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裝了,”于一舟不信,以為周沫狐假虎威,在撒謊。
他腳步踉蹌,搖頭晃腦上前,周沫警惕地看他,“你干嘛!”步步后退。
于一舟步步緊逼,“你把我女朋友勸退了,不得賠我一個?”
“誰勸退你女朋友了?”周沫梗著脖子。
“張蘭蘭不是你讓她躲著我,不見我的?”
“你有點自知之明行嗎?你害她成那樣,哪個人會愿意見你?”
于一舟卻不信,“我又沒說不娶她,她還想怎么著?流個產而已,緩兩天不就行了?再說,要不是她氣我,我能推她?說到底就是她活該!”
周沫拼命忍著賞他一巴掌的怒意,“你還是不是人?”
畜生都不一定能說出這番話。
周沫搡他一把,將人推開,從于一舟和墻壁形成的逼仄空間中脫身。
不愿再和于一舟扯皮,周沫緊幾步徑直走向電梯。
于一舟緊隨其后,立即跟上來,從后面一把扯住周沫的手腕。
“干嘛!放開!”周沫轉身扯回自己的手,“少碰我。”
惡心。
于一舟不樂意了,“怎么,和韓沉睡過了,就忘了我還是你前任?”
周沫冷冷瞪他:“我的前任......呵,就你?也配?”
她依舊不想理他,轉身按下電梯下鍵。
電梯門打開,周沫還沒抬步,于一舟先她一步擋住電梯。
“你不走,還不讓我走,幾個意思?”周沫冷眼看他。
“沒什么意思,”于一舟伸手,勾起一縷周沫散落肩頭的發。
周沫眼疾手快,一把將他的手拍掉。
“說話就說話,少動手動腳。”
于一舟訕笑一聲,“你和韓沉睡過幾次了?”
周沫有被冒犯到,“關你什么事?”
“你倆在一塊這才多長時間,和我在一塊兒都兩個多月了,拉個手都不讓。又不是清純玉女,裝什么裝?”
“我什么時候裝過了?我也沒標榜過自己是清純玉女吧?”周沫冷笑一聲。
她對于一舟的討厭,不是明明白白么?
于一舟自己都說出來了,她還需要裝么?
周沫單純就是不想理他,不想和他說話。
“不是嗎?不是你為什么不愿意讓我碰?”于一舟說著,猛地上前,一把抱住周沫。
周沫嚇一跳,“啊”一聲驚叫出來。
她手臂抵在于一舟的胸前,拼命推開他,想掙脫,奈何于一舟力氣很大,他看著周沫瘋狂掙扎,逐漸興奮起來,還猥瑣地大笑幾聲。
周沫聽著心里發毛,靈機一動,她猛地用鞋跟踩于一舟的腳尖。
于一舟吃痛,一下放開她。
周沫感覺跑開,恨不得離他十丈遠。
“你敢踩我!”于一舟被踩痛,一時氣急作勢上前扯住周沫的上臂。
“你放開,放開!”周沫甩著胳膊想掙開,于一舟死死抓著她不放。
周沫猛地將胳膊繞一大圈,勝在巧勁兒,于一舟一時沒抓穩,周沫胳膊脫手,于一舟迅速反應,連忙伸手去抓,沒抓到周沫胳膊,卻抓到周沫袖子。
周沫穿一件長袖的雪紡襯衫,袖子有點寬,寬袖一半被于一舟抓住,周沫試圖掙脫,反把自己胳膊勒疼了。
于一舟牢牢抓著不放手,周沫和他僵持,兩人拉扯之下,“撕拉”——雪紡襯衫的袖子在肩頭處被撕開一個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