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危險關系禁欲上司夜癡纏段祁州阮明月 > 第17章 生米煮成熟飯

阮明月站得遠,其實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

她也不想聽,她工作一天累死了,懶得繼續留在這里看他們濃情蜜意,她只想快點上樓睡覺。

“段總?”程頤靈見段祁州望著阮明月的方向,心頭愈加不滿。

果然,女人的第六感總是大差不差的,段祁州真的對他這個美艷的秘書有超出同事關系以外的情感。

“段總,我們一起去吃晚餐好不好嘛?”程頤靈大著膽子握住了段祁州的手臂,又問了一遍。

好巧不巧,她正好觸碰到了他的傷口。

段祁州蹙眉,甩開了她。

程頤靈意識到什么,嚇了一跳:“我碰到你的傷口了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程小姐,我說過,不要跟著我,你逾矩了,從今天起,我和你的合作關系結束。”他極盡克制,但還是流露出了一絲的不耐煩,“過兩天會有人聯系你,到時候錢、房子、車子隨便你挑,請你閉好嘴巴,還有,別再出現在我的眼前。”

最后一句話,更像是警告。

段祁州說完,轉身就走。

程頤靈心跳空格,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被打發了,她嫁入豪門的美夢還沒有真正開始,就已經夢碎了。

“段先生……”她想追,卻看到酒店大堂的落地玻璃外,有狗仔舉著照相機正對著她站立的方向。

如果讓狗仔拍到她落魄被甩的畫面,那她以后在娛樂圈都難以抬頭。

程頤靈思及此,淡定地戴上墨鏡,昂頭朝著段祁州離開的另一個方向走去,她盡量裝作自己也很生氣的樣子。

這樣,狗仔哪怕想看圖說話,也只能做出他們情侶吵架不歡而散的文章。

哪對情侶不吵架的?吵架才顯得他們的感情真實。

程頤靈帶來的工作人員在外等著,她上車拉上簾子之后,情緒才徹底崩盤。

不行,她因為和段祁州的緋聞,圈內資源剛剛肉眼可見地好起來,她不甘心就這樣再次被打回原形。

房子、車子和錢,段祁州給得再好再多都是一次性的,可她想要的是長期的飯票和靠山,她一定要想辦法挽回段祁州。當初段祁州能從這么多女明星中選中她,這就說明,他對她肯定是有所好感的,她只要能重新喚起他對她的好感就行了。

程頤靈打通了肖喜婷的電話。

“婷婷,你查一下,段總在君庭住幾號房間。”

“姐,你想干什么?”

“我想把生米煮成熟飯。”

**

阮明月原本以為,程頤靈千里迢迢來桐城了,段祁州左右得翹個一天半天的班去陪陪女朋友,可奇怪的是,他還是每天都和項目組待在一起,早八晚六的開會、聽匯報和去實驗室現場勘查,完全沒有要抽時間陪女朋友的意思。

有時候想想,要和這樣的男人保持戀愛關系,沒有獨立又強大的精神內核也是不行的。

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多抽時間陪陪自己呢?

“段總,你的手今天要換藥了。”上午的工作結束后,阮明月提醒段祁州。

那天在醫院的時候,她記得醫生說過,三天后換藥。

這些零星小事,段祁州自己不會記得,但她是他的秘書,記這些是她的工作。

段祁州“嗯”了聲。

“好的,那我派車,下午一點可以嗎?”

他又“嗯”了聲。

那天夜里兩人幾近失控的親密被她硬生生叫停后,這兩天段祁州對她很冷淡,除了工作交流,他連一個眼神都不會給她。

阮明月也并不期待他的關注,相較于那晚的“驚心動魄”,她寧愿他能一輩子這樣無視她。

下午一點,阮明月陪段祁州一起去醫院換藥,仍是副院長親自接待。

他們換藥的時候,阮明月拿著段祁州的外套在外面等。

她剛在走廊的座椅上坐下,就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月月?”

