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兩人一起就寢。

  崔南煙習慣了兩人誰在起,洗完澡自顧自的爬上了床,等待封豫歸來。

  昏黃的燭火下,浴房中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她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剛打到一半就愣住了,眼珠子差點從眼眶里瞪出來。

  封豫赤裸著上半身緩緩走出來,精壯的上身肌肉緊實,濕漉漉的長發在背上一縷縷的,

  清晰可見的鎖骨上帶著晶瑩剔透的水珠,在燭火下發出點點熒光,像是一顆顆鉆石般。

  室內的氣氛恍恍惚惚的就變得旖旎起來。

  忽然,一顆水珠從鎖骨上滑落,帶著水痕一路向下滑去。

  白皙結實的胸膛,緊實有力的腹肌上,最后沒入腰帶。

  好看的人魚線就這樣的暴露在空氣中,崔南煙呼吸一停。

  封豫像是沒有感覺一樣,手中的面巾在擦拭著長發上的水珠,劍眉微微蹙起,看似被什么苦惱。

  自顧自地走到床邊坐下,背對著她,兩個腰窩清晰可見,微微隆起的肌肉上帶著好幾道疤痕。

  崔南煙的視線被吸引,手不知覺地就要去觸碰。

  “幫我擦一下吧。”封豫手中另一條干爽的面巾放在她伸出來的手上,不用看都能捕捉她的動作。

  剛洗完澡的原因嗓音沙啞,長睫上還掛著水珠。

  “好。”崔南煙咽了一口口水,表面平靜,心里的小人卻在嗷嗷亂叫。

  長發被握在手中,用布巾一點點地擦干,直到不再滴水,在用梳子輕輕地梳開。

  這么近的距離能嗅到他身上獨有的味道,很好聞,發絲上也帶著清爽皂角的味道。

  手里的長發軟硬適中,十分好摸,像是綢緞一般愛不釋手。

  房間里沒有語言只有兩人沉默的呼吸聲,直到許久之后。

  她撩起長發微涼的指尖在封豫傷痕交錯的背脊上觸碰。

  “怎么弄的?”輕輕地觸碰有些癢,像是怕弄疼他一樣。

  “不疼的,你不用那么小心。”微微側頭,用眼角的余光看著在他身后梳頭的崔南煙。

  在她看不見的角度,唇角微微勾起,隨即消失不見,眼底劃過一抹狡詐。

  “是他們打的么?”崔南煙的腦中忽然浮現出一個小小的身影,倔強又可憐的被罰跪在殿門前的場景。

  她記得自己剛來的時候,封豫動不動就會被罰跪,被責罵,甚至還想要打他。

  “嗯。”封豫顫了顫長睫,無所謂道:“已經過去了,就是下雨天的時候會有點癢。”

  粉嫩的指尖輕輕顫抖,無聲地嘆息:“嗯,我給你做藥膏,去掉它們就不會癢了。”

  “睡吧!”她把手中的面巾扔到屏風上同時掃滅燭火,心情有些憋悶地躺回到床里。

  黑暗中她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眼睛瞪得像銅鈴,心想不能不放皇后還有狗皇帝!

  封豫嘆了一口氣,長臂一攬把人攬進懷里,被子蓋嚴實:“睡吧。”

  “唔?哦。”困意再次襲來,在他的懷里嗅著讓人安心的味道,同時調整姿勢,小手自然地搭在他的腰上。

  她沒有看見黑夜中封豫那雙亮的驚人的眸子,借著月色眼中有種志在必得的偏執。

  摟著她細腰的手帶著強烈的占有率,緩緩收緊,下巴抵在她得頭頂,這才閉上眸子。

  一月后,北衡使者到來。

  宮中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歡迎儀式。

  崔南煙冷眼旁觀,對于這種事她真的喜歡不起來,對一個傷害自己的國家人的仇人,還要歡迎。

  封豫安撫性地捏了捏她的小手,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崔南煙只好百無聊賴地看著他們虛與蛇尾,你來我往。

  帶頭人是三王子,以及兩位年輕貌美的公主,金發碧眼十分的艷麗,其中有一位公主最受寵愛。

  她是可汗的最小的女兒,也是最受寵愛的。

  機靈可愛的模樣,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拜見大晉皇帝,我叫阿圖瑪,是草原上最漂亮的姑娘,父皇讓我來大晉游玩同時尋找一位可心的夫君。”

  “身邊是我的姐姐,阿麗莎,是這次前來和親的公主。”

  阿圖瑪昂著臉,嬌艷的容顏帶著少女的嬌嗲,一副傲嬌的模樣惹得男人頻頻側目。

  她就像是一個炙熱的太陽,性感奔放,熱情洋溢。

  封云深沒有對這個公主責怪,而是笑呵呵的道:“那小公主你想要找什么樣的?在座的男人都是大晉最優秀的男兒。”

  阿圖瑪十分的膽大,眸中好奇地環視周圍,但她并不滿足這樣選男人,北衡是以強者為尊。

  “皇上這些兒郎好不好,當然要比試一場才知道了。”

  她一揮手,身后站出來二十名身強體壯的男人:“皇上您不會不同意吧?”

  每個男人都是精挑細選過的,身高都有一米八以上,肌肉壯碩,寬肩窄腰,精壯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中。

  崔南煙的眸子不受控制地被吸引了,沒想到還能看見這幅景象。

  封豫則是全身都在散發著低氣壓,直到她湊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他們沒有你好看。”

  “嗯。”封豫低氣壓瞬間消失,微垂的長睫顫了顫,好像在想些什么。

  封云深當然不會拒絕,當即哈哈大笑起來,胸有成竹道:“朕當然不會拒絕。”

  “只是比賽總是要有點彩頭,你們北衡出什么?”身為帝王他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我們北衡的彩頭當然就是我和姐姐了,父王說了若是遇見可心的可以納為駙馬。”

  阿圖瑪像是一只高傲的白天鵝,微揚著頭,高不可言。

  封豫下意識擰眉,這北衡是不是沒有搞清楚為什么讓他們來?

  深邃的眸子往他們人群中掃了一眼,鎖定在三王子的身上。

  眼神中的警告與研究不言而喻,對方卻不看他。

  這一眼也引起了阿圖瑪的注意,看清封豫時眼睛瞬間就亮了。

  不顧禮儀,大步走到他的面前,仰著頭纖纖玉手指著他道:“大晉皇上,本公主要他!”

  在場的大臣和皇子們都禁聲了,鴉雀無聲地看著他們,甚至有人還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封云深沒有言語,挑著眉看著封豫,好似在說朕不管,你自己處理。

  封豫看了一眼那個礙眼的手指,薄唇輕啟冷冰冰道:“不想要本王可以幫你剁了。”

  冰冷如刀的眼神,嚇得她立刻收起手,隨即又覺得自己為什么要怕?

  “你這男人在說什么,本公主要你做我駙馬!”歪著頭,可愛又刁蠻。

  這是她慣用的伎倆,以往只要她這樣,就會有人滿足她的要求。

  百試百靈,可是在封豫這里卻失效了。

  下一秒封豫動了,單手掐在她纖細的脖頸上,眸子深沉幽冷:“看來你們需要讓本王幫你們回憶一下你們為何而來。”

  眸子緩緩轉到使者的身上:“你們來不是選駙馬的,而是來為大晉成千上萬冤死百姓贖罪的。”

  手同時也在緩緩收緊,窒息感越發的強烈,從開始的不可置信,到最后都翻白眼了。

  阿圖瑪終于相信,面前的男人是真的想要殺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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