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政和八年九月,東亞大開始不安分起來。
金國與高麗休戰,簽訂停戰協議,高麗被迫納貢,金國有了戰略物質。
就在東南事急之時,童貫并沒有忘卻聯金復燕云之事。
曹晟穿越的幺蛾子提前激發了方臘東南起義,而因為曹晟的北方策的出現,童貫提前實質性接觸金國。
在高麗和宋朝的支援下,金國悍然主動進攻大遼,蕭得里底為了防備大宋渾水摸魚,授權西夏陳兵西北,頓時西北開始不安靜了,雖然沒有真的開戰,卻是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金國一萬騎兵所向披靡,遼國雖然數倍軍隊進入戰場,然承平日久,契丹貴族老爺已是沒有當年的勇氣和武力,除了皮室軍還可以打個來回,其他皆不堪一擊,遼國重要城市-黃龍府岌岌可危。
……
蘇州穹窿山。
“少主,有沒有感覺到這次太子有些不一樣?”白策搖著折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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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桓走后,一切有秦檜等安排,曹晟和白策倒是有些清閑下來,身邊林沖、武松和花榮作為護衛跟在身邊。
林沖是親信,曹晟知曉花榮忠義性格,這段時間相處,更是喜歡這個在大宋官場來說有些一根筋的漢子。歷史上也確是如此,一生追隨宋江,忠心不二,上山造反毫不遲疑,下山招安也無二話,最后同吳用一起自盡追隨宋三郎。
有穿越bug的曹晟先是摧毀其對宋江的執念,再待之以誠,自然很快得到花榮的效忠。
“子句也感覺到了?”曹晟云淡風輕的問道。
“是的,半年前太子還與少主親密無間,這次確實有了距離,也對少主的安排有了些許的抵觸!”
“是啊,可能人心如此,他是一國儲君,總要平衡的吧。”曹晟給了一個答案,不知道是要說服自己還是要說服白策。
白策折扇折起,猶豫片刻道:“他還不是皇帝。”說著仿佛下了某種決定,著曹晟說道。
曹晟轉頭向遠方,似在自言自語道:“張叔夜曾對晟言:世道艱難,我等想要做些事怎么就這么難呢?明睿,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我等切不可失去本心。”
林沖抱拳道:“敢問少主的本心是什么?”
“怎么?小太子敢欺負三弟?”武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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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晟著遠方飛鳥經過,沉默不語。
對啊,我的初心是什么?救我自己,曹晴,后來的榮德,趙桓?大宋的吉祥物趙佶?現在的身邊的戰友?還是這段歷史,以及后來蒙古入侵,我漢娃人口從五、六千萬下降到990萬?
曹晟猛然覺得自己太過幼稚,這是家天下的封建王朝。后世的政治思想完全不適用現在的政治環境,在這樣的政治環境下,該如何是好?
三人俱是沉默,等待曹晟的回答,或者根本等不到他們所期望的答案,但是站在面前的是他們認可的主公,也是他們的戰友,除了花榮,林沖和白策短短一年已是視曹晟為知己,為兄弟,他們在想,要是現在曹晟要造他趙宋王朝的反,他們會如何?答案是一起干他娘的。
“去他娘的大宋!”曹晟一聲大喊:“孔子曰:民為重、君為輕、社稷次之!但有不利我族類漢民者,皆可殺!”
“我等誓死追隨少主!”眾人抱拳道。
“那現在我們該如何?反了?”武松問道。
“大哥,不可胡言亂語。
于政治一途,皇兄乃至父皇也沒錯,武將亂國,致五代十國故事,才有太祖重文抑武,本質上頭疼醫頭腳疼醫腳,也沒有錯。
縱觀我大宋立國百余年,雖是武備不足,卻在民生之處也可圈可點,到今天歷朝歷代大的叛亂,在大宋并沒有過,這次方臘是最大的,所以不管如何,于國于民,還未到撥亂反正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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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等需要明白我們的本心是什么?不管如何,現在是我華夏危機時刻,這北方金國勢如破竹,西夏等蠢蠢欲動,而我們能戰之兵你們也到了,再來一場浩劫混戰,那么后果不堪設想。”曹晟定了定心神,分析道。
“明睿所言,策佩服。但是現在我等該怎么做呢?策以為,陛下已是忌憚少主了,正如少主所言,大宋立國可是文武一直是分開的,現在經過東南一事,蔡黨勢微,我們一家獨大,再加上這次東南大戰,我護國軍顯示了強大的戰力,兩廂對比,童貫三十萬大軍所取得的成就都未能超過我等。
現在我們是軍政皆優,那么我們只能......”白策循著曹晟的思維說道,這不僅僅是說給曹晟聽,同時也是說給林沖們聽的。
“韜光養晦、有所作為!重點是晟要韜光養晦,而你們晟會安排好,要有所作為!”曹晟想到后世的華夏總設計師面對當時東歐劇變、社會主義陣營瓦解而出現的不穩定形勢,進而提出的治國主導思想。事實也證明了偉人的高瞻遠矚,和指導思想的正確性。
“韜光養晦、有所作為?大妙。”白策嘆道。
——
大宋政和八年十月,天氣漸涼,南征軍與方臘大戰十數場,互有勝敗,然而方臘軍只是東南一隅之地,后勁乏力,不得不采取守勢。
于是童貫相繼收復江寧南部、池州、宣州全境,方臘于歙州布防,宋將梅展貪功冒進,被年僅十八的方臘長子方天定陣斬,宋軍大敗。
自此退守的方臘軍由于現在控制地皆是主場,于地利和人和遠勝于宋軍,童貫無奈在幾場交鋒下,折損了項元鎮、梅展等之后,退守宣州,經過幾個月的大戰,雙方開始暫停交鋒。
十一月,曹晟安排好防務,上奏徽宗,在外日久,很是勞累,自請解除東南特使、登州知軍、宣威將軍等職,請求回京休養生息。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