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疑惑地看著韓沉,總覺得他在葫蘆里賣藥。
見不到韓沉好,周沫故意拆臺,說:“今晚看歌劇,不得提前買票?現在去買,趕趟兒么?”
韓沉從容地從口袋里摸出錢包,又從錢包里掏出三張票。
周沫輕哼一聲,“才三張,咱們五個人,誰去誰不去?”
柳香茹瞪一眼周沫,“人家韓沉買的票,你少說幾句風涼話。”
周沫無奈,繼續埋頭吃飯。
“別這么說沫沫,票的確不夠,”梁辛韻看了眼韓沉,說:“韓沉就不去了,算是懲罰他考慮不周。”
“那沫沫也不去了......”柳香茹自作主張。
“憑什么不讓我去?”周沫不服。
柳香茹死命地瞪著周沫,她總覺得今天的周沫很不對勁,什么事都非要對著來。
周正怕母女倆鬧情緒,讓人看了笑話,主動提說:“讓沫沫去,我不去,你們三位女士優先。”
柳香茹又扭頭瞪周正,“怎么,夫妻這么多年,陪我看場歌劇,都不愿意?”
周正啞口無言。
周沫看周正被柳香茹訓,她也不好受。
的確,她爸爸媽媽這么多年,為了這個家,為了她,都沒有娛樂生活。
愛意東升西落,浪漫至死不渝。
他們也曾年輕,也曾有過甜蜜的約會,也曾攜手壓馬路,互訴衷腸。
然而生如夏花的浪漫,抵不過現實生活的寒冬。
過了寒冬,生活又是柴米油鹽,一潭死水。
“我不去了,你們去吧,”周沫懂事地妥協。
“沫沫太懂事了,”梁辛韻看了眼票上的時間,“還有半小時開演。”
柳香茹說:“那我們趕緊過去吧?”
周正起身,“我去開車。”
沒走幾步,他扭頭問:“沫沫呢?怎么辦?”
梁辛韻說:“一會兒讓韓沉送她回去。”
周正點點頭,下樓。
柳香茹對韓沉說:“一會兒麻煩你送沫沫回去了。”
韓沉淡淡一笑,“您放心,我會的。”
梁辛韻拍一下韓沉的肩膀,彎腰小聲說:“你買單,我們先走了。”
韓沉微微點頭。
柳香茹和梁辛韻相攜,起身離開。
兩人走后,包廂里只剩周沫和韓沉。
周沫本想再吃幾口,畢竟這么貴的東西,還有好多東西是她頭一次吃。
但余光瞥見韓沉,發現他黑眸緊緊鎖在自己身上,周沫瞬間胃口緊縮。
“你看我干嘛?”周沫皺眉,放下筷子。
“吃好了?”韓沉問。
周沫看一眼桌上吃的七七八八的菜,也沒了胃口,“嗯,走吧。”
“去哪兒?”
周沫愣一下,“回家啊。”
“你家還是我家?”
“......”
溫飽思淫欲。
吃飽了,下面該干啥不言而喻。
說實話,周沫想歪了。
不,不能怪她想歪,明明韓沉的問題,本來就是“歪”的。
韓沉冷哼一聲,輕笑道:“開個玩笑。”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周沫拿起包,起身離開。
韓沉跟在周沫身后,兩人一起下樓。
周沫不管身后的人,到了一樓就往大門方向走。
韓沉叫住她,“站住,還沒付錢呢!”
周沫毫無耐心地轉身,“梁阿姨說你買單。”
“菜是你點的。”
周沫有點心虛,“是我點的,你想怎么樣?”
“你點的,你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