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沉:“怎么不對?”
“既然臭味已經深入骨髓,咱們就采取一點以毒攻毒的方法,你這樣拼命刷,怕是我的鍋被你刷出個洞,味道都去不掉,”周沫接過鍋,擰開水龍頭,將鍋沖干凈,放在燃氣灶上,“一會兒買個榴蓮,再買點雞肉,弄個榴蓮燉雞,味道肯定沒了。”
“......”韓沉:“這就是你說的以毒攻毒?”
周沫:“不行?”
韓沉不敢猶豫:“行。”
周沫:“你趕緊把手也沖一沖吧,好好一雙外科大夫的手,都泡壞了。”
韓沉欣慰,溫柔一笑,立即將手沖干凈。
“你說弄榴蓮燉雞,是不想我再洗鍋了,是吧?”韓沉笑說:“看來我還是比你的鍋重要。”
周沫無奈扶額,“你干嘛總想和一口鍋比?”
韓沉:“這鍋一千多呢......你肯定心疼。”
周沫溫柔睨他:“說得好像我不心疼你一樣。”
韓沉反詰:“這么說你承認更心疼我了?”
周沫笑著睨他,死不承認,“煩人。趕緊去買蝦。”
“好的,老婆。”韓沉突然嚴肅,像接受命令一樣。
周沫心頭一慌,局促著拍他一把,“梁阿姨還在呢,你亂叫什么?”
“我哪兒亂叫了?”韓沉說:“不讓我叫你也行,那你叫我‘老公’。”
“無賴,”周沫笑罵一句,“不理你了。”折身走出廚房。
客廳。
周沫從廚房出來,就見梁辛韻立即收起耳朵,突然跟著電視里的節奏哼起小曲兒,似乎電視的聲音也比之前小了很多。
看到周沫出來,她仿佛無意間剛看到周沫出來一樣,連忙問:“韓沉洗的怎么樣?洗干凈沒有?要不我給你買個新鍋?”
“已經洗干凈了,”周沫說:“一會兒我們去買蝦。”
“行,讓他去吧,”梁辛韻說:“這天兒也不涼快,你就別去了,出門搞一身汗。”
“......”
周沫在心里替韓沉叫委屈,正想給韓沉說點好話,韓沉從廚房出來,“我媽說得對,你就別去了,我速去速回。”
他說著去玄關換鞋,拿了車鑰匙,回頭問:“還想要什么?我一道買回來。”
周沫:“沒有。”
梁辛韻:“買點桃汁,你周叔說沫沫愛喝桃汁,一定要匯源的。”
韓沉:“行。”
周沫被母子倆的關照弄得有點不好意思。
韓沉走后,周沫和梁辛韻說:“阿姨,你們對我......也太熱情了,我......”受不起啊。
梁辛韻卻說:“我還怕對你不好呢?”
她拉過周沫坐下,“要不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我一直都想要個女兒的,哎,也不是說男孩不好,就是——我還是羨慕你爸爸媽媽,女兒多依人啊,再大心里都掛著父母。兒大不中留,你看韓沉,要不是在帝都待不下去,哪兒能想起跑東江來找我,怕是一年半載都見不到幾次面。”
“您怎么沒和他去帝都呢?”周沫問。
“我不喜歡那里。”
周沫點點頭,沒有細問。
“韓沉也不喜歡那里,”梁辛韻說:“但......怎么說呢,哪個好男兒不是志在四方?在帝都,有人脈、有關系,也能做出一番事業。韓沉以前也有事業心,不然不會去明德總院的骨科,后來估計是也覺得那邊沒勁兒,人情涼薄,還是東江好,加上你又在這邊,才回來的。”
周沫微微一怔,“韓沉應該不是為了我吧?”
梁辛韻卻笑了,“要說僅僅因為你,也不現實,我只能說,他回東江,你肯定是原因之一。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韓沉,他總是行動先于想法,或許在他還沒意識到因你才回東江的時候,人已經到東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