阮明月抬頭,看到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女人立在她面前。

是莊曉,她大學時候的另一個室友。

阮明月起身,不咸不淡的和莊曉打了個招呼。

莊曉和齊西西是好朋友,當年,她是第一個知道齊西西和程子軒背著她出軌的人,但是,莊曉不僅裝作不知道,甚至還幫著齊西西作掩護,讓她和程子軒在阮明月的眼皮子底下約會。

“前幾天和西西聊天的時候還說起你呢,沒想到真遇上了。”莊曉一點都不避諱在阮明月面前提起齊西西,“我聽西西說,你交往了一個非常有錢的男朋友,是開勞斯萊斯的,是不是真的啊?”

阮明月萬萬沒想到,上次遇到齊西西和程子軒的事情竟然還有后續,當時她為了面子不管不顧拉著段祁州演戲,現在好了,回旋鏢射過來,她躲都沒地方躲。

她可不確定,里面那位還愿不愿意繼續陪她演戲。

“怎么不說話啊?”莊曉笑眼望著她,“該不會是已經分手了吧?也是,這些富豪哪兒有什么長性,你雖然長得還可以,但有錢人最不缺的就是美女,人家就是玩玩你而已吧。”

莊曉話音剛落,就見換藥室的門打開了,段祁州和副院長一起走出來。

“段總,三天后再換一次藥,沒什么大礙了,就是還得注意別碰水。”副院長說。

“好,麻煩副院長。”

“應該的應該的。”

段祁州和副院長告了個別,看都沒看阮明月一眼,自然地接過她臂彎里的外套,牽住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溫熱干燥,像春日里拂過的一陣風。

阮明月怔怔地望著他。

“怎么了?”他看向莊曉,“你朋友?”

“大學室友。”

段祁州默默地朝莊曉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莊曉眼神頓時凝固在了段祁州的臉上,這男人是什么絕世神顏?怎么這么帥?

那天齊西西在微信上告訴她阮明月傍了個超級大款時,她還冷嘲熱諷說:“這么有錢怎么會找阮明月?該不會是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圖她年輕吧。”

齊西西含糊其辭沒有明確回復,莊曉就以為她是默認阮明月傍的大款是個老頭。

可今天一見,這富豪竟然這么年輕這么好看這么有氣質!

關鍵是,到底是什么樣的大佬,能讓副院長親自來換藥?

換藥這個工作,醫院隨便拉個護士也可以做,可副院長卻特意為這個男人把周三的大會都往后挪了半小時。

他的背景,可見一斑。

**

段祁州牽著阮明月走出醫院,這一次沒等阮明月掙脫他的手,他自己先松開了。

司機就等在門口,他徑直上了車,沒有回頭看她一眼,仿佛牽著的手松開了,他們的牽連也就斷了。

阮明月也跟著坐上了車。

她的心情忽然變得很復雜,段祁州不幫她還好,可他悄無聲息地出手幫了她,她的內心就多了一絲難以形容的愧疚,雖然那晚推開他跑掉,她其實根本不必愧疚。

“段總……”阮明月坐在副駕駛座上,回頭看著段祁州。

段祁州正在回復手機里的信息,頭也沒抬:“說。”

“謝謝段總又幫我一次。”

“然后呢?”

“以后段總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一定竭盡全力。”

段祁州微不可聞地冷笑了聲,抬起頭來,看向她:“你覺得我會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嗎?”

這話說得未免太滿,可因為他是段祁州,邏輯上又挑不出錯。

還能有什么事情,是堂堂段祁州都解決不了的?

如果真的連他都解決不了,那她更不可能解決。

所以,需要她幫忙的地方,根本是一句用來客套都有點可笑的話。

“也許……也許就會有需要呢。”她說。

此時的阮明月還不知道,自己會一語成讖。

兩人到了酒店后,就各自回了房間。

阮明月還有一些文件要整理,為了節省時間,她叫了酒店的外送服務,打算在房間里解決晚餐。

晚八點,門鈴響起來,她以為是酒店送餐的工作人員,可她一打開門,門外站的卻是段祁州。

“段總?你怎么來了?”

