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之后,想竭盡全力瘋狂的人多了,周沫估計韓沉和他玩的好的那一票朋友也
去哪里瘋了,又是大男生,沒什么好擔心的。
然而第二天晚上,韓沉還是沒有回來。
周沫將這事告訴柳香茹,問她要不要告訴梁辛韻。
柳香茹覺得當然有必要說,便立即給梁辛韻打電話。
梁辛韻說,韓沉和她說了,和同學一起出去了,走之前給她打過電話。
周沫上高中的時候,手機還不是很普遍,基本少一半人有,多一半人沒有。
柳香茹說要給周沫買,周沫說自己自制力差,怕耽誤學習,沒要。
梁辛韻也說給韓沉買,韓沉說她不要,他也不需要。
所以高中時候,她和韓沉一直沒有手機。
周沫也聯系不上他。
韓沉回來已經是第三天中午。
那天兩家父母都去上班,周沫家只有周沫一個人。
她在家里看電視,聽到對面韓沉家的門有響動,便開門去看。
果然是韓沉回來了。
她還擔心地問了他一句,“去哪里了?怎么才回來?”
韓沉背著耐克的單肩包轉身,臉上胡子拉碴的,黑眼圈很重,身上的衣服也是高考那天穿的那身。
好好一十七八歲的小伙,搞得和中年大叔似的。
他這副模樣,嚇周沫一跳。
“沒去哪兒。”他掏鑰匙開門。
周沫問到了隱隱的酒氣,她伸脖子嗅了嗅,擰眉問:“你去喝酒了?”
韓沉沒答,直接推門進去。
周沫看他沒關門,立馬意會,跟著韓沉進屋,沒注意,自家的門不小心自動關上。
她被鎖在自家門外......
韓沉回家后便進了臥室,翻了一套洗漱的衣服,又進了浴室。
周沫覺著有點尷尬,但人都進來了,她又回不去,只能坐在客廳等他。
二十分鐘后,浴室的門拉開,韓沉穿一身清爽的白色短袖T恤和淺灰色寬松運動褲出來,他擦著頭發,望周沫一眼。
周沫尷尬地笑笑,說:“我家門......鎖了。”
韓沉沒說什么,折身去洗手間放毛巾。
沒一會兒,洗手間傳來嗡嗡的剃須刀的聲音。
韓沉毛發旺盛,發量比同齡人驚人不說,胡子也比同齡人濃密。
尋常十七八的男生也長胡子,但十七八就開始剃胡子的很少,大多男生都是淺淺淡淡的幾根,看不太出來。
韓沉不一樣,他胡茬很重,又長得快,不及時修理,小鮮肉分分鐘變老臘肉。
收拾整潔后,韓沉又折身回了臥室,全程沒和周沫說話。
周沫待著無聊,想著至少說幾句話,避免尷尬。
韓沉也沒關臥室的門,兩個人便隔空聊起來。
周沫:“你去哪里了?為什么會喝酒?梁阿姨知道嗎?”
韓沉似乎心情不爽,“你問題真多。”
就見他走出臥室,徑直向周沫走來,周沫坐在沙發上,不禁往里坐了坐,韓沉像根柱子似的站在他面前,壓迫感十足。
“你干嘛?”周沫莫名有點戰戰兢兢。
因為韓沉的眼神,十分不善,那種不善不是帶著恨或者怒氣的不善,而是帶著壞的不善。
周沫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