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信他?”
周沫茫然,“什么意思?”
劉凱質疑:“他看我的眼神能吃人,怎么可能會給我爸爸好好看病?”
周沫頭疼,“一碼歸一碼,他是大夫,遇著患者,肯定會該怎么看就怎么看。他拿到了執業醫師證,又當了這么多年大夫,我相信他有這個業務能力,不會感情用事。”
劉凱還在遲疑,周沫卻一刻不想多等,“我們在東大一院會合。”
“你真要去找他?”劉凱問。
“是,”周沫異常篤定,“既然你不開口求沈導,這是你唯一的機會,錯過這次,除非你去求沈導,不然你爸爸能看上病,就得等一周以后。東大一院的門診很難掛上號,要提前一周預約。”
劉凱陷入沉默,周沫知道,他在斟酌。
少頃,劉凱才鼓起勇氣說:“好。”
“我們東大一院見。”
放下和劉凱的電話,周沫本想給韓沉打,但看現在是午休時間,他應該在吃午飯或者休息。
周沫覺得直接打電話太突兀,尤其是她還要求韓沉辦事。
基于以前不怎么愉快的通話經驗,周沫決定先發消息,探探他口風。
她問:休息了嗎?
韓沉發來一個問號。
顯然認為周沫突如其來的關心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周沫:你下午還上班嗎?
韓沉:有事說事。
周沫被揭穿,臉皮掛不住,正糾結要不要開這個口。
韓沉問:你想找我拿會員卡?
周沫暈死,她差點忘了還有這件事。
反正她拜托韓沉的事多了,蚤多不癢,債多不愁,她一咬牙,直言道:
能不能幫劉凱的爸爸看看病,他爸媽今天來東江了。
一次性發完,周沫終于可以松口氣,就等韓沉回她。
本想著韓沉應該看在舊交的份兒上,就算不能立刻答應,至少也是勉強同意,最多不過說幾句陰陽怪氣的話。
不承想,韓沉突然沒音了,好半天沒回復。
周沫為難,他這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她等不及,直接撥了電話過去。
響了三聲,那邊很快接通,“韓沉,你倒是給個準話啊,到底行不行?”
“咳咳,你好,我不是韓沉,我是他同事,我姓凌。”
周沫驚住,凌越彬?
凌越彬疑惑地問:“請問您是哪位患者的家屬?韓沉剛被主任叫走,他把手機給了我,說可能有患者家屬打電話過來,讓我幫忙接。”
“我、我是周沫,上次在辦公室我們見過,”周沫怯怯地說。
“是你?”凌越彬語氣里是難掩的驚異和興奮,“韓沉就備注了個‘她’,我以為是哪個難纏的女家屬呢。”
周沫:“......韓沉什么時候回來?”
凌越彬:“馬上,要不一會兒我讓他給你回個電話?”
周沫剛想說謝謝,電話那頭,凌越彬的聲音突然響起:“韓沉,你電話,周小姐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