阮明月看著段祁州,覺得他好像不太對勁,段祁州的臉頰泛著不尋常的紅,雙眼濕潤,像是喝醉了,可空氣里又聞不到一絲的酒氣。

“段總?”

“我被下藥了。”他嗓音微啞。

“下藥?什么藥?”

“chun藥。”

阮明月一怔,有點不敢相信這種小說和電視劇中才會發生的情節,竟然在眼前上演了,她更不敢想象,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對段祁州下手。

“我送你去醫院。”她立刻折回去,想去拿外套和手機。

“來不及了。”段祁州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藥性很猛,我撐不到醫院。”

“那怎么辦?”

他扶著門框,強撐著最后一絲理智,用商量的語氣問她:“能讓我進去嗎?”

阮明月大腦飛速運轉,權衡著利弊,段祁州這句話蘊含了太多的意思。

如果她讓他進了她的房間,那今晚,他們肯定指摘不干凈了。

可她不讓他進,他會不會真的出事?

阮明月清晰地看到他眼白上的紅血絲,一點一點變得明顯起來。

“段總,你的女朋友不是在桐城嗎,她比我更適合幫你解決眼下的麻煩。”阮明月說。

“我沒有女朋友。”

“程頤靈程小姐不是你的女朋友嗎?”

“她不是。”

“你們分手了?”

“我和她沒有在一起過。”

“你們沒有在一起過?那為什么之前你帶她一起看電影,為什么你要送她珠寶,為什么……”

“阮明月,這種時候,你還要問十萬個為什么?”段祁州打斷她的話,向她走近一步,“白天的時候是誰說以后我有什么需要你幫忙的地方,你一定竭盡全力?”

阮明月面紅耳赤,總算明白了“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這句話的玄學。

“段總,我指的不是這種事。”

“出爾反爾,見死不救。”

“我……”

“算了。”段祁州耐心告罄,轉身往自己房間走,“一個小時后來給我收尸。”

阮明月徹底心軟。

她上前拉住段祁州:“你進來。”

**

房門一合上,段祁州就狠狠吻了上來。

他渾身滾燙,氣息灼熱,像是有誰在他體內縱了一把火,此時正熊熊燃燒著。

“段總……”

阮明月被他吻得唇舌法痛,渾身酥軟,那烈火和藥效好似從他身上蔓延過來了一樣,她也變得有些失控了。

不,不能這樣。

她最后一絲理智在提醒著她。

“段祁州。”阮明月用力推開他,捧住他的雙頰,對他說:“我會幫你,但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幫。”

“什么意思?”

“你跟我來。”

阮明月拉著他走進了浴室,打開了花灑。

花灑的冷水嘩嘩直下,她脫掉了段祁州身上的所有衣物。

兩人很快被冷水淋透了。

阮明月雖然沒有脫掉自己的衣服,但她今天穿了絲質的白襯衫,襯衫遇水,和透明的一樣,段祁州能看清楚她襯衫下所有起伏的風光。

他覺得自己快要炸了。

“阮明月,你到底想怎么樣?”

阮明月沒回答,她柔軟的左臂纏上來,像藤蔓一樣緊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卻悄悄往下探去。

段祁州被她緊握的剎那,渾身好似通了電……

過去的兩年,阮明月每個月生理期那幾天,段祁州但凡想要了,她都會用別的方法給他解決,這么久下來,他們早就形成了外人無法企及的默契。

他差點忘了,她還有這樣勾人的本事。

浴室水聲潺潺,夾雜著男女破碎的呻吟,春色彌漫。

兩個人都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完全沒有聽到門外送餐的工作人員一遍一遍地按著門鈴。

段祁州的手機也隨著他的衣物一起浸泡在水中,程頤靈全副武裝地站在808的房門口,快將段祁州的電話打爆了,卻始終只能等來機械冰冷的一句“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走廊里來往的人都在看她。

程頤靈快要瘋掉了。

她等了好幾天,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可以給段祁州飯菜中下藥的機會,可關鍵時刻,段祁州卻不見了,別說將生米煮成熟飯了,她現在連段祁州的房門都進不去。

他到底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