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院大王耶律耳郎聽了默默點頭,尋思這老閹奴也不敢戲弄自己,雖然是個壞消息,但這個壞消息的價值巨大,故而對著耶律中益命令道:
“給李大人拿一百兩白銀!”
“是爹。”
耶律中益命令賬房拿來了一百兩,那宦官十分高興的收了,這才優哉游哉地說了出來:
“耶律大王,伱且聽清楚了。”
“想來耶律大王心中尋思,這蕭觀音公主為何非要幫助宋國來的韋小寶?”
“這韋小寶并未與蕭觀音公主熟識,怎地會為了一個宋國人得罪你耶律大王。”
“……”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與耶律中益默默聽著。
“其實蕭觀音公主早已對韋小寶鐘情依舊,昨日見面之后,更是定下了媒妁之言。”
“只要韋小寶辦成了購買馬匹之事,待返回東京坐穩了官職,便會親自來遼國,向天祚帝求親。”
“也就是說,韋小寶未來便是我遼國的第一駙馬爺!”
“什么?”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與耶律中益聽了不禁失聲叫了出來:
“這怎么可能?”
“據本大王所知這韋小寶在此之前并未見過公主!怎么可能對韋小寶一見鐘情?絕不可能!”
耶律中益還鄙夷道:
“這韋小寶還曾經去鳳來樓,乃是個登徒子下流的東西,公主莫不是瞎了眼?”
那宦官這才收了龍江樓韋小寶酒后題詩之事。
“原來如此!這就說得通了!”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激動地點了點頭,現在對于蕭觀音公主為何屢次要幫韋小寶的事情全部了然于胸。
那宦官賣弄道:
“耶律大王,你這錢花的可值?可是在下故意訛詐耶律大王的錢財?”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笑道:
“不不不!很值!非常值!”
“本大王多謝李大人了!”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說完之后,對著耶律中益命令道:
“一會你派人悄悄給李大人再送一千兩!”
“是,爹。”
耶律中益有些不情愿,不明白自己老爹為何又要給一千兩,但是依舊照做了。
那換宦官也是十分不解:
“不知耶律大王此乃何意?”
南院大王耶律中益拉著宦官的手示好道:
“李大人乃是公主貼身的宦官,位高權重,消息靈通。”
“日后若是還有什么重大的消息,請務必告知本大王。”
“到時候還有重謝。”
那宦官見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如此示好,便立刻低聲暗示道:
“耶律大王,若是那宋國來的韋小寶當真成了我遼國第一駙馬。”
“天子又時常打獵,那他的權勢可不得了。”
“到時候故意給你南院大王穿小鞋,等到那個時候可就晚咯!”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其實早就想到了這一步,這所以才故意以金銀拉攏這宦官,見宦官說到他擔憂之處,南院大王耶律耳郎拱手請道:
“還請李大人多多指點迷津!”
那宦官得了南院大王耶律耳郎一千一百兩白銀,心滿意足,立刻沉聲建議道:
“此事的要害之處,在于韋小寶要來遼國購買的戰馬!”
“而這戰馬在于公主,公主又倚重著耶律大王。”
“只要耶律大王故意拖延,韋小寶必然買不來馬匹,那么他就回宋國交不了差事。”
“交不了差事……”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露出得意的笑容,順勢接話道:
“交不了差事,他就要被宋國奸臣童貫給害死!”
“可是如此?”
“哈哈哈哈!在下告辭,耶律大王保重。”
那宦官這才走了,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對著耶律中益道:
“你替為父送送李大人,然后別忘了一千兩銀子的事,一定要派人悄悄送去!”
“是了爹!”
“李大人,這邊請。”
耶律中益便送著宦官出去了,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看著那宦官的背影咬了咬要道:
“兜兜轉轉到最后還是本大王親自面對韋小寶!”
“他娘的!現在不僅要面對一個韋小寶,還要面對蕭觀音公主、遙輦大圩!”
“這韋小寶端的可恨!”
“不過既然知道了韋小寶與蕭觀音公主這個叛徒的私情!”
“待到天子回來,我便對天子說蕭觀音公主徇私枉法,以權謀私!”
