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存了我手機號還不知道早早給我打電話問情況,你不是想留著過年?”
陸之樞:“......”
一早聽沈盼說過,周沫不爽的時候超愛懟人,還是讓你接不上話那種。
今天他總算見識到了。
陸之樞聲音突然變得小心翼翼,“所以,沈盼是沒事對嗎?”
周沫:“人還活著。”
陸之樞陡然緊張,“到底怎么了,她......”
“現在知道關心了?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么不長心?出差了,就不能有個回音,按時打個電話什么的?就算不關心問候對方,自己主動報個平安,起碼讓我們知道你現在在哪兒行不行?”
陸之樞一頭霧水,“我離開前和沈盼說過了,來海城出差,地址在萊西酒店,房間號也告訴她了。這次洽談是商業機密,不讓帶手機,連著要開好幾輪會,可能一天都不能聯系她。”
周沫:“......”
好像有點冤枉陸之樞了。
陸之樞:“沈盼是不是生氣了?覺得我一天沒找她?”
周沫:“沒有。”
陸之樞:“沒有為什么關機?”
周沫:“她昨天發燒了,燒了一整天,手機可能沒電了就自動關機了。你能回來嗎?能回來盡早回來吧。”
陸之樞:“發燒?怎么回事?著涼了還是?”
周沫:“這個天氣怎么可能著涼?醫生說可能流感。”
陸之樞:“嚴重嗎?要不你先帶她去醫院?我馬上回去。”
周沫:“已經去過了。昨天晚上在醫院住了一晚,水掛了,燒也退了。”
陸之樞舒口氣,“那就好。周沫,謝謝你,幫我照顧沈盼。”
周沫:“你也知道是我幫你照顧她。”
陸之樞:“......”
周沫:“醫藥費,一千一百五十二塊三毛二,三毛二我就不要了,一千一百五十二,記得還我。”
陸之樞:“......好。”
周沫:“你什么時候回來?”
陸之樞:“海城到東江的動車票只有上半天有,離現在最近一趟車是普快,大概晚上九點到東江。”
周沫在心里估算著,從火車站到東江還要一個半小時,到家怎么也得十點多了。
“行吧,我告訴沈盼一聲,讓她開心一下。”
陸之樞鄭重道:“謝謝。”
周沫:“不客氣。”
七點。
周沫將一大盤蝦從廚房端出來。
沈盼拿了編織的隔熱墊放在長方形飯桌的中央。
周沫將大蝦放上去,隨后沉沉地坐在椅子上。
“好累,出一身汗,”周沫抽了桌上的紙巾,輕輕擦拭額頭的汗,心忽然跳的厲害,額頭繼續瘋狂出汗。
沈盼看著周沫眼神略顯呆滯,精神頭完全沒有之前足。
她擔心地問:“你怎么了?”
周沫:“很熱,還心慌,感覺沒什么力氣。”
沈盼陡然一驚,“你這......和我昨天的初始癥狀,一模一樣。”
周沫恍然,“我也被你傳染了?應該不會吧?我身體一向......”
她扶桌站起,本意想去廚房,結果人剛站起來,和低血糖類似的頭暈的感覺瞬間襲來,差點向前倒過去。
幸虧沈盼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
“快坐下,”沈盼扶著周沫坐回椅子上,摸了摸周沫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果然不在一個溫度上。
周沫的額頭,燙手心。
“你發燒了。”沈盼斷言。
“怎么可能?”周沫不信,她自己摸了摸,覺得沒差別。
沈盼把額頭湊過來,“你摸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