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用胸牌刷開健身房的門禁。
她拎著包走到了羽毛球場,坐在場外的休息椅上等韓沉。
韓沉還沒結束工作,還要一會兒才能到。
旁邊的籃球場有兩支隊伍在進行較量,周沫沒防備地被一黑一紅兩方人吸引。
她的目光透過羽毛球場的鐵柵欄,緊緊鎖死在籃球場上。
兩支隊伍應該是訓練賽或者友誼賽,因為場上的裁判穿著其中一個球隊的紅色隊衣。
黑色方的13號,接過內線傳出來的球,運球至三分線外起跳,膝蓋帶動手臂,籃球以極為優雅的弧度,精準無誤,空心入籃。
“好球!”
“好球!”
“......”
球場周圍的人傳來一陣陣喝彩聲。
周沫也跟著激動地鼓掌,小聲暗道:“好球。”
羽毛球場離籃球場不遠,就隔著一道鐵柵欄。
球場外的幾人忽然聽到身后的鼓掌聲,不免轉頭看向羽毛球場的方向。
“喂,美女,你哪個科的啊?”
突然有人對著周沫問一句。
周沫愣一下。
場上這些人應該都是東大一院的職工,而她是個外人。
“我......不是一院的。”盡管有點尷尬,但她還是如是回答。
“呦,家屬啊?你老公哪科的啊?”那人問。
周沫思路沒對方轉換快,她都沒想到這樣的說辭,對方竟然替她先想到了。
她順水推舟,說:“骨科的。”
“竟然是骨科,”那人指著球場上的某人問:“那個黑色13號,也是骨科的,認識不?”
“沒見過,”周沫說。
那人又對著球場上的黑色13號吼道:“段峰,你們科大夫的家屬,認識不?”
說著,他還指了指周沫的方向。
球場上,剛才那個黑色13號,也是被叫“段峰”的男人,轉頭看向羽毛球球場。
“不認識,”他冷漠道,轉而又投入比賽中。
周沫心說,韓沉同一個科的同事她都不認識幾個,怎么可能有人認識她。
之前問她那人轉而又調侃著問道:“你真是骨科大夫的家屬?怎么連段峰都不認識?他碩博都是骨科的,也是骨科的老人了。”
“我老公剛到東大一院沒多久,他不認識我正常。”周沫說。
“剛到東大一院?”那人還在喃喃,“不會是韓......”
話沒說完,不遠處傳來某人溫柔的呼喚,“沫沫。”
“真是韓沉吶,”那人驚訝。
韓沉和他打招呼,“王老師。”
被叫王老師的男人熱情回應:“過來打兩圈?”
韓沉笑說:“不太會。”
王老師:“沒事兒,你這個頭,不來打籃球太浪費了。再說咱也不是專業打籃球的,玩玩就會了。”
韓沉抱歉說:“我愛人還在等我,陪她打會兒羽毛球。”
“瞧我,光顧著拉人打比賽了,”王老師抱歉說:“不好意思啊,打擾你和你愛人了。”
韓沉頷首,和對方打招呼道別,徑直走來羽毛球場。
周沫見他拎著羽毛球拍和健身包,不免好奇:“我看門外不是有公告說,這里可以借到羽毛球拍么?你怎么還自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