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淚如雨下,哽咽著:“皇上,臣妾難辭其咎。”

  “但那也不是臣妾的錯,是那賊人猖狂。”

  “各大世家都遭遇了此劫難……”

  皇上一想到前些日子爆發出來的大案就頭疼。

  皇后宮中失竊,并且被人搬空了寶庫和私房。

  其實這件事他是不信的,畢竟這里是皇宮。

  可隨著報案的人越來越多,他也只能相信,京中有一個這樣的神偷。

  皇上還想說什么時候,外面突然走進來一人。

  那人一身白衣,身姿修長,容貌俊美如同謫仙。

  冷峻的神情添加幾分禁欲之美。

  “兒臣封豫參見父皇。”

  “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封云深早就聽說他回來了,神色一松。

  “豫兒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豫兒你對這件事怎么看。”

  “封豫”垂眸思索一會,隨即看向崔南煙的眼神充滿了厭惡。

  就像是看什么臟東西一樣,他的表現太明顯。

  眾人紛紛輿論,心里也有了小心思。

  皇后掩面流淚,手帕下的唇角微微揚起。

  “豫兒,她是你的王妃,她做錯事情你來表個態吧。”

  這話說的還算公允,皇后神色傷心哀怨。

  “母后,您切莫傷心,崔南煙做錯事,自然要受到懲罰!”

  什么?

  封云深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封豫這個護犢子的會懲罰她?

  “父皇,崔南煙雖然賑災有功,但功過不能相抵!”

  “不能因為曾經的對,忽略了現在的錯!”

  “所以兒臣覺得,她應該受罰!”

  話音剛落,冉星海從外面趕了進來。

  在皇上耳邊低語:

  “皇上,不知什么原因,百姓拖著染病的身體上街游行了。”

  “要求皇上交出災星……”

  災星?到底誰是災星?

  封云深下意識看向崔南煙。

  她表情淡漠,像是這些事都與她無關一樣。

  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站了出來。

  此人正是相國寺太上長老摒塵。

  “阿彌陀佛”單手豎起,口念佛號。

  無悲無喜的眸子悲天憫人的看著她。

  身穿著紫金袈裟,手持赤金禪杖。

  “皇上,該斷不斷必受其亂。”

  “出家人不打誑語,王妃罪孽深重,需為百姓祈福。”

  “九九歸一,八十一天即可。”

  戶部尚書池晏想要站出來說句話,卻被崔南煙的眼神制止了。

  他舉步維艱,走到尚書這個位置不知有多難。

  無數雙眼睛盯著他的位置,不能有一點錯處。

  池晏的手緊握成拳,那只邁出去的腳如有千斤重,怎么都收不回來。

  隱忍還是權衡利弊。

  “你個老禿驢,老子打死你!”

  突然一聲爆呵。

  秦老手里拎著一只脫下來的鞋,掄在和尚的腦袋上。

  崔南煙愣住,他怎么在這里?

  秦老年紀大了,已經許久不上朝了。

  第二只四十三碼的鞋子精準無誤的扔在“封豫”光風霽月的臉上。

  當即彎腰捂住臉久久不能說話,眼睛都紅了。

  “皇上,老臣不為她辯解,但是這個和尚妖言惑眾。”

  “老臣不信他的話,不如等主持慧可回來再議?”

  以退為進,是暫時保住崔南煙的方法。

  只要慧可能回來,一定能解決。

  上上個月地龍翻身,他出門為百姓義診,可這人再也沒有回來。

  心頭籠罩一層陰霾。

  “阿彌陀佛。秦施主貧僧知道你們關系匪淺,

  但是為百姓祈福刻不容緩,難道你想讓百姓們都死嗎?”

  秦臨三朝元老,伺候了三個皇帝,不是一個和尚就能惹的。

  就算他丟鞋皇上也沒有斥責一句。

  “放你娘的屁!老夫伺候三位皇帝,活了將近七十年,

  經歷天災無數,還未聽說祈福就有用的!”

  “既然你說這個方法有用,那你這個法力通天的和尚讓佛主顯現神跡不難吧?”

  “現在百姓缺糧少藥,你倒是讓佛主給變出來啊!”

  秦臨在大殿上唾沫橫飛。

  指著他的鼻子罵。

  皇后眼底劃過一抹涼意。

  “秦老,休要胡攪蠻纏,崔南煙就算有再大的貢獻,

  可抵不過這次疫情是她引起的。”

  “是她帶德妃出宮,造成了瘟疫擴散,她難辭其咎。”

  “德妃這個禍根必須要祭天,要給百姓們一個交代。”

  隨即慈眉善目的看向她。

  “煙兒,本宮知道你善良,所以你不會拒絕的對嗎?”

  拒絕就是不善良,不善良死了也沒關系對吧。

  善良那就隨著德妃他們一起去就行了。

  “皇上,臣覺得皇后娘娘的話有道理。”

  “皇上,逍遙王妃的失誤讓疫情擴散,此等大過不能這么就算了。”

  “王爺,這件事你難辭其咎,是你縱容的后果。”

  “就是,王爺,你重要給大家一個交代。”

  當初他們就反對崔南煙上朝。

  也反對她去賑災,掌管錢糧。

  現在事情造成了不可估計的結果,一定要給個交代。

  崔南煙笑了,看著他們一個猙獰的表情。

  記住每一張臉。

  她倒要看看這些人要做什么?

  祈福是假,想要凍死自己是真。

  九九八十一天,如今已是冬天,如今古代冬天是非常寒冷的。

  按照地理,這里是靠近山海關的地方。

  凍死從來都是死因,而不是形容詞。

  這時“封豫”已經緩了過來。

  捂著鼻子聲音悶悶的。

  “秦老念在你勞苦功高,本王不予追究!”

  “若是再以下犯上,本王一定不會忍氣吞聲!”

  秦老身形一晃,眼神陌生的看著他。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

  “封豫”一揮袖袍,眼神冰冷面無表情。

  “秦老,你在教本王徇私枉法嗎?”

  “父皇,兒臣覺得這件事母后做的很對。”

  “對崔南煙也是好事,免得她目無尊長,隨意發瘋!”

  兩次。

  封云深垂眸看著他,從進殿開始,他叫了皇后兩次母后。

  從他得勢以來,就沒有叫過皇后母后。

  以前是啞巴,也不會叫。

  現在一口一個母后叫的很流暢啊。

  皇上心,海底針。

  “既然豫兒這么說,那就這么辦吧。”

  崔南煙沒有反抗,任由他們帶著自己走出皇宮。

  她被綁在宮門前建立的高臺上。

  承天門前早就圍滿了百姓。

  看見崔南煙出來時都愣住了,一時間他們不知道要做什么表情。

  七公公手持圣旨,得意笑著宣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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