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什么時候說了嗎?你要想說,我隨時配合你。”韓沉說。
周沫:“我爸現在被于一舟的事氣得不輕,你那邊......還是等于一舟的事解決了,再說吧。”
韓沉點頭,表示理解。
“明天我按時下班,還練羽毛球么?去接你?”
“明天不行,我要去趟‘逐鹿中原’,”周沫說。
“去那兒?做什么?”
“我老師生日,提前定場地,和工作人員商量一下,當天怎么布置。”
“需要多久?”
“一個多小時吧。”
“我送你過去,等你忙完,再去練羽毛球。”
周沫想了想,“也行。”
到家后。
周沫如約給柳香茹打了視頻電話。
這次,鏡頭里并非只有柳香茹一人,她旁邊還坐著周正。
周正語氣嚴肅,質問說:“你和韓沉,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這么晚還呆在他那里?”
周沫頭疼:“求他幫忙啊,于一舟的事,咱們自己根本解決不了。”
周正:“求他幫忙,話不能在電話里說?大晚上,在一個男人家里,像什么樣子?你梁阿姨又不在,你和韓沉孤男寡女的......”
“爸,你們之前不是挺想撮合我和韓沉么?還說他剛回到東江,人生地不熟,讓我多幫他,怎么現在就變了態度?”周沫不禁質疑。
周正被周沫的話驚住,聽周沫這語氣,她和韓沉這是關系發生質的突變了。
他反詰道:“你以前不還是總和我反著來,對韓沉那是挑三揀四,一百個嫌棄,怎么現在又和他站在一條線上了?”
周沫頓時無語。
周正語重心長:“爸爸是為你考慮,韓沉他家是什么身份,我們家是什么身份?咱們兩家當個熟人朋友還行,結姻親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周沫就知道。
周正思想保守又古板,做什么事都喜歡講規矩。
“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周正說:“當然,你要真想和韓沉在一起,爸爸也沒有阻攔的意思,這事得按照步驟一步步來,知道嗎?”
周沫沉默片刻,“您說,要怎么按步驟來?”
這話一出,周正呆愣著,柳香茹突然瞳孔地震似的,驚呼道:“沫沫,你這話......什么意思......你和韓沉真的......”
周正也擔心地說:“你們倆到底什么情況,現在到哪一步了?”
周沫只覺得窒息,“沒到哪一步。”她搪塞說。
柳香茹拍一把周正,“韓沉怎么說也比于一舟靠譜多了?你反應那么大做什么?再說,沫沫一向聽話,她要真和韓沉在一起,肯定會和我們說的。這估計就是剛有個苗頭,動了點心思,別搞那么嚴厲。”
周正這才勉強收斂嚴肅面容,“你和韓沉,我也不是不同意,都這么大姑娘了,我也不會攔著你。就是......你們倆要真確定關系了,得先告訴我們雙方家長,不能瞞著,尤其是韓沉那邊,他家庭關系很復雜,你一定和韓沉問清楚。記住,一個男人要是心里有你,肯定會帶你去見家長,而不是躲著他的家人。”
周沫不服氣,“于一舟的家長我也見了,您覺著他心里有我么?”
“你!”周正氣急,“于一舟那是什么人?道德品質敗壞,從根上,這個人就是爛的。我說的是正常男人,于一舟那種人,你覺得他正常嗎?”
周沫不再說話。
反正周正今天說完這番話,讓周沫挺堵的。
“我知道了,”周沫說。
周正面色又恢復難看的表情,“你和韓沉的事,自己想清楚,之后有什么決定,要及時告訴我們。”
柳香茹也補充說:“你爸爸說得對,我們說這么多,想這么多,就是不想你受委屈,誰家的孩子不是寶貝,咱不比誰差。雖然韓沉是挺不錯,但結婚可不單單是兩個人事,這是兩個家庭的事,如果我們和韓沉家處理不好關系,你和韓沉就算愛的要死要活,也不可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