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看見封豫的時候眼睛頓時一亮,下意識用猩紅的舌頭舔了下嘴角。

  “公子請坐。”司徒臨風眸子放在了他封豫瘸著的腿上,瞬間呼吸都急促了。

  崔南煙見此人如此,心想八成是個變態。

  封豫面色波瀾不驚,像是沒有看見他的怪異,從善如流地坐了下來。

  淡漠的眸子看向城主,嘴角勾起,雙眸瞇萋剩下一條縫,緊張地搓了搓雙手。

  瞬間破壞了高嶺之花的氣質,變成了一個市儈的商人。

  “城主,小的若是哪里得罪您了,小的認罰,求您高抬貴手。”

  司徒臨風頓時回神,剛剛還沉溺在美人中的他臉色陰沉。

  眼神的情緒好似在責備他破壞了這份美感。

  “你叫什么名字?”聲音清雅,十分好聽。

  封豫一一對答,而崔南煙則是眼睛嘰里咕嚕地亂轉。

  垂眸感知周圍,看似空蕩蕩的屋內竟然藏著好幾個人。

  他們的呼吸聲很是微弱,幾乎不聞。

  這時司徒臨風忽然道:“大晉的生意我要七成!”

  崔南煙驟然抬頭望去,好一個獅子大開口。

  封豫沒有猶豫,而是皺眉道:“城主您說的都沒有問題,不過是我做白工而已。

  只是大晉邊境動亂即將結束,高價賣糧不現實。”

  聽聞此言,司徒臨風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張狂恣意,帶著對生命的不屑。

  “不過動亂而已,這還不簡單?你盡管去做,其他的事我來搞定!”

  這時他注意到了封豫身后的崔南煙,即便做了偽裝,還是被注意到了。

  司徒臨風十分的敏銳,他嗅到了一股不一樣的味道。

  “馮公子,你這丫鬟看起來怪機靈的。”眼睛在兩人的中間來回穿梭,意味不明。

  封豫沒有轉頭去看她,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認:“出門在外,總是需要的東西解解悶不是嗎?”

  用那種大家都是男人,你懂的表情還回應。

  崔南煙仍舊低著頭,看似膽怯。

  “馮公子本城主看你這丫頭不錯,不如跟我換換如何?”司徒臨風舔了舔猩紅的唇。

  眸子帶著一抹血光看著她,頗有要吞入肚腹的視感。

  隨即打了個響指,從后面走出來一排的美人,她們穿得十分輕薄涼爽。

  要知道已經是深秋,尤其是相對北面的城市早晚都已經零下了。

  “笑。”

  神情麻木的女子們像是被啟動了什么開關一樣,頓時就笑了起來,鮮活的生命沒有靈魂。

  封豫看都沒有看這些女人,而是呲笑:“城主,您這死氣沉沉的玩意,換我的心頭寶這可不行。”

  司徒臨風摩擦著手指,在侍女和崔南煙之間琢磨,侍女們被嚇得跪倒在地。

  “馮公子本城主不是在與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伸腿踹開一名擋著路的侍女。

  封豫臉上的笑意緩緩的收起,冰冷淡漠,黝黑的瞳仁中閃過一抹殺意。

  “少爺,奴婢愿意留在城主府。”崔南煙突然站了出來。

  她如泣如訴,眉帶憂愁:“公子,奴婢不能成為您的拖累。”

  說著就邁著小步離開了封豫的身后,跪下行了個禮然后就轉到了司徒臨風的身后。

  這個男人很高,她只能昂著脖子看他。

  “煙兒!”封豫頓時站起身,他怎么可能同意讓她留在這里!

  伸手想要拉住她得手腕,卻別侍衛攔阻,長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逼得他不得不后退。

  司徒臨風十分滿意崔南煙的識趣,勾起嘴角:“把馮公子扔出去,阿達,跟著他。”

  大晉的生意他要,大晉的美人他也要。

  轉身看向站在自己背后的女人,他十分滿意,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看著她清澈不含雜質的眸子,食指輕撫在眼皮上:“多么好的眼睛,挖下來一定很好看。”

  崔南煙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這人不但是變態,還是個慕殘的人。

  司徒臨風沒有繼續動她,而是讓人帶著她去了后院的院子。

  后院中院落眾多復雜,像是一座座牢籠般。

  崔南煙這次做事的確是先斬后奏了,不是不想說,而是說了封豫也不會同意。

  城主府哪里是輕而易舉調查清楚的,早就安排人在這里,卻沒有半點有用的信息,就知道這城主府非同一般。

  要么是手下絕對的忠誠。

  要么就是手段狠辣到讓所有人都懼怕,并且生不起半點的反抗念頭。

  她很是傾向最后這點的。

  進入城主府的那一刻,她就嗅到一股無所不在的尸臭味。

  當時她只是懷疑自己是不是聞錯了,可在發現黑土和石灰混合的地面時,她差點忍不住惡心。

  黑土養尸,石灰防腐,這人是在家里做養尸的。

  院子很小,只有一間正房和一間小廚房。

  “砰”大門被關上,世界與外面隔絕。

  她不吵不鬧,等著司徒臨風召見自己。

  同時她準備了一些防身的藥物,還有一枚帶著暗器的戒指。

  這戒指是韓靈溪給自己的,說是家傳的寶物。

  果然輕輕轉動就有一根毒針出現,調轉方向轉動就能拉出一根四十厘米長的鋼絲。

  絕對是殺人的利器。

  果然,夜里司徒臨風就召見了自己。

  侍女帶來了一套半透明的紗衣,外面寒風刺骨,這是想要凍死她?

  眼神輕蔑地看著她:“城主召見你,快把衣服換上,惹了城主不快小心小命不保。”

  上下打量的眸子就像是在看一件貨物,或者是一個玩具。

  她不想多廢話,揮手打翻托盤,語氣不善道:“帶路!”

  侍女見她如此狂妄,嘴角的笑意更大,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有些興奮的雙腿交疊。

  呼吸變得沉重,眼神迷離,舔著嘴唇像是陷入了什么迷瘴中。

  崔南煙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里是什么地方,所有的人都透露著一種詭異。

  接著侍女迷離之際,握住她的脈門,恍然大悟。

  罌粟!

  看來控制人的手段應該是用了這種見不得光的東西。

  “啪!”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侍女的臉上,高亢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侍女迷茫地看了看周圍,看見是崔南煙打自己,頓時怒了。

  “帶路!讓城主等久了這個罪名你我都承擔不起!”她的一句話便讓侍女把這口惡氣憋了回去。

  城主的院落中傳來渺渺仙音,音符在跳動,即便不去看也知道里面在進行著一場盛宴。

  司徒臨風看見崔南煙還穿著自己衣服走了進來,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這個女人很大膽,希望這么大膽的女子不要像以前那些一樣,不到一刻鐘就求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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