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府并不比王府小多少,占地面積很大,從正堂出來帶著他們前忙舉辦宴會的院中。

  院子植被繁多綠意盎然,生機勃勃的景象,只是崔南煙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地方你有沒有覺得有點擁擠?”她小聲在封豫耳邊低語。

  封豫環視周圍看了一眼前面領路的小廝,贊同她得說法。

  這次宴會來的人光是達官貴人就有千人之多,更別說算上家眷還有身后的隨從了。

  眼前的院落并不小,只是草木太多了,很多地方都影響著視線。

  高大的盆栽后面若是站著一個人很可能都發現不了。

  “王爺王妃,這邊請。”前面引路的小廝見兩人停住腳步,疑惑不解的看著他們。

  “這院子的盆栽長的不錯,養多久了?”封豫看著身邊一人多高的盆栽,好樣子很好奇。

  說著扔給小廝一錠銀子,小廝講解更加賣力了。

  “這些是新到府的,喏~前面那些都是新來的。”

  封豫的臉色卻越來越冷,這太傅到底要干什么?越來越奇怪了。

  前面一位管事的來趕了過來,見到他們還在太傅府內松了一口氣。

  “王爺,老爺找您許久了,馬上要開席了。”

  剛才還滔滔不絕的小廝被管事瞪了一眼立刻變成了啞巴。

  走了許久他們才到舉辦宴會的院子處。

  他們用餐的位置正巧在太傅下手的位置,畢竟他今天是主角。

  “景某感謝大家前來參加老朽的生辰宴,多謝大家給我這個面子。”

  說著對著大家拱了拱手,隨即把目光放在了封豫的身上。

  “王爺,您百忙之中能來參加老夫敬您一杯。”舉起酒杯對著在做繽客拜了個敬酒的姿態。

  動作豪邁的一飲而盡,封豫則是淡漠的看著他,死沒有想拿起酒杯的意思。

  太傅的臉上表情僵硬一順,欲蓋擬彰的笑了笑:“呵呵,王爺是不喜歡嗎?”

  “本王不與父皇以外的人飲酒,抱歉。”皇帝關鍵時候就是擋箭牌。

  崔南煙暗暗的豎起大拇指,表示這借口真好啊。

  “王爺說的是,老朽自然不能與陛下相提并論。”維持不住笑臉的太傅緩緩坐下。

  “開席——”身邊的管家高喝一聲,一群端著美食的侍女們井然有序邁著蓮步走了進來。

  兩人正在想這是不是太傅給他們的鴻門宴時,平安的度過了上菜的階段。

  接下來就是妖艷的舞姬上場,搭建臨時高臺上的舞姬身姿縹緲,玲瓏有致。

  所有人都沉溺在歌舞表演的時候,崔南煙已經開始四處觀望了。

  尤其是周圍高聳的盆栽——

  忽然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但盆栽太多看不清楚。

  她下意識抓住了封豫的手,璀璨的眸子逐漸變冷,剛剛一閃而過的影子是朝著太傅的方向。

  大家都在被歌舞影響是,太傅的表情好像有點奇怪。

  舞姬們的舞步從高臺上跳了下來,逐漸變成了在他們身前的餐桌前熱舞。

  崔南煙面無表情的看著舞姬們甩著拖拉地的水袖,心想真是不講衛生,全都是灰。

  好好地美食被浪費了,是哪個缺心眼這樣安排的?請大家吃灰嗎?

  然而領舞的舞姬突然一躍而起,長袖漫舞,從腰間一摸索,剛剛還是腰帶,現在就變成了一柄軟劍。

  目標太傅。

  “景振平老匹夫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舞姬從美人瞬間變成了一個嗓音低沉的大漢,長劍如同靈蛇一般。

  與之同行的舞姬也紛紛變出長劍,不分敵我朝著周圍的大臣們刺去。

  不知是不是人手不夠,還是他們坐的位置尷尬,竟然沒有人去主動攻擊封豫。

  若是現在還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他就是傻子了。

  看來太傅察覺了事態關鍵點是在封豫的身上。

  皇上想要刀,封豫就是刀,皇上覺得他是亂臣賊子,圖謀不軌,那他們就是亂臣賊子。

  一切的努力全都會付之東流,一招栽贓嫁禍玩得是德信趁手。

  這招狠啊,毒辣的可以,就算封豫是皇上培養出來的又如何,說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

  在他羽翼未豐之時殺死他。

  “嗖!”崔南煙哪里能讓他如意?手中的茶杯砰的一下就扔了出去。

  巨大的力量把領舞刺客砸了個趔趄,舉著劍的手都微微發麻。

  站起身踹飛身前的小矮桌又砸了出去,左手拉著封豫,右手握著不知何時拔出來的盆栽。

  兩米多長的小樹苗被她舞的虎虎生風,這小樹還是一顆稚嫩的青松,樹干筆直枝葉鋒利。

  暗綠色的松針掠空而過,帶起一片血肉,刺客擺好的陣型被她瞬間破壞。

  “背后交給你了!”對封豫點了點頭,放心把后背交給對方。

  唯獨不松的就是緊握著他的手腕,關鍵時刻空間就是保命的神器。

  刺客還想重振旗鼓?難了,咬了咬牙劍繼續朝著太傅刺去。

  太傅此時瞳孔緊縮,身體僵硬,驚恐的看著刺客的身后。

  是的他不是看著刺客,而是此刻身后的崔南煙。

  只見她三兩步走上前,一個橫掃千軍,手中兩米多的小青松直挺挺的砸了下來!

  “砰!”瓷片,碗筷,四處飛濺,別說刺客,就是正對面的太傅都被拍在下面了。

  松針密密麻麻的扎在了他的臉上,還有刺客的后背及臀部上。

  “啊!!”慘叫聲不斷傳來。有的大臣受傷了,身邊的小廝根本不夠死的。

  封豫眸子冷冽,太傅這一招走的真高,刺客攻擊的對象都是經過挑選,并非無差別攻擊。

  新上任戶部侍郎的池晏,深知保命技巧,驢打滾一翻身,連滾帶爬的朝著他們的方向跑來。

  眼看刺客就要給他來個透心涼時,一枚看不清的彈珠射入刺客的眼睛里。

  “老爺!!!”管家這一聲叫的是真慘,不帶摻假的。

  剛剛喊著抓刺客什么的,哪一聲都沒有這聲真切富有感情。

  崔南煙沒有說話,對他點了點頭,再次揮舞這手中的小樹苗沖了出去。

  非常巧妙的踩在了領舞刺客的脊背上,一聲骨裂響起,剛要掙扎起身的刺客吭都沒吭一聲,直接軟了。

  為了救人,崔南煙無差別攻擊,小樹苗在她的手里就像是一根蒼蠅拍、

  逮誰拍誰,躲閃慢的那就是滿天星,一臉的松針。

  原本還站在上峰的刺客逐漸處于下風,刺客們被打急眼了,放棄了原本手中的目標。

  轉而攻擊崔南煙。

  “砰”一腳踹飛了刺客,反手又抓了另一棵盆栽。

  松木堅硬,粗細正好握在手中,左右手同時開弓。

  刺客沖過來?拍飛。

  刺客從天而降?拍飛。

  刺客不畏生死?拍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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