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說到鮮血的時候臉色有幾分不自然，欲言又止的模樣。
這讓崔南煙想到了處子血！
接著信息差和通信不便利的因素，他們成功掩飾住自己的身份。
圣女嘛，高冷就行了，不說話就是高冷了。
至于其他人，全都裝啞巴即可，寨子里的話好在她都會。
還有刀哥這個人幫忙掩飾，目前他們在這里待了好幾天。
每天都會有新的圣女前來。
周圍石屋陸陸續續住滿了人，奇怪的是大家之間都很默契的互不交談。
……
“圣女，外面來人了。”刀哥急匆匆從外面走進來，他依舊是黑色的長袍，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卻沒有人懷疑他，并且還覺得很正常。
崔南煙此時一襲白色紗衣，倚在塌上，眼神淡漠像是悲天憫人的神女。
“參見圣女，祭祀活動將于三日后在廣場舉行，請您務必準時到場。”
進來的女子身穿黑色苗服，頭上銀飾簡單，表情冷淡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
她身上的小金在蠢蠢欲動，頻繁的活動告訴她這個女子身上有蠱蟲。
崔南煙沒有說話，隨意的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女子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很反常的表情。
先是擰眉頗有敵意和不滿的看著她，隨即又想到了什么一樣，變成了幸災樂禍，好似她一會就要倒大霉的表情。
最后又變成了面無表情的模樣，顯然這個女子很可能會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
那種隔空都能感受到的惡意，讓人不寒而栗。
女子走后，房間里的刀哥還在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樣。
“刀哥？刀哥？老刀？”封豫走上前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寬大黑袍下，他的身體在顫抖，兜帽下的雙眸充血刺紅，眼淚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轉。
布滿疤痕的雙手青筋凸起，情緒異常激動。
眼中藏不住的恨意和殺意讓整個人處于瘋魔的狀態。
無視封豫抬起腳朝著那個女子離開的方向走去。
不好！他要做什么！
“快攔住他！”崔南煙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封豫的手更快，抬手抓住他的肩膀。
被憤怒沖刺大腦的刀哥力量極大，一個用力把抓著他肩膀的手掰開。
“刀哥，你要冷靜！”刀是這里獨有的姓氏，經過調查這個姓氏是掌管南擎最大寨子的氏族之一。
恐怕他的身份也不一般，能單槍匹馬闖入圣殿又帶走圣女，雖然最后不知道為何失敗了。
看現在他的神色恐怕與剛剛的那個女子有著分不開的關系。
“別管我！”他紅著眼瞪著封豫，“我說過，我是要來報仇的！”
不等封豫開口，崔南煙大步走了過來，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待在頭上的兜帽都被刪掉了，融化的皮膚頓時腫了起來。
這一下周圍的人都打懵了，就連封豫也怔住。
“煙兒，冷靜。”
“冷靜個屁！”崔南煙轉頭盯著近乎崩潰的刀哥看去，雙眸帶著嘲弄語言如同鋒利的刀刃割向他的心臟。
“你報仇，你拿什么報仇？你若是能報仇還能等現在？”
“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想沖過去殺那個女人？你信不信出了這個院子你就會萬箭穿心而死！”
“我不阻攔你報仇，但是不能因為你的行動耽誤的我得事情。”
崔南煙帶著不耐煩：“收起你那無能狂怒，只有廢物才會如此！”
刀哥怒視著她，卻不不得不承認她說的話是對的。
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更加自責，煎熬，每一天都活在痛苦中。
“我、我不知道……”毀容，戀人死亡，家族拋棄，逃亡，茍延殘喘，他的神經已經扛不住更多的刺激。
他崩潰的哭了，蹲在地上抱著頭，喉嚨里發出壓抑的嘶吼。
崔南煙也忍不住嘆氣，她與他平視。
手中出現一個吊墜，老刀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力，混沌的大腦隱約間有些發昏。
“看著它，你現在很累，閉上眼睛，夢中她在朝著招手。”
“聽到響指聲之后，你會立刻與她在夢中見面。”
“啪！”
一聲響指之后，老刀頭一歪熟睡過去，眼角還掛著淚痕。
崔南煙松了一口氣，可算是把這么個大爺給糊弄住了。
“煙兒，他怎么辦？”封豫擰著眉，現在這人就是個定時炸彈，真的怕人沒有救出來呢，就惹出事情。
“先讓他睡著吧，祭祀應該很快會舉行，暫時找兩個人看著他吧。”
這也是個苦命人，她能怎么說？
這個人對報仇的執念很強，以前在外面還能有所壓制，現在仇人近在眼前，換成任何一個人都能被憤怒沖昏大腦。
看來當初的事情另有隱情。
……
三日后，祭祀大典如期舉行。
偌大的廣場上陸陸續續來了許多人，每個圣女都是一襲白紗裙，頭戴華麗繁復的頭飾，薄紗下露出一節白皙纖細的腰肢。
崔南煙隱約有點好奇，圣女應該是稀缺的存在，每一個寨子都有一位圣女是不是有點多了？
在看著架勢，怎么看都不想是祈福，更多是有點像皇帝選妃？
木頭建造的高臺上有人開始念誦生澀難懂的祭文。
崔南煙卻聽出了求中的意思。
原來他們這些“圣女”還算不上真正的圣女，最多算是預備役。
現在來到這里所謂的賜福就是選拔出真正被神明眷顧的圣女，最后稟告上蒼，圣神才會賜下福澤。
在崔南煙眼里全都是胡說八道，若是真得有神明，怎么會做出用處子血的事？
依她看八層是有人接著這個名頭用來控制愚鈍的百姓。
古代君王其中之一的手段就是利用莫須有的神來超控百姓，達成一種精神控制，讓百姓心甘情愿的臣服。
若是與百姓說，你我都一樣，豈不是等著造反嗎？
這些圣女排成兩排依次從一個奇怪的石門走過，然后進入另一個院子。
走到這里的時候侍衛隨從全都不能跟著了，只能圣女肚子進入。
一群妙齡女子手足無措的站在院子中間。
互相之間又不認識，有的甚至語言不同想要尋求安慰都沒有人。
崔南煙聳了聳鼻子，是硫磺的味道，味道十分濃郁看來這里有溫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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