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幾巴掌也足夠毀滅一個女人對婚姻的希望,沒有丈夫,日子還得過。
郭忠被郭父用笤帚趕走,柳夏想著,郭家父母至少還向著她,也對她不錯,而且柳承運原本對郭家就很滿意,兩家也有生意上的合作。
如果她把事鬧大,讓兩家難堪,那就是兩敗俱傷,所以一直忍著。
柳承福時不時會來郭家看她,次次來,柳夏都裝作自己過得不錯,但究竟過得怎么樣,只有自己知道。
直到生完小寶后,郭忠又來要錢,又動手打了柳夏。
這次被柳承福逮了個現行,柳承福氣性上頭,拿起刀就沖上前,發誓要剁了郭忠。要不是柳承運和郭父攔著,估計又是一樁刑事案件了。
柳承運奪了柳承福的刀,別人以為他在勸解柳承福,沒想到他奪了刀,自己沖進屋子里。
彼時屋子里只有郭忠一個人。
柳承福看著暗叫不妙,自己沖動,自己這二弟怎么比他還沖動,他反應過來連忙沖上去攔。
為這么個爛人,可不能把自己搭進去。
柳承福和郭父進屋之后,就見郭忠抱頭躲在角落瑟瑟發抖,嘴里止不住求饒,“我錯了,我錯了,二叔,別......別......”
柳承運舉著刀,臉上發狠,分分鐘就能劈下去。
“老二,你冷靜點,”柳承福說。
柳承運轉頭看一眼柳承福,再看郭父。
郭父哀求著,人直接給他跪下了。
“哐——”柳承運一刀劈下來,將郭忠面前的木頭圓桌,辟出一道深深的大口子,口子撕裂,縱深蔓延到圓桌中央。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柳承運拎著郭忠的衣襟,將人連拖帶拽,拉到院子中間,直接將人推倒,拳腳沒有章法的落下去。
郭忠抱頭鼠竄,滿地打滾。
柳承福看著還是覺著不痛快,也上前踹了兩腳。
刀槍棍棒動不得,揍兩拳踢兩腳也能解解氣。
小地方的人重臉面,這事本就是郭忠的不對。
被揍得鼻青臉腫,郭家也不好說什么。
柳承福可不是就此作罷的人,就算郭家老兩口也覺著自己兒子混賬,他也沒想就此打住不追究。
當場停了和郭家的生意,立誓老死不相往來,連東西都沒讓柳夏收拾,直接將柳夏帶回家。
柳夏被柳承福塞進車里的時候,她哭著望著自己的父親,聲淚俱下叫了聲“爸”。
有委屈卻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