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工資卡,那就是婚后收入。就算這卡是韓沉的,里面的錢也只有一半歸他,”周沫直接將卡裝進自己的包里,“我作為他的合法妻子,不同意將另一半錢給你。剩下的,你和他自己商量吧。”
于一舟徹底呆住,他望向韓沉,“韓沉,當初你說的,給我二十萬。”
韓沉始終銜著一抹笑,云淡風輕地攤手,“卡現在不在我這兒。”
于一舟瞧他兩夫妻互相推諉,他來氣了,“你們耍我呢是吧?”
他氣不過,又把矛頭對準周沫,“商量好的是吧?周沫,今天我把話撂在這兒,你要把二十萬給我,你爸給我的賠償,可以一筆勾銷,要是不給我,明天我就讓你爸去坐牢!”
“你去吧,我等著,”周沫已經聽夠了他狐假虎威的說辭,“上次就說送我爸進監獄,這都快一個月了,怎么還沒見你行動?”
之前周沫不熟悉法律規章,多有忌憚,也擔心周正因此背上什么犯罪記錄,影響他退休待遇和聲譽。
于一舟口口聲聲說了那么多次,卻沒見付之行動,多半是虛張聲勢。
周沫不怕他。
“你等著!”于一舟氣急敗壞,“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他發狠似的狠指著周沫,差點戳到周沫的臉。
韓沉一把打掉于一舟的胳膊,將周沫拉到身后。
“別碰她,有什么事找我。”
“你!”于一舟掄起拳頭,韓沉巋然不動,于一舟咬牙,只能不甘心地放下。
這里是“逐鹿中原”,老板宗政有名的不好惹,宗政的老婆是東大一院的兒科大夫,于一舟有所耳聞。
韓沉也是東大一院的,極有可能與“逐鹿中原”的老板認識。
在這兒動手,只怕落不下好。
他憤憤地攢緊拳頭,剜了眼韓沉和周沫。
轉身離開。
周沫沖于一舟離開的方向吐舌頭做鬼臉。
扭頭看向韓沉,發現他正一臉輕松,銜著笑意,看著自己。
“你到底怎么想的?錢多的燒得慌嘛。竟然給于一舟那種爛人錢?”
周沫瞪韓沉一眼,從包里拿出卡,遞給韓沉,“還你。”
“你還我,我還會把錢給他。”韓沉沒接。
“......”
韓沉意味不明,聲音婉轉,問:“你想讓我把錢給他?”
“韓沉,你!有錢也不是你這樣敗的。”
韓沉卻說:“能用錢解決的事,在我看來,都不是事。你把卡還我,我一樣會用錢擺平他。”
“......”
韓沉伸手接過卡,“還有,二十萬不是我工資,是我借的。”
周沫的心咯噔一下,“你還借了錢?!”
韓沉很誠實:“嗯,找梁東巖借的。”
周沫一口氣憋著,上不來下不去,沒好氣地望著韓沉,直接將手攤在韓沉面前。
“又想要了?”韓沉好整以暇問。
“結婚的時候不是說,要把卡給我?現在我就要!”
韓沉微微怔楞,笑著把卡給周沫了。
周沫義正詞嚴,“你現在不比在帝都,工資頂尖,待遇頂級。就算你工作了,掙到錢了,也不是你這樣花的。你有房貸,有車養,梁阿姨身體也不好,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嗯,你說的對,”韓沉點頭,忍俊不禁,“我花錢如流水習慣了,存不住。正好,你比較摳門,適合管錢。”
周沫聽不出他這是夸人還是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