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一個？”許瀟皺了皺眉，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鐘紫煙想了想，開口問道：“你有沒有認識一些朋友，是在工廠工作的，嗯……木材廠或者煉鋼廠什么的，都可以。”
許瀟想了一下，就點點頭說道：“是有一個認識的，要做什么？”
說起來，李猛男家里就是開煉鋼廠的。而且許瀟和他也算比較熟悉了。
“給他打個電話，我要定制一個新的牌匾。”
鐘紫煙說著，又看了幾眼頭頂的門牌，伸出手大概比劃了一下，然后退后幾步，又打量了幾眼健身中心的正門。
許瀟被她搞得有些疑惑，奇怪的看了看鐘紫煙，問道：“你在做什么？”
“別吵，我在想著應該怎么整修呢。”鐘紫煙手臂環抱在胸前，一只手托著下巴，盯著大門又看了一會兒，略微點點頭。
然后走到里面，又向房間四周看過去。
許瀟也跟著走了進去。
“墻壁要重新粉刷一遍，很多地方的墻面都開裂了，必須用漆具磨平。還有以前的裝修也不太好，太難看了，必須重新換一套。”
鐘紫煙一邊走，一邊指指點點地說道，看了眼正門正對著的墻面，又搖搖頭：“這里應該放一座雕像，佛像或者道教神像都可以，還要配上香爐和紅燭，才顯得比較有氣勢嘛。”
許瀟臉色遲疑了一下，開口提醒道：“喂喂，你先等等，我們這里是健身中心哎！”
“健身中心怎么了？”
“忽然放一座佛像進來，會不會有點畫風不稱啊？”許瀟遲疑地說道。
鐘紫煙腳步頓了頓，回頭看了許瀟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你難道真以為，只是把這家健身中心隨便改裝一下，還是當做普通的活動場所開放？”
許瀟被她這一問，也是怔了一下，想了想，說道：“你不是也說了么，這家健身中心里面放了這么多兵器架，
不能當作普通的健身房使用。而要走高端路線。
可是高端路線，也就是要對少數人開放的意思咯？那就是說要開成……武館？”
按照許瀟想來，鐘紫煙所說的高端路線，也就是比普通健身房更高大上一些的路線。
普通健身房是教人健身，充其量不過是一些有氧和器械的運動，強身健體是沒有問題了，但鍛煉的強度大了，很容易練成一身肌肉。
對于一些富家子弟來說，這種滿身肌肉疙瘩的形象未必是他們想要的。尤其是許多女孩子還想要塑體塑形，就顯然不能這么訓練了。
那么比健身房更高大上一點的，就應該是……武館？
想想吧，人家教的是跑步、推舉、臥推，這里教的是武術、拳法、劍法，這檔次立刻就甩出老遠了啊！
根本就不用教什么太高深的東西，只要教會他們甩幾個槍花劍花，出去裝逼不是妥妥的？
而且這么多刀槍棍棒之類的兵器擺在這里，確實有點古代的武館那種味道了。
許瀟是這么想的……
鐘紫煙聽了許瀟的話， 的話，深深看了他一眼，才搖搖頭說道：“就算開成武館又怎么樣？我以前待的那座山，山腳下就有拳師開的武館。
平時偶爾也會有些城市里的年輕人，跑來學幾手功夫，拿回去跟人炫耀炫耀，騙騙小姑娘。
如果在流水市開這么一家館子，可能確實能引來幾個人傻錢多的金主，不過一群人天天在館子里面打打鬧鬧，像什么樣子？”
許瀟心說現在不也是自己在里面打打鬧鬧，看鐘紫煙剛才在軟墊上，打的也挺開心的啊……
不過看著鐘紫煙滿眼投入的樣子，許瀟也沒多說什么。
鐘紫煙臉上笑了起來，揮了揮手，就眉飛色舞地說道：“所以我們這家健身中心，就要走精品路線，簡單地說，就是一切解決不了的問題，都可以到店里來求助。
不論是捉鬼降妖，看相算命，陰陽風水，測字看卦，紫微斗數，周公解夢……統統都能做到！
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等等……
許瀟忽然愣了一下，有些遲疑地說道：“你剛才說的那一段，什么捉鬼降妖，看相算命的……我好像在哪里聽過。”
“哈？”鐘紫煙眉毛一挑，歪著頭看過來，說道：“不可能吧，我那段話明明是原創的說……”
許瀟仔細思索了一下，忽然間“啊”了一聲，茅塞頓開。
“我想起來了！老姬的那家算命攤子上，掛起來的那條破布上面，就寫著這么一段話……”
許瀟看了鐘紫煙一眼，有些哭笑不得說道：“和你說的一模一樣……”
“老姬？”鐘紫煙秀眉一挑，問道：“他是什么人？”
許瀟解釋道：“老姬是在靈耀橋的算命一條街上，擺攤算命的道士。呃，對了，他也是茅山弟子，是不是也和你們有些關系？”
“茅山弟子啊……”
鐘紫煙低著頭，默默盤算了一會兒，嘴角上揚說道：“我記起來了，來的路上姓魏的那小子說過，是有這么一個姓姬的老道士住在流水市，名字叫做姬發對不對？”
姬發……
許瀟都無語了，那個看起來邋邋遢遢的老頭，還敢取這么一個牛比哄哄的名字，我還叫姜子牙呢……
鐘紫煙卻是臉上一笑，說道：“如果是茅山道士的話，就沒什么好說的了。那段話其實也算是三山弟子出山歷練的時候，比較通用的一段套話說辭了。”
“出山歷練？”
許瀟有些疑惑的問道：“那是什么意思？”
鐘紫煙看了許瀟一眼，開口解釋道：“嘛，是這樣的，三大圣山的弟子學成出師，離開師門的時候，通常都會再遵循師命，執行一項歷練任務。
通過了這項歷練，才說明有出師的資格，可以獨當一面了。
這項歷練，說起來其實也不難，通常就是處理一些靈異類的事情，證明一下自己的道術水準和能力，已經足以單獨應付一些事情。
所以大部分情況下呢，三山弟子都會找一個地方，比如自己的家鄉，或者其他什么可以定居定居的地方。利用自己所學的道術，做一些和靈異圈子有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