我沒看過的?”

  燕君浩在一旁干咳一聲,彰顯自己的存在。

  “你咳啥?現在能弄到藥嗎,他需要藥浴。”崔南煙這時才想起來最難的事。

  雖說這段時間宮中御醫來的不是很頻繁,但是腿傷有所恢復一定會被皇上發現。

  “若是延緩治療……你還有把握嗎?”封豫經過再三的考慮,現在治療根本不是最佳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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