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撇過臉,“是同學。他現在應該讀博了吧,分手之后再沒聽過他的消息。”
沈盼:“叫什么?”
周沫睨她,“你查戶口呢?”
沈盼:“說來聽聽,說不定認識呢。”
周沫路有點緊張:“齊潭。”
“哪兩個字?”
周沫:“整齊的‘齊’,小石潭的‘潭’。”
“呀,和你情侶名呢,”沈盼驚訝道,隨后又反應過來,“不對,這樣算,你和韓沉也是情侶名。”
周沫:“......”
“你是‘周天子’,他倆是諸侯國,哈哈哈......”
周沫推她一把,“亂說。”
“我哪兒亂說了,”沈盼說:“你的經歷突然給了我靈感,要不我再開一本新作,就叫《我和我的四個前男友》?”
周沫無語瞪她。
沈盼不理會周沫無聲的反抗,繼續道:“名字沒噱頭,要不叫《老娘遍地桃花債》?”
“......”
“還是不怎么樣,有點俗氣,要不叫《誰能從我前男友中突圍而出》?”沈盼兩手一拍,敲定,“就這名字了。結局都不用我想,按照韓沉的線發展就行。”
“......”
“怎么樣?”沈盼滿眼期待地問。
“你不是還說韓沉的人設很獵奇?你確定像他這種十年說不出一句‘我愛你’的人,有人喜歡?”
“悶騷加傲嬌嘛,男主人設不都這樣?”
“......”
“再說,韓沉的行動可比說‘我愛你’實際多了,”沈盼反詰:“你想想,有幾個人能十年后初次見初戀,啥都不說,上來就求婚的?”
周沫憤憤:“他那是乘人之危。他知道我那段時間正面臨于一舟這個麻煩,加上被我爸媽催得急,趁我鬼迷心竅,他鉆了空子。”
沈盼:“你怎么不說,你對人家也念念不忘呢?”
周沫再次咋舌。
“別裝了,像我一樣,喜歡就大大方方說出來,多好。”
“我和你不一樣,”周沫說。
“有什么不一定?”
“你受委屈,你還能忍,我受委屈,一刻也忍不了。”
沈盼懂周沫的意思。
周沫不像她,能把問題,煩惱,委屈都拖到不能拖再去解決。
她會積極尋求解決之道,哪怕最后是無疾而終的結果。
和周沫做朋友,能相處才行。
要么順著她,要么習慣她,反正能改變的只有自己,周沫的個人性格色彩濃烈,不會輕易改變自己。
沈盼突然好奇,“要是你遇著陸之樞這種情況,你會怎么解決?”
周沫想了想說:“回家住,然后把房子退了,他的東西給他郵到公司,退的房租轉他支付寶,讓他和他的工作過日子去吧。”
沈盼拍手稱快,“果然,真有你的。”
周沫說:“我媽說,我是他們的掌中寶,來到這個世界不是來渡劫受苦的。以前總覺得是他們在說好聽的話哄我,現在才明白這回事。我也有我想要的生活,我崇尚的快樂,憑什么要我去忍受我不想忍受的事,而去成全別人的理想?反正我做不到。憑我對我爸媽多年的觀察,我感覺真正的感情應該是相互成全,相互體諒,而不是一味只讓一方委屈。”
沈盼用欽佩又羨慕地著周沫,“父母果然是孩子的一面鏡子。負責人的父母才是孩子最大的禮物。”
“我也很慶幸有他們這樣的父母,”周沫淺笑:“雖然他們有把我慣壞的嫌疑。我知道我自己性格挺難纏的,有時候也很差勁,但誰還不想做個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小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