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看他反應不咸不淡,不知道韓沉到底是想知道還是不想知道。
想到今天韓沉說“日子也不是過不下去”......為了以后能過得下去,她覺得有必要坦誠相待。
“我和于一舟,認識不到三個月,在一起不到兩個月。第一次見面去了辛巴克,他請我喝咖啡......”
“你不是不喜歡喝咖啡?”
周沫驚異地看向他,“你竟然還記得?”
韓沉眼尾掃過她,“別人給你的咖啡,你全給我了。”
“嗯,”周沫收回視線。
以前上晚自習,很多學霸都會喝咖啡提神,包括韓沉,但周沫是特例,她基本不喝咖啡,一是不習慣咖啡的味道,她吃不得苦的東西,一絲絲都不行,二是喝咖啡后她心臟不舒服。
“那你還和他去喝咖啡?”
周沫垂眸:“那時候還不熟,別人主動約見,我也不好挑三揀四。”
“后來呢?”
“后來覺得他人長得還行......”周沫說地極沒有底氣,余光偷偷瞄向韓沉。
上次說了句于一舟好看,韓沉回頭就剃了頭證明自己是帥哥,周沫還沒忘這茬呢。
見韓沉還算平靜,她繼續說:“他說他是開公司的,公司不大,剛開張,營收還行,具體做什么我不是很清楚,說什么網絡技術,我不懂。”
“都不打聽清楚,不騙你騙誰,”韓沉幽幽一句。
周沫:“......”
韓沉聲音冷淡幾分,“后來呢?他那個空殼公司,你就沒發現什么異常?”
“空殼公司?”周沫驚異。
韓沉扶額,“不是空殼公司,他為什么用你身份證去辦執照?”
“我不知道......”做生意的事,周沫一竅不通。
“他用空殼公司給其他大公司走賬,每走一筆,他從中抽成,為了掩蓋少繳增值稅,他又買通上面的人,給他打掩護。”
周沫驚異,“梁東巖告訴你的?”
韓沉黑眸淡淡掃過周沫,“不用梁東巖告訴我,這是最簡單的套路。”
于一舟口袋里一張洗腳城的發票,還有幾張洗腳城的服務賬單,韓沉就猜到他帶人去做什么了。
后來周沫又說于一舟拿她身份證注冊公司,還說于一舟一家老賴,稍稍聯想一下,就知道于一舟究竟是做什么的。
周沫卻狐疑地望著韓沉:“你不是大夫么?怎么懂這么多?”
韓沉撇過臉,“偶爾看看財經和法律新聞。”
周沫卻持懷疑態度,“看新聞就能懂這么多?”
“嗯,”韓沉胡亂應著,“你怎么知道于一舟用你身份證注冊公司的?”
“是于一舟的債主。于一舟把我電話留給了那人,那人告訴我的,”周沫回想起雞飛狗跳的那天,“那天,我爸媽讓我帶于一舟回家,一起在家吃個飯,于一舟的債主正巧打電話過來。”
“所以你爸打斷了他的腿?”
“說是這么說,也不完全算我爸打斷的,”周沫面露窘態,“我爸是氣急抽了他一棍子,但......于一舟是摔在了單元門樓口的臺階上,把腿摔折的。”
“沒站穩,腳滑了?”
周沫連忙點頭,“對,就是腳滑了。”
韓沉卻不是很相信,“如果是腳滑,那也應該臀部著地,但他膝蓋有傷,兩前臂也有擦傷,顯然是向前倒過去......我看不像腳滑,倒像是被什么絆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