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和沈盼仿佛被降維打擊。
明明之前還擔驚受怕,一點辦法都沒有的事,現在被宋言三言兩語,一個電話解決。
這就是老板的力量么?
很快,宋言那邊給了回復:我哥說博簡融資的事,不是他主導的,就是DI自己主持的項目而已。專利的事我也問我哥了,他說我自己處理。
宋言怕她倆還是不信,還把和陸堯澄的通話錄音發在群里。
宋言:我哥親口說的。
這更讓周沫和沈盼無地自容。
周沫感覺這一切發生的太過夢幻,前面還戰戰兢兢,這會兒就像天生掉餡餅一樣,讓人在云霧里飄著。
周沫問:你確定?這么大的事陸總這就不管了?
宋言:錄音你不都聽見了?我哥事很多,根本管不過來,天生那邊又出問題了,我哥著急解決我嫂子那邊的事。DI這種小事我都能做主。
沈盼:看來我們白擔心一場啊。
宋言:本來就是。出了事怎么不和我說呢?怎么?不拿我當朋友?
周沫:......
沈盼:......
兩人羞愧至極。
宋言:博簡融資要了多少錢?要是不多我給他批了。
宋言:算了,一會兒等陸之樞來了,我和他談。
周沫和沈盼更是汗顏。
她們拿宋言當防賊一樣防著,誰知道宋言根本一點壞心思沒有,還能為大局考慮,犧牲自己一部分利益。
周沫看向沈盼:“我好像明白陸堯澄為什么要把他帶在身邊了。”
沈盼:“你想說因為單純真誠么?”
“對,”周沫說:“社會和人心很復雜,所以我們看待問題的方式也很復雜,關乎利益問題疑神疑鬼是常態,突然出現這樣一個對人真誠沒壞心眼的人,容易讓人辨不清他的心究竟是好是壞。但不得不說,宋言這種真誠的人,挺少見的。”
沈盼:“我一直感覺宋言不像是有壞心眼的人。聽你們說翼天剽竊博簡的事,我還挺驚訝的。”
周沫:“我也感覺不像,但人心隔肚皮,我不敢全信。雖然事實證明我錯了。”
沈盼:“算了,不感慨了,說再多都是馬后炮。這也算一舉兩得,博簡的麻煩解決了,這事也說明,宋言這個朋友值得交。”
周沫:“是。有事他是真能靠得住。”
沈盼:“他可是背靠陸堯澄呢,要換了我,我能在東江橫著走。”
周沫:“誰不想抱個又粗又壯的大腿呢。”
沈盼:“你不是有韓沉了?”
“......”周沫:“他自身都難保呢,從帝都出來,身無分文。”
“......”沈盼垂眸,“陸之樞也一樣。”
周沫:“嗯?”
沈盼:“他來東江的時候,也是一窮二白,最值錢的東西,就是一個行李箱。”
周沫:“他也是從家里跑出來的?為什么?你有問過嗎?”
沈盼:“沒有,他也沒提過。”
......
“逐鹿中原”。
宋言到達約定好的包廂,臨進門前,他還看一眼手機。
發現群里沒有新信息。
心說,這可是最后的機會,沈盼要是抓不住,以后難為陸之樞的機會可就沒了。
他再次在群里問:你真不想考驗一下他?
沈盼:你該談正事談正事。
宋言收起手機,推開包間的門。
包間內有三個人,兩男一女。
陸之樞起身,主動和宋言握手,“宋總您好,我是博簡的陸之樞。”
“我知道你,”宋言說著和他握手,目光一轉,他事先挪到另一個男人身上,“你是LT的梁總。”
梁東巖客氣地與他握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