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搖搖頭,“忘了。”
韓沉:“綠島是一個男人為了困住一個女人建的,想起來了嗎?”
周沫:“有印象了。你說的那個男人就是戚逸霖?”
“嗯。”
“那個女人呢?”周沫好奇。
“陸堯澄的妹妹,”韓沉說:“陸堯澄剛來東江,根基不穩,后有陸氏圍剿,他為了讓RG和陸氏做切割,選擇與戚逸霖聯手。”
“用自己妹妹的婚姻?”周沫問。
“雙向選擇,”韓沉:“陸堯澄的妹妹不是他親妹妹,是他后媽的女兒,姓余。她們母女倆想在陸家混下去,就要找個靠山,商業聯姻是最快的方法。戚逸霖當時也深陷戚家內斗,他是私生子,不占優勢,也需要一門姻親作支撐。”
兩家可謂一拍即合。
尤其是陸堯澄和戚逸霖的強強聯手,連陸堯澄的父親都招架不住,再也不敢將手伸向東江。
“后來呢?”周沫問。
“挺戲劇的,本來是家族聯姻,戚逸霖卻動了情,真喜歡上陸堯澄的妹妹。不過女方好像對他沒有那個心思。”
“所以開發了綠島?想將人困在島上?”
“嗯。”
“可怕。”
韓沉笑了,“我以為你會說感動。畢竟為了一個人修了一座島。”
“我又不是虐文里的小說女主,”周沫睨他:“限制人身自由,想想都恐怖,能接受這種行為的,怕不是虐文看多了,忘了法律鐵拳吧。就是有男主角光環加持,也不能做僭越法律的事。”
“萬事不能太絕對,”韓沉不置可否,“東江的天,不是看起來那么晴朗,只是一般人感覺不到而已。如果一般人都能感覺到,怕是要翻天。”
周沫似懂非懂。
韓沉:“法律是社會運行的規則,是給普通人設定的。在你看不見的地方,總有人游離于規則之外,既當裁判,又當運動員。”
周沫恍然,“你說你么?”
韓沉笑而不語,“沫沫,以后要更聰明一點。有些事,不說比說好,不知道比知道強。”
“你在擔心我?”周沫問:“你是不是想告訴我,關于你的事,能別問,就別問,能不知道就不知道?”
“聰明,一點就通。”
周沫其實早有預感,所以她基本不主動問韓沉,關于他的事。
如今韓沉也告訴她,別問,她差不多已經猜到,韓沉背后的家族勢力,盤踞有多深了,或許已經直達地心也不一定。
往深挖,不是她這種市民小角色挖的起的。
單單東江這片波詭云譎的天都看不透,怎么能看得清帝都的風卷殘云呢?
電視訪談節目繼續播放。
周沫竟也看的津津有味,采訪話題多數關于綠島開發,以及將來的規劃。
說好聽點叫描繪藍圖,說不好聽就是畫餅。
但在戚逸霖的談吐之間,又能感覺到他那份與生俱來的驕傲和自信。
很難想象,他這樣的人,竟然是私生子。
這非凡氣度,說他是命定的長子玄孫都不為過。
臨結束,主持人先道聲抱歉,又說想問他一個私人問題,關于他太太的。
戚逸霖欣然點頭,“請問。”
一點沒看出不悅。
“您和您太太的婚姻捆綁的東西太多,一直不被輿論看好,還有犀利的點評說,強扭的瓜不甜,日久也不能生情,您能否再次回應一下?”
戚逸霖神色自若,一點不適感沒有,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強扭的瓜不甜但解渴,日久不能情但能生孩子。生活是自己過的,不是過給別人看的。無非就是,我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