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彬試探性問:“要不我先去看看患者,你們聊?”
韓沉垂眸看他,余光掃過一旁的周沫,“不用,一會兒我帶她回家。”
帶她?回家?
周沫怔愣。
凌越彬笑著推韓沉一把,“你快下班吧,快走,放心,這里有我。”
“嗯,”韓沉望向周沫:“走。”
周沫還滿腦子問號,見韓沉已經邁步往外走,周沫趕緊跟上。
電梯口。
韓沉正準備按下鍵,周沫伸手擋住。
“怎么了?”韓沉問。
“你說怎么了?”周沫抬眸,冷眼直視他,“不是你說要告訴我劉凱爸爸的情況?”
“他自己不敢主動找我,所以你替他來問的?”
周沫微滯,“你怎么知道?”
韓沉冷笑,“知道他為什么不敢來找我?”
周沫警惕:“為什么?”
韓沉:“因為他心虛。”
周沫不解。
“我已經警告過他,但凡他有一點自覺,也不會害怕見我。”
周沫一頭霧水:“什么自覺不自覺?”
韓沉注意到周圍還有路過的同事和患者,他拉著周沫去了一旁的樓梯間。
“你做什么?”周沫掰開韓沉鉗住她手腕的手,與他拉開距離。
韓沉單手抄兜,人懶懶地站著,“拉你一下手腕,又不是讓你掉層皮。”
“疼啊!”周沫頂回去。
韓沉看著她手腕上確實出現紅印,淡淡地撇過頭,“我告訴劉凱我們結婚了。”
周沫如遭電擊,“你干嘛要和他提這個!”
他們可是要離婚的,越少人知道他們結婚的事,越容易離婚。
韓沉語氣低啞,“讓他死了這條心。”
周沫卻氣地半死,“你是鐵了心要把我困在這場沒營養的婚姻里,是吧?”
“對。”韓沉肅目沉眉,幾近咬牙切齒。
周沫感覺自己快要被韓沉逼瘋了,“我們就不能和和氣氣談一談,彼此放過?非要搞得這樣僵?耗在這種沒感情的婚姻里,你不覺得很耽誤人生?”
韓沉眼眸瞬間肅殺,“我的人生已經被你耽誤了。”
周沫知道,韓沉指高考分手,他沒考好,專業也選的稀里糊涂。
她對他有愧,當初的確是她心懷不軌。
“我和你道歉,”周沫垂眸。
“沒必要,”韓沉說:“以后你也少和你師弟走太近,他對你圖謀不軌。”
“你別亂說好嘛?”周沫討厭極了韓沉偏執的臆斷,“你都和他說我們領證了,他還能怎么樣?”
“他能怎么樣,取決于你對他的態度。”
周沫愣一下,“我什么態度?”
韓沉冷嘲:“你說你什么態度?又送飯,又送錢。我不是說了,他的所有問題我來解決,你有認真聽過我的話?”
“你和他非親非故,他憑什么接受你的好意?我是他師姐,我幫他怎么了?還要經過你同意?”
韓沉抄兜的手握拳,臉色隱忍著黑壓壓的怒氣。
“周沫,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暗示他?”
周沫昂頭:“我暗示他什么了?”
韓沉微咬后槽牙,“別給他‘他可以’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