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她表明自己是無神論者,任淮波才沒想把自己母親信佛這件事告訴她。
其實告訴她也沒什么,周沫也不會有什么頂多就是,更早的和他分手而已。
不為別的,只是單純因為“道不同不相為謀”。
她知道自己和這種有zong教信仰的人相處不來,所以越早遠離越好,大家各過各的,不再有交集是最好的結果。
一個人的容貌、儀態、知識、學識都能改變,唯獨思想,一旦成行或者定格,很難改變,且越固執越偏執。
周沫的唯物思想根深蒂固,她知道自己改不了,并且自己也不想改變,有其他思想的人也一樣。
從思想層面的出發點就不一樣,聊起來只會話不投機半句多。
周沫的父母也是堅定的馬克思主義者,不用想都知道,和任淮波的家人處不來。
估計這也是任淮波小心翼翼看她的原因。
說話間,韓毓的丈夫馮陽趕到包間。
他一身的風塵仆仆,額頭冒著細汗,高昂的發際線和明顯的抬頭紋也彰顯了他的年紀。雖然和馮朝長了一張相似的臉,但身材顯然比馮朝保持的稍稍好點,沒有馮朝那樣連皮帶都勒不住的肚子。整個人還是比較干凈精神的。
和馮陽一起來的還有梁辛韻。
任淮波見兩位長輩進來,連忙起身打招呼說:“二舅。梁阿姨。”
馮陽壓壓手,示意他坐下,“你可算回來了,你媽媽總念叨你,我聽的耳朵都長老繭了。”
他轉而指著主位對梁辛韻說:“嫂子你坐。”
梁辛韻坐下后,又拉著周沫,非要周沫挨著她坐,讓韓沉坐到下位。
韓毓瞧著,打趣說:“這也就是咱們私下的聚會,要讓我爸看見,又該一頓數落,說咱們沒規矩了。”
梁辛韻笑笑:“我都習慣了。”
韓毓索性也挨著梁辛韻,“那我也不按規矩,我坐你旁邊。嫂子,我倆都快半年沒見了吧?咱姐倆坐一起嘮嘮。”
“行。”梁辛韻欣然同意。
馮陽挨著韓毓,任淮波挨著馮陽,五人落座。
“咱也別等著了,既然人齊了,通知他們上菜吧,”韓毓說著給馮陽一個眼色。
馮陽起身,找了服務員吩咐開始上菜。
韓毓補充道:“酒,酒別忘了,今天這一個侄子一個外甥,誰都跑不了。”
梁辛韻立即攔住,“韓沉不行,你知道他是大夫,怎么還灌他酒呢?是不是他親姑姑?”
韓毓說:“沒事,少喝點,抿一小口,明天睡起來就過了。”
“那也不行,”梁辛韻說:“他酒量不好,你再給他灌醉了。”
任淮波瞅見這是個好時機,連忙添油加醋說:“韓沉哥,我舅媽待你可不薄啊,怎么連口酒都不愿意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