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覺得不對,柳夏改口,說:“不,你還是真是小偷。”
周沫:“嗯?”
柳夏鬼鬼地一笑,“你偷了人家弟弟的心。”
“去你的,”周沫拍她一把,唇角的笑容卻不自覺蔓延。
“不過......韓沉這個三哥,長得還真不錯呢,眉眼和韓沉有點像。”柳夏回憶說。
周沫笑嘻嘻看她:“怎么,看上人家了?”
柳夏瞪她:“我什么人,人家什么人?敢開這種玩笑的,也就你了。”
周沫吐吐舌頭。
柳夏說:“不過也終于明白你為什么這么害怕見韓沉的家人了。人家家里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咱們就是小老百姓,真不是一路人。”
單就今天的調研排場,就能窺見一二。
雖然不知道這個“特助”到底是干嘛的,但看那群人畢恭畢敬的模樣,想來也低不到哪兒去。
“唯一好的,大概是他看上去沒有官架子,”柳夏說:“孩子哭了,他第一時間問的是孩子怎么樣,而不是質問發生什么事了。”
周沫細想,“好像是哎。”
柳夏沒說,她都沒發現。
“這點,感覺和韓沉二哥韓濟還是不一樣。”
“韓沉二哥什么樣?人很兇?”柳夏問。
周沫想了想,“也不是,總覺得......他怪怪的,人也如沐春風,溫溫柔柔的,但總覺得不對勁。”
柳夏:“韓沉人這么好,他兄弟再差能差到哪兒去,你不是說,人家是大學老師?可能人家就是這種風格習慣了,你不適應而已。”
周沫:“但愿吧。”
柳夏:“行了,別想了,人韓沉的三哥來都來了,你和韓沉好好招待人家。”
周沫拉著柳夏,問:“你真要走啊,我還想著,你陪我去,我能有點底氣呢。”
柳夏:“這不是還有韓沉?有他陪著你你底氣還不夠啊?”
周沫:“不一樣,你是我最親最愛的娘家人。”
柳夏溫柔淺笑,“就你最會說,每次給人說到心尖尖上,不依著你都不行。”
周沫:“那這次說到你心尖尖上沒有?還走嗎?”
柳夏為難:“真得走了,要沒有小寶,我肯定陪你。”
周沫撇嘴,“好啊,我以前以為,以后你結了婚,我得和你老公搶你,現在倒好,我竟然是和小寶搶你。還搶不過,哎。”
她佯裝唉聲嘆氣。
柳夏卻被周沫撒嬌似的行為暖到。
她說:“等以后,小寶長大了,咱姐倆一起過,一起養老。”
周沫:“行,以后我搬去禺山,就賴上你了。”
柳夏:“沒問題,雞鴨魚肉管飽。”
周沫:“我怕大舅二舅給我趕出來,說,都是老姑娘了,怎么還想著啃老。”
兩人相視一笑,十分開懷。
之后,周沫打車將柳夏送去了火車站。
從火車站出來。
周沫打電話告訴周正和柳承運,柳夏實在想孩子,已經買票回家了。
周正:“她早點回去也好,我和你二舅這兒,指不定要折騰幾天呢。”
周沫擔心地問:“怎么了?還是搞不定嗎?”
周正:“就是兩級單位之間互相扯皮推脫唄,老慣用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