“如此一來,不但可以阻止韋小寶購買戰馬,更是可以等天子來了把蕭觀音公主這個遼國監國搞下去!”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又看向蕭觀音公主府邸方向咬著牙怒道:
“韋小寶!咱們走著瞧!老子就不信我這堂堂南院大王斗不過你一個外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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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韋小寶借著尿遁去了館驛附近的客棧,進了里面,對著客棧老板詢問道:
“老板,近日店里來的七個女真人住在哪個房間?”
客棧老板一邊算賬一邊隨手指了指:
“二樓最后三個房間。”
“一個男人的一個女的住一個房間。”
“另外一個人單獨住一個房間,還有五個住一個房間。”
“你且自己去尋吧!”
“多謝!”
韋小寶這就上了二樓,敲開了第一個房間尋找完顏晟。
待敲開了門,里面卻不是完顏晟,而是十里紅,十里紅見到韋小寶歡喜道:
“恩人,怎地是你?”
韋小寶急道:
“完顏晟大哥呢?”
十里紅皺眉疑惑道:
“他剛才帶著完顏婁室還有三個兄弟出去了!”
“哎呀!禍事了!”
韋小寶急的快要跳了起來,十里紅納悶道:
“恩人怎地如此著急?”
韋小寶哪里還有時間解釋:
“快些收拾東西!一會準備就走!”
十里紅一聽大膽猜測道:
“莫不是耶律中益那個畜生發現了我們?”
“比耶律中益還要危險,抓住必是一死!”
“啊呀!這可如何是好?”
“趕緊收拾東西!快!”
韋小寶命令之后又去了第二個房間,一腳踹開,果然沒有看到完顏婁室,而這一腳把第三個房間里的人驚了出來。
正好是兩個女真護衛,留著看守門戶,見是韋小寶立刻詢問道:
“韋英雄,你怎地來了?”
“你這一腳,我等還以為是來了抓拿之人!”
韋小寶趕緊上前喊道:
“你趕緊去通知完顏晟、完顏婁室立刻返回!就說耶律大石發現了他們的蹤跡!”
“你趕緊收拾完顏婁室兄弟的東西!”
“這就走!再晚一步,你們都完了!”
“好好好!”
兩個女真護衛立刻按照韋小寶說的去做了,韋小寶則幫著他們收拾行李。
好在行李不多,急匆匆帶著十里紅、那個護衛領著行李結算了飯錢,急急出了客棧。
那一個護衛從客棧后院把八匹馬急急牽了出來,就等完顏晟、完顏婁室回來。
只要完顏晟、完顏婁室等人回來,然后逃之夭夭,韋小寶就算是洗脫了嫌疑。
要不然完顏晟、完顏婁室定然把此事算在韋小寶身上,誰讓當初這個客棧是韋小寶推薦的呢。
不多時,街角就看到完顏晟、完顏婁室以及四個護衛急匆匆往這邊趕來,就看到了韋小寶、十里紅等人收拾好了行禮準備好了馬匹。
不巧的是,耶律大石的手下也騎馬而至,并非他故意來晚,而是鬧事之中騎馬比不得韋小寶的神行百變,故而來的晚了。
完顏晟、完顏婁室等人沖到韋小寶面前對著韋小寶納頭便拜,拜了四拜感激道:
“韋英雄又來救我等了!”
我完顏晟多謝韋大人再次救命之恩!
本來時間緊迫,可韋小寶沒想到這完顏晟、完顏婁室等人怎地剛出去不久就能得到消息,立刻詢問道:
“完顏晟大哥、完顏婁室大哥,你們兩位不是帶人去打探消息去了嗎?”
“怎地突然就回來了?”
完顏晟立刻解釋道:
“韋大人休要懷疑,我們幾個正好出去打探消息。”
“誰知道自打出了客棧,就感覺附近有人跟蹤,走了數百米后,發現跟蹤的人越來越多。”
“在下與兄弟們便懷疑,該是被人盯上了!”
“起初我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以為是韋英雄出賣了我們。”
“可是細細一想,韋英雄要是出賣我們,早就出賣了,何必等到現在,還搞得如此神秘。”
“故而決定今日不宜打探消息,這返回的路上就得了到了手下帶來韋大人的消息。”
“原來是這樣啊!”
