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了?”周沫咬了口面包片。
沈盼低低地嬌聲輕笑,“你聽見啦?”
“我又不是聾子。”
“......”
周沫將面包片丟進盤子里,“說吧,到底怎么回事?叫的服務還是......”
“亂說什么呢?”沈盼打斷周沫。
“那是誰?沒聽說你最近認識什么男生啊?”周沫主要怕沈盼吃虧。
沈盼卻嬌羞地說:“不是新認識的,人......你認識。”
“誰啊?”
沈盼支支吾吾,“我老板。”
“什么?”周沫仿佛受到驚嚇,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股氣血瞬間涌上周沫頭頂,“沈盼,你瘋了是么?他要啥啥沒有,你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你知不知道?”
“我喜歡他,”沈盼態度堅決。
“喜歡能當飯吃?”周沫恨鐵不成鋼。
“怎么不能?只要我們努力,以后不愁過不上好日子!”
周沫活生生被氣笑了,“那我還喜歡過四個人呢,我家現在有四個糧倉么?莫說四個,就是有一個,我都信有情能飲水飽。”
沈盼一時無話,自知考慮不周,她說:“這不是情到濃時,又喝了點酒嘛......”
“他還灌你酒?這樣的男人要不得!”周沫越聽越覺得荒唐。
“你又沒體會過,你不會懂。”沈盼爭辯。
“......”
這回輪到周沫無語。
“合著我為你考慮,還要被揭老處女的底兒?”
“不想被我揭底也行啊,你也找個人,把自己交待出去,”沈盼想到什么,說:“那個韓沉就挺好的。而且,你和他證都領了,做什么都名正言順。不用羨慕我。”
“我羨慕你個鬼!”
周沫氣急敗壞,直接掛斷電話。
最近這是怎么了?
是到了萬物復蘇的季節了么?
腦海里閃現完這句《動物世界》的經典開頭后,周沫突然意識到,現在的確是春天......
然而人這種動物并沒有發情期。
或者說,時刻都是發情期。
呵,男人。
哼,女人。
好吧,她投降。
誰讓沈盼的老板真長得不錯。
周沫實在端不起清高的姿態來,因為她也愛好男色,喜歡帥哥。
并且這事她上高中就想明白了。
不然她也不會總跑去籃球場看人家打籃球。
周沫最經典的一句自我寬慰的話:人學會要尊重自己的欲望。
然而這話她只是用來安慰自己,沈盼卻已經踐行......
經沈盼啟迪,周沫腦袋里突然冒出來點小九九。
和韓沉的打賭,似乎輸了也沒那么恐怖。
正如沈盼所說,他倆有證,合法。
更何況,韓沉還有腹肌。
那可是她高中的求而不得啊。
誰能想到,當初臉皮厚到整天纏著韓沉,要摸他腹肌的人,和現在矜持膽小的周沫是同一個人呢?
自己現在有多反感韓沉,當初韓沉就有多嫌棄她。
那時候的她,妥妥的女流氓,韓沉真愿意就怪了。
周沫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思考怎么和韓沉說投降的事。
手機叮叮咚傳來消息提示音。
沈盼:這個,是不是韓沉?
后面附了張照片。
周沫看一眼:是,怎么了?
沈盼:我老板說,在帝都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