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調解的警察說:“另外一個房間。她情緒不穩定,你先和我過去看看。”
于一舟跟著警察去了吳琴心所在的房間。
周沫拍拍柳香茹的背,以示安慰。
沒一會兒,警察帶著于一舟回來了。
周沫和于一舟兩方各坐在一邊,警察坐在中間首位。
警察說:“你們的事我已經了解了,但還是勸你們以調解為主,要走法律程序的話,很慢,而且不一定有你們想要的結果。當然之前你們的經濟糾紛,已經走法律途徑,可以繼續走法律途徑,我講的只是針對這次。”
于一舟翹著二郎腿,斜眼望著周沫:“我不管,反正他爸把我腿打斷了,現在還沒賠償,今天要是拿不出錢來,這件事解決不了。”
周沫態度也很堅決,“我不接受調解,之前的事,該怎么解決就怎么解決。這次,吳女士對我母親的單位和我母親個人的工作造成這么大影響,不可能就此作罷。吳女士,我希望你們該拘留就拘留。”
警察看兩方水火不容,一時犯難。
于一舟又挑釁,說:“你敢讓我蹲大獄?信不信我明天就去你學院,說你是怎么劈腿那個姓韓的?”
警察猛地拍桌,實在看不下去,對于一舟說:“夠了,這里是警局,注意你的言行!”
周沫正想問,關于吳女士這樣擾亂公共秩序,應該受到什么處罰。
旁邊屋子突然傳來吵鬧聲。
原來是吳琴心又開始撒潑打滾了。
這次警察沒再慣著她,直接給她上了手銬,把人拘起來。
吳琴心被壓入辦案區的大鐵門時,于一舟人傻了。
他連忙沖上去,扒拉著警察,要救吳琴心。
警察攔住他,震懾道:“你要不老實,連你一起拘。”
于一舟這才老實。
但也沒老實多久,他轉而惡狠狠地盯著周沫。
警察警告他:“你這人,怎么連基本的道德和是非都沒有?”
于一舟氣性不小,警察怕他做出什么過激行為,強留他在警局教育。
讓周沫和柳香茹先回去。
周沫打了車,將柳香茹送回學校,下午她還有課,不能耽誤工作。
柳香茹一路愁容滿面,“以后這可怎么辦?于一舟他媽三天要是三天兩頭過來鬧,我和你的這工作還做不做了?”
周沫心里也犯嘀咕。
法律并不完全等于正義,有些事,法律并不能解決,甚至只要不過分,他們拿于一舟一家人,根本無可奈何。
吳琴心被關,也只是因為她大鬧了警局,做的過頭了。
如果這件事變成于一舟一家三天兩頭上她家騷擾,只會沒完沒了打擾他們一家的生活。
周沫犯了難。
她的生活閱歷和人脈,不足以支持她找到解決方法。
“要不咱們也找人想想辦法吧?”柳香茹說:“讓你爸爸問問,能不能找到什么關系,把這件事給了了,要不然,能快點讓之前那訴訟走程序也行啊。”
“可我爸的身體,今天這事告訴他,我怕他氣上頭,心臟受不了。”周沫更擔心周正的身體。
柳香茹一時也陷入矛盾之中。
周沫摩挲柳香茹的手背,“媽,您別發愁了,先好好上課,我來想辦法。”
柳香茹嘆氣,“你能想到什么辦法。”
周沫從小被他們護著,和住在象牙塔里沒兩樣,也沒經歷過社會的險惡,這種糾紛,周沫怎么可能處理得了?
思來想去,柳香茹覺著,只能作罷,等訴訟的案子被法院判了,再做決斷。
周沫看著柳香茹發愁的臉,心里也不是滋味。
她是挺沒用的,父母年紀不小了,而她沒能力保護她們。
送柳香茹回到學校后,周沫回了學院。
趙曉霜已經在網上找好餐廳,列了好幾個方案給周沫選擇。
周沫思索一會兒,“還是去‘逐鹿中原’吧,那邊去的次數多,不容易翻車。”
趙曉霜:“我也支持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