韋小寶得知以后默默點了點頭,正要說走時,眾人身前忽的閃過一匹馬,騎馬之人正是耶律大石的手下。
他們兩個總覺得對方有些眼熟,不經意的對視之下,雙方都吃了一驚:
“耶律大石的人發現了!”
“韋小寶不是宋國來的奸細,乃是女真派來的細作!此間人多,有又涉及蕭觀音公主,我這就去告知耶律大人!”
那手下立刻調轉馬頭,也不顧鬧市行人多少,直接沖了出去,瘋狂的催動馬鞭,不要命的往蕭觀音公主府邸趕去。
完顏晟、完顏婁室、十里紅等人就看到韋小寶的眼睛盯著別的地方好奇道:
“韋英雄在看什么?”
“剛才那個人是抓捕你們的耶律大石的手下!快走!”
韋小寶幾乎一聲,眾人大吃一驚:
“韋大人,那你怎么辦?豈不是在遼國待不下去了?”
“是啊,您必然被當做我女真的細作,不如此刻跟我們去女真吧!”
“我女真正在招兵買馬,韋英雄這等人杰去了,必然大受重用!”
面對眾人的招攬,韋小寶擺手拒絕道:
“我自有辦法,我且護送你們出去,現在耶律大石已經得知一切!”
“必然會帶人來抓捕,到時候我來替你們擋路!快!上馬!還要等到幾時!”
“是!韋英雄!”
完顏晟、完顏婁室、十里紅紛紛上了馬,韋小寶卻無馬可騎,正好路過一個騎馬之人,韋小寶一腳將那個人踹下,隨后扔了五十兩銀子:
“兄弟,借你的馬一用!事發突然!得罪了!”
“駕!”
韋小寶便護送完顏晟、完顏婁室、十里紅等人往上京臨潢府東北方向逃了去。
公主府邸。
蕭觀音公主與耶律大石等了許久,卻不見韋小寶從茅廁回來,耶律大石便關心的打趣道:
“這韋大人莫不是掉進了茅廁,這許久不見來?”
蕭觀音公主自然是十分關心,尋思著韋小寶別疼暈在了茅廁,便對手下命令道:
“尋個下人,趕緊去茅廁看看韋大人到底如何了?”
“若是還在出恭那便不要打擾。”
“是,公主。”
貼身侍女尋了一個男家丁,去了府邸內茅廁尋了一遍,卻不見韋小寶其人。
那下人從茅廁出來回稟道:
“大姐,里面卻不見韋大人。”
那侍女疑惑道:
“韋大人莫不是去了公主獨自用的茅廁?”
便又去尋了一回,結果還不見韋小寶。
“壞了,這韋大人究竟去了何處?”
侍女很是著急,但并未告知蕭觀音公主,然后又帶著下人在偌大的公主府邸里尋了一回,就差把公主府邸倒過來尋找。
最后發現整個公主府邸都不見韋大人蹤跡,這才急急去大殿告知蕭觀音公主。
蕭觀音公主見他們回來,立刻詢問道:
“梅香,讓你去尋個人怎地這般久?韋大人呢?”
侍女梅香看了看那個家丁,最后如實道:
“啟稟公主,韋大人卻不在茅廁。”
蕭觀音公主與耶律大石疑惑道:
“那該是去了別處了吧?”
侍女繼續回應道:
“奴婢之所以這般許久回來,就是在府邸別處尋找韋大人。”
“結果發現韋大人不在府邸內,根本沒有他的蹤跡。”
“什么?”
蕭觀音公主與耶律大石直接叫了出來,尤其是蕭觀音公主更是有些傷心道:
“這好哥哥不會棄我而去吧?”
而耶律大石仔細一琢磨,總覺著韋小寶突然消失似乎去辦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樣。
就在這時,耶律大石的手下直接闖了進來,公主府邸的門子在后面追趕。
“你這廝好大的膽子!沒有公主傳令,你竟然敢獨自擅闖公主府邸!快滾過來!”
耶律大石與蕭觀音公主同時尋聲而去,發現這詭異的一幕。
耶律大石心中那種隱隱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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