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接之際,周沫大腦還沒清醒,視線里突然出現韓沉的臉,周沫一度以為自己在做夢。
“韓沉?”周沫囈語喃喃。
“周沫?”韓沉不甚豐富的表情中出現了少見的震驚,“你怎么在這兒?”
另一邊,梁東巖和陸之樞同時渾然怔住,面面相覷。
完了,好像鬧了個大烏龍......
周沫身旁的沈盼被驚醒,頂著凌亂蓬松的頭發從被子里爬出來,迷迷糊糊翻起身,陡然看見屋內三個大男人,瞬間驚醒。
“啊——!你們都是誰啊?”她嚇得一聲驚叫。
......
凌晨三點。
酒店客廳的沙發上,三個男人排排坐。
梁東巖在最中間,左邊是陸之樞,右邊是韓沉。
周沫和沈盼在睡衣外套了件浴衣,兩人抱臂,站在三個男人對面,居高臨下審視他們。
“說吧,到底怎么回事?”周沫先開口。
梁東巖和韓沉面色無辜,默契地將目光投向陸之樞。
陸之樞期期艾艾,“就......一時沖動。”
周沫賞他一記大白眼,要不是有人攔著,陸之樞這是連她一起揍了。
“你來就來吧,帶他倆是怎么回事?”
陸之樞不敢看周沫,只能將視線移向沈盼,“這么晚,沒船了,我找東巖送我過來,他有游艇。”
“那他呢?”周沫用下巴指了下韓沉。
陸之樞:“這你得問他。”
說著看向身邊的梁東巖。
梁東巖委屈道:“之樞聯系我的時候,我當時正和韓沉忙著處理輿論的事,這事你知道,得連夜盡快處理。”
好嘛......周沫算是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了。
感情就是一圈循環。
梁東巖又說:“這事說到底,起因在你。”
周沫滿腦子問號,“你們擺烏龍,和我有什么關系?”
梁東巖:“你要配合韓沉發聲明,哪兒來這么多事?”
“......”
梁東巖嘆口氣,解釋道:“你看啊,你不配合韓沉發聲明,我就得聯系人處理,原本和之樞約好今天見面談的事談不了,之樞只能臨時竄酒局找別人,讓人家沈小姐心生嫌隙,才造成現在這種局面。”
周沫聽的一愣一愣。
現實就想多米諾骨牌,一個牌倒了激發另一個牌,環環相扣。
只是沒想到,最后又“扣”回她這里。
周沫沒有掉以輕心,不得不說這世界真小。
她看向陸之樞和梁東巖,“你們倆,怎么認識的?”
陸之樞笑說:“打小就認識,而且,我說帶沈盼見的人就是他。”
梁東巖補充說:“我和之樞是表兄弟。”
周沫皺眉,“你不是和韓沉是表兄弟么?”
梁東巖:“我父親和韓沉的母親是親兄妹,我母親和之樞的母親是親姐妹。”
周沫覺著有點繞。
半天沒出聲的韓沉破天荒說:“一個是父親那邊的表親,一個是母親那邊的表親。”
周沫瞬間明白,但又瞬間黑臉,“人家的事,你跑來湊什么熱鬧?”
韓沉:“你不是也來湊熱鬧了?”
“......”
沈盼看兩人似乎有往劍拔弩張方向發展的態勢,緊忙出來打圓場,“沫沫是我叫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