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多注意點,最近天氣是挺熱的,這屋空調溫度低,別吹著了,”褚霞關心完周沫,眼神無意間又看到了劉凱,點名道:“劉凱,你過來一下,幫我看個代碼。”
“好的,褚老師,”劉凱起身,跟著褚霞去了辦公室。
一旁的趙曉霜見周沫臉紅撲撲的,也提醒說:“師姐,褚老師說得對,這屋空調冷,你要不先去走廊待會兒?你剛從外面回來,吹這么冷的空調容易感冒。”
“嗯,”周沫放下包,去了走廊。
她確實感覺渾身是汗。
研究生辦公室的空調是中央空調,溫度不能調,只能調風大小。
這空調的風,最小都比其他屋子要大,他們還找后勤將出風口堵了一半,都不管用。
周沫也怕身體這么熱的情況下,猛地吹空調,身體受不了。
早上她在嘉賓席硬板凳坐了很久,腰莫名又疼起來,更不敢再吹空調。
在樓道里晃蕩一會兒,好巧不巧遇到陪樓上博后學姐下樓的任淮波。
周沫和樓上的博后學姐也算相識,兩人打了招呼。
博后學姐又對任淮波說:“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打車過去就行。還有,晚上也不用來接我,怪麻煩的。走了,再見。周沫,再見。”
“再見,”周沫還算有禮,目送博后學姐進了電梯。
樓道里此刻突然只剩下周沫和任淮波。
周沫和他沒任何話可講,她轉身就走。
任淮波卻追著周沫,解釋說:“沫沫,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樣。”
周沫沒打算停下腳步,“你和她哪樣和我有關系?”
任淮波一時語塞,頓了片刻,他說:“他們說我是‘學術嫪毐’。”
“你不是?”周沫轉身。
“不是!”任淮波說:“我通過自己的方式方法,取得成果,有錯嗎?”
“有沒有錯,你沒必要和我說,”周沫說:“你要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你就盡管去做,我又不攔著你。你的事,和我沒任何關系。”
“別人誤會我沒關系,我不想你誤會我,”任淮波說。
“誤會?”周沫只覺得可笑,“別人對你是不是誤會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是誤會。你沒必要像個狗皮膏藥一樣,見了我就貼上來,剛才的博后學姐很有實力,你跟著她肯定能學到不少。”
周沫懶得和他廢話,疾步離開。
任淮波想跟上,迎面撞見上洗手間回來的趙曉霜,她沖周沫揮揮手,“師姐。”
周沫走過去,任淮波不好再說什么,只能轉頭離開。
趙曉霜抻著脖子看狼狽離開的某人,她問周沫:“鍋貼哥又來找你了?”
“溜達的時候無意間遇見的,”周沫問:“褚老師叫劉凱干嘛去了?什么代碼,搞這么長時間?”
“我也想知道,”趙曉霜說:“八成是前段時間,鍋貼哥從博后學姐那兒搞來的代碼。”
周沫皺眉,“剛才他還和博后學姐一起下樓呢。”
趙曉霜:“那肯定就是了,要了人家代碼,又用不來,可不得跟在后面跪舔,問清楚參數怎么調?”
周沫:“自己百度,或者去官網查不行?”
趙曉霜:“伸手黨很多,但凡能不用自己動手動腦,不用自己學習,有渠道唾手可得,不管誰嚼的飯有多軟爛,他們都敢往下咽。你和他們說一句莫做伸手黨,他們還很有理,覺得我不知道,你就該無條件教我告訴我。”
周沫:“慣得臭毛病。”
趙曉霜:“這種人,網絡上不也多的是?”