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沉眉目深沉,怒火中燒,雙眼煞紅,緊緊盯著周沫。
周沫不為所動,一雙冷若冰霜的眉眼淡然掃過,挑釁似的迎上韓沉。
她淡然地解開安全帶,抬手準備按中控門鎖鍵。
韓沉一把按住她的手,牢牢攥在手心里。
素凈的手被人狠狠攥住,周沫只覺得骨頭都被韓沉揉碎了。
“放開!”周沫想甩掉。
韓沉卻不肯,又用幾分力。
周沫疼的想要掙脫開,微微倒吸一口涼氣。
韓沉沉眉,“疼也不服軟?”
“不服!”周沫惡狠狠瞪他,報復性地低頭一口咬住韓沉的手腕。
韓沉疼的皺眉,瞬間松開周沫,只見手腕外側留下一排紅腫、清晰又深刻的齒痕。
“你屬狗的么?”
“對,屬你的。”周沫嘴上一點沒饒人的意思。
迅速抬手按下開鎖鍵,推開車門下車。
韓沉落下車窗,“別走,我送你回去。”
周沫回頭,憤憤地睨他一眼,一句話沒說,抬手攔了輛出租車上去。
出租車司機問:“女士,去哪里?”
周沫本想說他爸媽所在的“苑尚居”。
但想到上次韓沉直接在目的地堵她,周沫直接選擇回自己住的“濱江雅麗”。
當晚。
周沫洗完澡,窩在沙發上看恐怖片。
柳香茹突然打來電話。
周沫接起,“歌劇看完了?”
“看完了,”柳香茹聽著周沫興致不高,“怎么沒回家?”
“明天還有事要忙,要早起,”周沫隨便搪塞。
“韓沉送你回去的吧?”
“沒有,我自己打車。”
“啊?”柳香茹微微訝異,“怎么會?是不是他臨時有事啊?”
“嗯。”周沫不想透露細節,怕只會引柳香茹想的更歪。
“當醫生就是這樣,工作時間不穩定......”
“媽,你講完了么?我很累了,明天還要早起。”
柳香茹心疼周沫,“行,你早點睡吧。”
周沫掛了電話,將手機隨意往沙發上一扔,她解了干發帽,去洗手間吹頭發。
洗衣機洗完衣服,響起音樂,周沫撈出衣服,去陽臺晾。
起初她沒往窗外看,等搖下晾衣桿,往上面掛衣服時,周沫才注意到樓下停著的藍黑色寶馬。
某人正懶懶地靠在車邊抽煙。
發現陽臺上的身影,他輕輕吸了口煙,眼神微瞇著,徑直望向樓上。
周沫第一次見韓沉抽煙。
要知道,韓沉在所有人心目中可是極品好學生,一點不良嗜好都沒有,也不叛逆,比機器人還模范。
抽煙這種事,在韓沉身上基本等同于概率學上的“不可能事件”。
周沫對上韓沉眼神的那一瞬,她有一秒鐘的心慌,隨后變成心煩意亂。
想到前幾次他說那樣傷人、那樣侮辱人的話,周沫恨的咬牙切齒,“嘩啦”一下,關上窗簾。
直接阻斷窗外人的視線。
可合上窗簾并沒有讓周沫清醒,她反而迷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