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你還說你自己是社恐呢,我也沒看出來。”
“我沒說過自己社恐,”韓沉輕笑,轉而看向周沫:“是你說我社恐。”
周沫:“我說你就承認啊。”
韓沉:“我不承認,你愿意和我一起來?”
周沫:“......”不再理韓沉。
車子行駛城市大道上,行至跨江大橋一段,周沫看窗外景色不錯,便放下窗戶。
跨江大橋是雙向四車道,最外層還留有非機動車道。
大橋頂上的鋼架結構裝飾著彩燈,道路兩旁的路燈倏忽而過。
周沫一直望著窗外,某一瞬間,她看見了人行道上,面對江面,背對車道的兩人。
那兩個人熟悉的身影,讓周沫陡然一驚。
“是趙醫生和姚渺?”周沫說。
車速很快,一閃而過,韓沉通過后視鏡也看到,“是他們。”
周沫回頭問他:“姚渺是不是對鐘醫生有想法?”
韓沉:“看出來了?”
周沫:“我又不傻。”
鐘致丞說走,姚渺那么擔心,非要跟著。
周沫:“為什么宗政他們提‘晟天’?這是鐘醫生不能和姚渺在一起的原因?”
韓沉:“不清楚。”
周沫:“我感覺鐘醫生和姚渺挺般配的,為什么杜陌良會說趙醫生和姚渺般配?”
姚渺一看就是那種業務能力強的精英女士,又是院長的女兒,妥妥的白富美,誰能對這樣的女人不動心?
韓沉:“每個人對自己的感情都有自己的考量,沒辦法動心就是沒辦法動心,就算騙得了一時,能騙得了一輩子?”
周沫忽然認真審視韓沉:“你在說鐘醫生,還是在說你自己?”
韓沉凝滯一秒,“鐘致丞。”
周沫:“為什么會這么說?他有心儀的女生?”
韓沉:“這我不清楚。他從來都是不爭不搶的人,當然,他的業務能力沒話說,他以一己之力,和省人民醫院腎移植中心抗衡,這點就夠他在東大一院站穩腳跟,但他似乎志不在此。”
周沫經驗:“這么厲害,還志不在此?”
韓沉:“嗯,他是‘晟天’的實際幕后操手,比起醫院這些工作,他應該更愿意看‘晟天’征戰四方。”
周沫瞳孔地震,“這么厲害,還當什么大夫,管理公司不比當大夫掙錢?”
韓沉:“可能和他父母有關系吧,他雙親在他高中要畢業的時候去世了。”
周沫震驚,隨即又狐疑地望著韓沉:“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韓沉:“鐘致丞的母親一支,是帝都陸家的一個旁系,早有耳聞。而且......梁東巖看中陸堯澄的錢,我要幫他,總得事先做點功課。”
周沫有點氣餒:“你原來早有準備,白讓我擔心一場。”
韓沉:“你也沒有白擔心,這不是沒見到陸堯澄?”
周沫:“接下來呢?怎么辦?咱們和陸堯澄一點交集都沒有,怎么能接觸到人家?”
韓沉氣定神閑,“慢慢等,總會有機會。”
周沫不信,嗤之以鼻。
湘濱雅麗。
周沫讓韓沉停在小區門口就好。
韓沉堅持將她送進去,周沫妥協。
下車后,她轉身準備和韓沉揮手道別,卻看見韓沉也下了車。
“你干嘛也下來?”周沫問。
“送你上去。”
“......”
“時間還早,天還沒黑。”
火紅的夕陽半截掛在天際,掩在層巒疊嶂的住宅樓后。
周沫看一眼時間,確實還早。
韓沉突然說:“明天就是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