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這都是一段門當戶對的婚姻。
然而暢想來得快,去得也快,前后不過半年時間,韓沉就告訴她,他和周沫分手了。
是周沫提的。
梁辛韻急得要命,本想問問韓沉周沫有沒有說什么原因,但看韓沉自己也很失落,不用問,梁辛韻也知道,大概率還是韓沉讓人難以忍受的公子哥習氣。
小時候被人圍著轉,給他慣壞了,不會表達,不會照顧別人的情緒。
韓沉的消沉低迷,讓梁辛韻無法再多責備他,而且也沒什么好責備的。
初戀,總有遺憾。
這世上哪有那樣完美的感情呢?
風雨同舟之后的感情都不一定能開花結果,更何況小朋友間的小打小鬧。
有這樣一次經歷也好,讓從小順風順水的韓沉遭受一次打擊,讓他知道,這世上他不能掌控的事有很多,學會經歷不如意,更要學會坦然面對不如意。
不知道韓沉作何感想,反正當時離開東江時,梁辛韻是不舍的。
她想在東江生活的理想化的想法,在接到韓家要求她必須讓韓沉回帝都的消息時,化為泡影。
想必韓沉也很難受。
畢竟韓沉少有的毫無顧慮、毫無壓力的開心時刻,全祭在東江了。
離開東江的早上,梁辛韻帶韓沉先去了梁家,她要先和這邊的親戚告別。
路上,韓沉和她說,想去趟網吧。
梁辛韻問他,去網吧做什么。
韓沉沒細講,只說給QQ好友發個消息。
梁辛韻沒多問,其實也不用問,想來韓沉是想和周沫做最后的告別。
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韓沉和周沫還會有再見的一天,更沒想到,這兩個孩子竟然又在一起了。
梁辛韻感慨著,起身說:“沫沫的東西在哪兒,我去給她準備。”
“不用,媽,你去休息吧,我來弄,”韓沉說。
梁辛韻看了眼桌子,說:“行,你準備,還有,碗你也洗了。”
“沒問題,”韓沉說。
梁辛韻放心地將一切交給韓沉,“我先回房間聽會兒戲,沫沫,你和韓沉說說話,一會兒洗漱完了,來我房間。”
“嗯,”周沫低低地應著,又偷偷瞄一眼韓沉。
梁辛韻一臉欣慰,折身去了房間。
周沫招呼韓沉,一起收拾桌上的杯盤狼藉。
將碗筷放進洗碗池,周沫笑說:“梁阿姨還是和以前一樣,每次都給我們留足了空間。”
“是啊,”韓沉說著,背后的手合上廚房的門,走去周沫身后,從后面抱著她,“以前太年輕,什么都不懂。”
周沫輕抬下頜,仰頭看身后的人,故意問:“你想懂什么?”
“懂你。”韓沉低頭,輕吻一下周沫耳廓。
周沫耳廓很癢,反應性想躲開,“別鬧了,快洗碗。”
“一會兒洗,”韓沉抱著周沫,不給她溜走的機會,他問:“今晚你真和我媽睡啊?”
周沫溫柔睨他,“不然呢?”
“咱倆可是合法的,你不覺得這樣對我很殘忍?”
周沫淺笑,故意說:“不覺得。”
“真狠心,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狠心的女人,”韓沉咬牙,報復性掐一下周沫的腰。
周沫像被撓了癢癢肉,瘋狂想逃離,韓沉單手摟著她纖腰,她動彈不得。
“早知道以前就不應對你心軟,早早睡了你,我也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